寅时。三到五点
吴郡,富春城外三十里,一座占地十数里的大营,摄人心魄的旌旗随风飘荡。
在那中军大帐内,袁耀正睡得正香中...
“呼呼...”忽地,一阵阴风狂袭而至大帐,并吹进了大账内。
顿觉身躯一凉,袁耀眉头微动,顿时惊醒了过来,并坐立了起来。
当见得那帘帐外仿佛有个人影在晃动时,袁耀目光一凝,疑惑喊道:“谁?谁在那?可是周仓?”
袁耀说着,便想起身前往掀帘,那人影却传来很是悲谈的声音:
“主公的知遇之恩,未将未能报之,深表悲载,末将此番前来是告别的!”
“告别?什么告别?”袁耀满脑子疑惑,再想追问时,那人影竟然开始淡化,瞬间消失不见。
“汝站住!”一声大喝,袁耀接着便彻底的惊醒了过来。
坐于床榻上的袁耀,此时已是满头冷汗,内心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徐琉璃揉着眼睛,很是疑惑袁耀为何突然坐立起来。
看着眼前佳人瞪着好奇的眼目,袁耀一把将其揽入怀里,悲淡说道:“做了个不好的梦。”
徐琉璃闻言,眼目眨了眨,内心惊骇于袁耀竟有柔情的一面;当初那个逼迫自己就范之人,跟如今一对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一般。
“哒哒...”帐外一阵轻脚声音响起,仿佛怕吵到内账熟睡之人一般,很是轻步的来回走动。
“谁在外面?”袁耀眉目一皱,轻喝道。
“哒哒...”刘晔走路的步伐都不太稳,施施然的走入账内,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交州急报!”
“交州急报?”袁耀眼目徒然一冷,淡然说道:“人呢?”
“此人送情报至大营后,便已昏死了过去。”刘晔说着,便将那份血帛书呈上。
看着这份血书,袁耀淡若站起,用微颤的手接起,便展开一览。
南蛮入侵;交州板荡而陆沉,百年城池成丘墟,苍生涂炭而民不聊生。
然;区景愤慨率军抵御而败,被南蛮首领阿会喃活抓,并做成了人彘,交州已岌岌可危矣。
看完这些用血写的字,袁耀顿时一个趔趄倒地,悲腔的表情,瞬息之间阴沉如铁,深陷的眼眸中,愤怒如涌动的火山一般,似乎顷刻间就会熊熊喷发。
“阿会喃!”袁耀双拳紧握,直接捏出了青筋暴起:“我必杀你!”
袁耀自问从没得罪过阿会喃,更没有与南蛮夷众交际过。
此番南蛮入侵,不但屠戮汉民,更是把区景剁成了人彘,袁耀已经被怨恨填满心头,恨不得即刻弄死阿会喃,为交州惨死的百姓与区景报仇。
“鸣鼓,升帐!”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出。
帐外的周仓闻言,当下不及多想,当下便令人去敲鼓。
“轰...”鼓声瞬间响三声,立即震醒三军兵士与文臣武将。
这个鼓,在当缝乱世中;除了战场击鼓鸣士气外,再无用处。
而此番击鼓响三鸣,显然有大事情发生,文臣武将们皆不敢怠慢,纷纷朝着那中军大帐涌。
当文臣武将们涌入大帐内时,便看见脸色冰冷的袁耀端坐在主位,而刘晔却临危不乱的静站于一边。
见得众人来齐,袁耀环视一圈众人后,便淡漠说道:
“南蛮入侵交州,屠戮与残害百姓无数,交州都蔚区景,更是被南蛮首领剁成了人彘,你们说该怎么做?”
此言一出,瞬间震惊众人!
“原来是南蛮,而不是世族!”虞翻更是在内心中惊叹不已。
“迎战之!”武将们纷纷抱拳请求战之。
而文臣们却认为当前与世族战争一触即发,若是一但撤军迎战南蛮,实属不利。
但见得袁耀那脸色,仿佛非常赞成武将们的提议,文臣们深知阻止是不可能了。
见得没人出来阻止,袁耀当下下令造饭,令三军吃饱喝足后,便拔营撤出吴郡,朝着荆南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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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当天撤出了吴郡,张允,朱桓,顾雍等人松了口气外,也收到了南蛮入侵的消息,皆是震惊不已。
南蛮入侵的消息,犹如浪潮一般,顷刻间席卷整个天下十三州,令诸侯们震惊不已的同时,皆纷纷停战观望。
毕竟内战打得再六亲不认,大家都是汉人,而外族入侵,就得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了。
可当袁耀率军抵达到豫章,并在渡河期间,不甚掉入河中而淹死了!
此书到此完,历史虽然有所改变些许,但还是恢复了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