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逸的喊声,唐文山和三女同时一顿然后飞快的想着唐逸的方向过去。
一块破烂的石板伫立在一个小土包前面,上面用刀简单的刻着唐华,妮拉。卒于荒纪203年10月9日
唐文山站在这块石板面前全身颤抖,他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咚”的一声,他重重的跪在石板前,双手紧紧的抓住膝下的土地,深深的插入了土里。
“爸!妈!”
嘶哑的破碎吼声从他的喉咙挤出,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三女一看他这个情形知道他情绪波动过大,如果放任不管会出大问题。她直接上前点了唐文山的昏穴,然后让唐逸把他安置到一旁。
唐逸把唐文山安置好以后,转身跟着三女一起沉默地清理着墓碑四周。半个小时候,唐文山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被打理的很干净的墓碑,然后再次双膝跪下,狠狠地磕了三个头。唐逸和三女也跟随着磕头。
良久之后,唐文山才站了起来。他看着墓碑沉声说道“我要在这里陪他们一会,你们先回车上去吧。”
两人知道他想单独跟他们说说话,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走到一边把空间留给了唐文山。
“你想住在这里吗?哥哥”
两人坐在车头远远地看着那小小的身影,他依偎在墓地上,紧紧的靠着那小小的土包。
“不想,你呢?”
“我有点想大黑了。”
“那等爷爷过来我们跟他说,我们去找大黑吧,我挺想看看那家伙的。”
“你一定会喜欢它的。”
……
唐文山躺在埋葬着父母的那个小土包旁边,他尽力的伸长手环住土包,仿佛拥抱着自己父母一样。他如婴儿一般蜷缩着,喃喃的跟他们说着这些年自己经历过的事,说着对他们的思念……
第二天,唐文山站在汽车旁看着盯着自己的两人,只说了一句话。
“我要回去,查清楚!”
……
“你真的不考虑去做手术吗?如果在拖你的腿就彻底瘫了。”
“不了。”
沙狄再次拒绝了医生的建议,拿了一些止痛药离开了诊所。看着门外人来人往的街道,他调转了轮椅的方向默默的前行着。
想着医生的话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并不是他不想让腿好,而是他没有多余的钱来进行那场手术。而且这是他的罪。
突然他感到轮椅一重,一双大手放到了轮椅的扶手上,一个声音也传入他的耳中。
“我们能谈谈吗?”
沙狄身体一震,他记得这个声音。毕竟前段时间这个声音的主人一直在试图敲开他家的门。
他没有回头而是放开摇动轮椅车轮的手,把手放到自己的腿上,任身后的男人推着自己前行。以他目前身体的情况,他根本没有能力反抗的。
唐文山推着沙狄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他停止了推行转到沙狄面前。他在沙狄面前蹲下身,看着沙狄说道“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死的。”
沙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这会他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眉眼跟唐叔长的很像。
“你到底是谁?”
“他们的儿子。”
听到唐文山的话,沙狄的瞳孔缩了缩。唐叔不是说他的儿子不在了吗?
“发生了一些事,我原来的身份已经消除,所以都以为我死了。”
看着沙狄的神色唐文山知道他在想什么,简单的说明了一下。
“如果你是他们的儿子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之前我一直在荒野,最近才有机会回来。”
沙狄问了很多,唐文山都一一回答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唐文山再次重复了这个问题,沙狄抿抿唇低垂着头,“好。”
唐华和妮拉在想尽办法送走了唐文山和孩子后,他们因为唐文山的事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而且唐文山的事情让他们的工作也丢了。两口子只能做一些零工养活自己。
而在他们原来的地方被改成斗兽场后,他们被赶到了现在的地方居住。而沙狄是他们在打工的时候认识的,他们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孩子的影子。
为此,当听说沙狄在找房子的时候,他们让他到家里住。他们把对唐文山的思念都寄托到了沙狄身上。
沙狄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他们经常一起聊天。可这女孩有个追求者,他是这条街大哥的弟弟。他认为沙狄在跟他抢这个女孩,他决定收拾沙狄给他一个教训。
沙狄被狠狠的揍了,当他鼻青脸肿的回去的时候,老两口非常心痛好好的照顾着他。并告诉他不要再跟那个女孩来往。
沙狄也知道自己是斗不过那些人的,他本身胆子就不大,听从了两人的劝告。
他开始避着女孩,女孩也知道了情况。为了避免在给他带来麻烦,她也不在跟沙狄来往。
本来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但一天沙狄下班回家却碰见了满身是伤的女孩。原来女孩被迫跟那人在一起了。
那人最开始还算对女孩好,但新鲜劲过了后就开始对女孩非打即骂。而且他不放女孩走,说女孩是他的东西,就算玩死也只能死在他手上。
女孩的家庭很普通根本没法保护她,每天女孩都过的水深火热。她一直想离开却没有办法,她只好忍耐。
那个坏蛋以为她认命了,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加上他又看上了一个女孩,让他对女孩的看管放松,让女孩终于抓住机会离开。
可她根本不敢回家,加上全身的伤,她无奈之下只好去找沙狄。想让沙狄帮帮她离开这里。
听着女孩的哭诉看见她身上的伤,沙狄动了恻隐之心,他悄悄地把女孩带回去藏了起来。
他的本意是让女孩养好伤后离开,但却被那坏蛋找上门来了。他们的门被砸开,他的腿被打断了。
而唐文山的父母在阻挡中也被重伤,女孩直接被当着他们的面给杀死。
没有人敢来阻止这群丧心病狂的人,所有的邻居都紧闭房门害怕惹祸上身。当那些人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躺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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