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乱？”
越齐想不起来为什么要这么改，他拿出手机准备搜索一下，而杜日升直接打断了他。
“不用搜索了，你缺少家学，所以不知道这个戏剧也是正常。”
杜日升说完问道：
“你知道，黑暗时代早期，有一位炎帝，因为没有选择合适的继承人，导致炎国动乱了九世吗？”
“当时的继承制是兄终弟及，但是那位炎帝在去世前，希望自己的儿子即位，而不是兄长的儿子即位，由此引发了长达五代、九位炎帝的动乱。”
“所以，被称之为九世之乱。”
越齐听懂了，但是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剧目：
“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剧目？”
听到越齐这个问题，杜日升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越齐，你在不该聪明的地方很聪明，却又在这种简单易懂的事情上很迟钝。”
“算了，我还有事要忙，你回去吧，反正你也有我联系方式。”
“只要羿阳答应了，你给我发个消息，下一秒，钱就会打到你卡上。”
越齐带着不解离开了黑巷，在离开黑巷的时候，他发现那些盯着他的目光消失，一个个似乎都不敢和他对视，就好像和杜日升谈了一次话后，自己变成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
而在越齐走后，黑巷里的人交头接耳起来：
“他到底是谁？那么大排场？”
“不知道啊，不过他肯定比少爷更可怕，少爷亲自给他扔椅子！”
……
越齐不清楚九世之乱代表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也不是毫无选择。
他按照学院势力分布手册，找到了二年级的学生会副会长魏斌，对方曾经正在三校联赛时，作为越齐收下伏羲大学的代表之一，和越齐多少算有些交情。
“你要给‘朝露人间’拉投资？”
学生会办公室里，魏斌挠了挠头，确认了一遍。
越齐点了点头：
“是的，这是一个绝佳的投资机会，我看在你曾经和我一起并肩作战过，率先来找你。”
“现在只要三十万，之后就是数倍的回报。”
魏斌：“不不不。”
魏斌连忙摆手，接着说道：
“越齐，越大统领，这件事到底是谁让你来干的？”
“是羿阳吗？我记得你俩没交集啊？”
越齐反问：
“是我自己要做的，没有任何人指使。”
“那你到底投不投资？”
魏斌站起身，绕着办公桌走了几圈，一时间他像是苍老了好多岁，语重心长的回答道：
“越齐，钱，不是什么问题。”
“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你一定也还知道，我兼任学生会的财务，这段时间，我搜刮是财富，何止——”
越齐：“打住，你原来还是财务？身兼数职不是违反规定吗？”
“咳咳——那这个先不提。”
魏斌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
“总之，就是我不差钱。”
“如果你真的能代表羿阳，那我可以给你个低价，三倍，九十万，只要他要，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只是——”
越齐：“你也有条件？”
魏斌直起身，转过来面对越齐，竖起一根手指，越齐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的条件非常简单。”
“《君莫笑》是一个悲情故事，讲述抗击诡异的将士们战死沙场，破晓节是一个胜利的日子，总这么忆苦思甜，其实学生们早已经腻了。”
“我的要求是，把《君莫笑》这个压轴节目，替换成《蛟龙吞蟒》。”
他强调道：“我的要求，仅仅只有这个，这要能答应我这个要求，钱，不是问题。”
越齐带着一头雾水离开，接着他又走访了好几位有头有脸的人，在他们的引荐下，见到了好几位学生当中的领头人。
他们纷纷表示，钱不是问题，但是也都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更改破晓节晚会的压轴节目。
他们说的那些节目每一个都和历史有关，但每一个相关的历史都非常隐晦，让越齐有些困惑。
最后，越齐还是靠着荀瑶那里得来的联系方式，把朝露人间剧团的导演羿阳约了出来。
地点就选在贾奇志哥哥开的那家小龙虾烧烤店。
当越齐见到羿阳本人的人，有些意外，羿阳的身上没有那种艺术家的气息，整体上看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伙子。
他很瘦，各自不高，比越齐还矮一点，大概在一米七二左右，手臂很细，像是营养不良一样，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萎靡。
越齐等他来了之后，先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随后把自己四处找投资的情况说了一遍，听完这小消息，对方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苦涩，没有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