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任?小抒?抒哥?”阚诗颖眉头一皱,重复了一句,她一脸诧异地盯着来人。发现对方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顶着一头黄色的小卷毛。
皇甫竹到了跟前后正准备开口说话时,阚诗颖先行一步道:“喂,黄卷毛,你和任哥哥很熟么?”
皇甫竹:“?”
他疑惑地望着对方,手指了指,“她是?”
“我妹妹。”阚施泽轻言道。
“哦,原来是大佬的妹妹啊,我说……”
皇甫竹的话还没说完,阚诗颖忽地提高了语调,不悦道:“喂,我问你话呢?”
“阚诗颖!”任治抒沉声叫了她的名字,示意她不要无理取闹。
这时,阚施泽也赶紧开口道:“诗颖,你先回爸妈那里去,这些都是你嫂子的朋友,我们一会还有事情商量。”
阚诗颖虽然不情不愿,但阚施泽都开口了,她也不好说什么,跺了一下脚后瞪了皇甫竹一眼,气冲冲地离开了这里。
惹得皇甫竹一脸懵,他不安地摸了摸后脑勺,“我们是第一次见吧,她怎么对我满满的恶意?”
“不必理会她。”阚施泽说完这话后一直感觉有两道目光死死地锁在他身上,他一转头,视线便对上了熊悦。
熊悦咂咂嘴,“奇了怪了,我怎么感觉你似曾相识啊?我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我,我吗?”阚施泽佯装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任治抒见状,一把搂住阚施泽的肩膀,“可能帅哥都长得很像吧。”
皇甫竹环顾了一圈,“啧啧啧,小白居然傍上了大款,对了,说到小白,她人呢?”
“刚起床。”任治抒说着下巴一抬,示意了一下阚施泽的房间,还不忘补充道:“对了,跟你说一声,你家的白菜真的被猪拱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皇甫竹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任治抒伸出食指,“那是我泽哥的房间。”
皇甫竹:“?”
他僵硬地转过脑袋,眼里带着火,瞪着阚施泽,“大佬,你居然……”
“我没有。”阚施泽立马解释道,然后“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任治抒的后背上,“你怎么什么都说?”
“吼,大佬,你居然还想瞒我们?说,你到底对我们家小白做什么了?”皇甫竹不依不饶道。
本来茶白还以为自己耳朵产生了幻觉,等她收拾好后打开门,居然真在庭院里看到了皇甫竹和熊悦,随即一脸惊喜道:“竹子,熊哥!”
说完她立马跑了过来,“你们怎么来了?”
皇甫竹见到茶白,立马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圈,“小白,大佬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听到这话,茶白羞得脸都红了,她拍了一下皇甫竹的肩膀,佯装嗔怒道:“说什么呢竹子,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不放心你,过来看看。”皇甫竹跟了一句。
任治抒忽然想到了他还有正事,打断道:“泽哥,你说的婚礼预计什么时候?给我个日期,我好帮你预约。”
“婚礼?”剩余三人异口同声道。
皇甫竹:“谁的婚礼?”
阚施泽“咳咳”了两声,“哦,我忘了说,小白,我想娶你,越早越好。你,愿意么?”
皇甫竹:“不愿意。”
与此同时,茶白:“愿意!”
熊悦:“?”
“不,不是,小白,你才认识他多久啊,你就要嫁给他?我的天,我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对,大佬,你是不是真的对小白做什么了?”说着皇甫竹将话锋转向了阚施泽。
还没等对方回答,又转而对茶白絮絮叨叨道:“小白,结婚是人生大事,你一定,一定要慎重啊。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否则……”
“好了,竹子,你别说了。”茶白戳了他一下,然后走到阚施泽身边自然地挽住对方的胳膊,“我没有冲动,能嫁给他,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皇甫竹:“……”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还不死心,捣了熊悦两下,意思是让他帮着劝一下。
可熊悦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开口就是“祝福你俩啊,祝福你们百年好合,嗯……早生贵子。呵,呵呵,结婚是喜事啊!”
皇甫竹:“?”
他的表情,像是被水拧了一样。
我是叫你送祝福的么?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笨得像头猪一样的朋友?
一旁的任治抒也是笑不活了,他憋得太辛苦,终究没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其他几个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皇甫竹叹了口气,“行吧,女大不中留。”
任治抒:“说好了,到时候我要做伴郎。”
皇甫竹:“我也要。”
熊悦:“我也……”
他话还没说完,任治抒看向他们,“不行,伴郎只能是我一个人。”
皇甫竹:“谁说的,我也要做伴郎。”
熊悦:“我也……”
可怜的熊悦他的话没说完再一次被任治抒打断道:“想得美,你不是女方的朋友么,我看你做伴娘差不多。”
就在这时,阚施泽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故意开口道:“哦,我忘了说,昨天晚上,我找Candy大师给我们订结婚礼服和晚礼服的时候,让他多设计了一套伴娘服。”
“Candy大师?”任治抒两眼放光道。
阚施泽:“是!”
任治抒犹豫了,Candy大师是全世界有名的设计师,能穿上他设计的礼服,是很多女孩子不敢奢求的。
“竹子,这样吧,肥水不流外人田,伴娘服你穿完后可以转手卖了,够你市里一套房子的首付了。”阚施泽故意开口说道。
“不行!”任治抒立马跳了出来,“那么昂贵的衣服,要是真给竹子穿了,回头再给卖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嘿,我才不穿裙子呢,我不管,我就要做伴郎。”皇甫竹一脸笃定道。
任治抒:“……”
正合我意!
茶白和阚施泽相视一笑,她拽了拽任治抒的衣袖,恳求道:“怎么办老任,我没有伴娘了诶。”
“额,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当一次好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