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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白正在熟睡的时候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阚施泽起身去开的门。

    门外的熊悦见到阚施泽第一眼就急吼吼地大喊着“不好了”,看得出来他很焦急,额头上一层的汗。

    皇甫竹被带走的第一时间他是先去寻求熊熊的帮助,但是胆小懦弱的熊熊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冲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至于小竹,更是指望不上,毕竟就是他那个罪魁祸首亲手将皇甫竹送去了惩罚之地。

    熊悦又转而去了李玲玲和赵辰的那个屋,但是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开门。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着急救人,竟然忽略了游戏规则。

    玩家六点之前是不允许离开住的地方的!

    还有另外一条,玩家六点之前也不能随便开门!

    这……熊悦自己已经违反了游戏规则,扣多少分都不好说,当然也不好再拉李玲玲和赵辰下水了。意识到这点后他又迅速折回自己的家,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坚持到六点钟,再次出了门。

    这次他没有去找赵辰和李玲玲,因为熊悦忽然反应过来皇甫竹昨天是和阚施泽还有茶白坐一辆马车来的,那就说明他们三人是认识的。

    所以他才急冲冲地赶来敲了阚施泽他们的门。

    听到门外有动静,茶白睡眼惺忪地从沙发上起来朝着门口走来,结果她刚到,就听到了一个噩耗。

    皇甫竹被带去了女巫的城堡!

    阚施泽的瞳孔迅速放大,他一把抓住熊悦的肩膀,急不可耐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就,就……”熊悦掰了一下手指头,吞吞吐吐道:“大概走了有半个多小时了。”

    “你为什么不早过来讲?”阚施泽皱了一下眉头,埋怨了一句。

    熊悦有些委屈,急忙替自己辩解道:“这不是因为有游戏规则在么,我想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阚施泽打断道,“你们俩在这守着,我去去就来。”

    一听这话,茶白连忙追了出去,“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

    话音刚落,阚施泽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口,熊悦甚至都没看清他的背影,就跑远了。

    “他,他是国家短跑运动员?”熊悦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

    茶白听到这话有些想笑,也是,一般人看阚施泽,都会给他安上各种身份。毕竟他会的技能真的太多了,就冲他的格斗术,敢说放在世界,都不一定有人是他的对手。

    阚施泽离开小镇之后,迅速到了女巫的城堡。他到的时候,女巫正坐在门前哼歌。

    “皇甫竹呢?”

    女巫见到了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反问道:“皇甫竹是谁?”

    “嗖”的一下,阚施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冲到她跟前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皇甫竹呢?”

    女巫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流露出惊恐的神色,颤抖道:“你说的是早上送过来的那个玩家么?”

    听到这话,阚施泽松开了手,“对,所以他人呢,进里面了吗?”说着手指了指女巫身后的城堡。

    女巫垂下了眼眸,“他逃走了,在树林里。”

    阚施泽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你何必杀同类?”

    “同类?呵呵呵呵呵……”

    女巫觉得他这话很好笑,无奈道:“我还算是同类么?”

    阚施泽看了她一眼,没吱声。

    “那你呢,抛掉自己的性命不顾,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系统的底线,又是为了什么?”

    “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阚施泽冷漠地回了一句,随即离开了这里。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女巫突然哭了。因为她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那时候她在大院里玩被其他小朋友们欺负的时候,当时她的哥哥就像对方一样,气势汹汹地过来兴师问罪,然后教训了那个欺负她的小朋友。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女巫又开始哼起了那首歌,那也是她哥哥最喜欢的一首歌!

    *

    树林不大,但是阚施泽想要准确获取皇甫竹的位置还有些困难,他在里面穿梭了好几圈都没找到。

    就在他纳闷的时候,蓦地发现前方有一处位置有些奇怪。

    像是有个结界将那块地方包围住了一样,阚施泽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伸出手摸了一下,结果被弹了回来。

    他知道了,这里应该是皇甫竹的幻觉,他听了女巫的哭声,现在正被困在自己的幻觉里。

    “不好!”阚施泽暗叫一声后开始沿着那个结界奔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可以让他进去。

    结果绕了一整圈都没找到,阚施泽急得手掌心里全是汗,他开始大声呼喊着“皇甫竹”的名字。

    而此时,里面的皇甫竹,因为从树上摔了下来,一条腿好像骨折了,根本动不了。除此以外,他现在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疼,额头还摔到一块石头上磕出了一道口子。

    鲜血流了他一脸,这股子新鲜的血腥味很快吸引了大批的食人鼠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他围了起来。

    那只最大的,眼珠子红得发紫的那个,悄无声息地落到了他的跟前,正一脸贪婪地盯着他。

    皇甫竹的心直接凉到了底,他看了一眼红眼鼠,硬挤出一丝苦笑,乞求道:“鼠兄,你能不能等我死了后再吃我,不然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你们分食,对我也太残忍了。”

    红眼鼠眯了一下眼睛,到嘴的肥肉叫它怎么等得及,看它的嘴,口水已经流了一地了。

    何止是它,底下的那一群,无不在用渴望的眼神看着皇甫竹,于它们来说,这就是一顿绝味美餐。

    看着它们的样子,皇甫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恍惚中他再次听到了阚施泽在叫他的名字。

    皇甫竹咂咂嘴,一滴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随后吐槽自己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出现这样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