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算是一点都拦不住,两个人又止不住的开始了,火药味十足。
下面的人,或多过少都能看到一点,纷纷侧目,眼看两个快要掐起来了,嘉妃便走了过来,顾之也上前,拉着锦澜。
“皇上,别玩了,你醉了咱们回去。”
“别!别拦我,我还可以。”霍与洲脸色通红,显然就是一喝酒上脸的样子,眼神飘忽,坐着都有点坐不稳。
“霍与洲!你别逼我打你啊!”
嘉妃弯腰看着霍与洲,声音严肃眼神狠厉的。
霍与洲显然就被吓住了,嘉妃也算是为数不多能够管着霍与洲的人了,嘉妃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便有两个太监走上前,缠着霍与洲的胳膊把霍与洲给搀扶起来。
锦澜显然也是有点上头了,她伸手指着霍与洲,说:“你个垃圾,不行了吧,快回家去吧。”
“我可以!”两个太监差一点没有拉住已经喝醉了的霍与洲。
顾之把锦澜拉到自己的怀中,说:“你也少说点吧啊,咱们回家,回家你随便喝。”
锦澜转身看着顾之,便往顾之的怀中靠了一点,小鸟依人的点了点头,说:“好,我们回家,不跟他完了。”
说话的语气像是一个小孩子一眼,锦澜在顾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着下面的众人,突然就伸手来了一句。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远航!再见…”
来不及唱下一句,就直接被顾之捂着嘴带走了,锦澜的酒量也不过如此,这次实在是太过于相信她了。
下面的眼神更加的诧异了。
“这这…这是和皇上喝成了这个样子么,一个女子竟然喝如此多的酒,实在是不成体统,这是什么样子啊,要是我儿媳妇儿敢这个样子,腿给她打折了。”
“王爷喜欢,这你又有什么法子啊,人家只要得了王爷喜欢不就成了。”
“不像样子不像样子,没有一点规矩。”
皇上离开摄政王也离开,嘉妃也不在,场面也淡了起来,成了茶话会一样,倒是自在许多。
锦澜坐在马车上,还是不依不饶的,她拉着顾之的手说:“你看,霍与洲是不是就是没有我厉害,还皇上呢,不行不行。”
“是,没有你厉害,你想不想吐啊?”
“不想,但是你为什么一直动啊,你别动,我看着你有些晕乎。”
锦澜的眼睛像是散光了一样看着顾之,她伸手扶着顾之的脸,不让顾之晃动,结果发现自己的手也跟着顾之一起晃动。
“这,我的手也动,这是怎么回事啊,一直动,就是不停。”
顾之扒拉下锦澜的手,说:“你喝醉了,乖坐好啊,一会儿喝了醒酒汤就好受了啊。”
“我怎么可能会醉啊,不可能,我都不会醉。”
锦澜说着说着,就靠在了顾之的胸膛之上,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只晃动的世界,说:“顾宝,我好喜欢你啊。”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顾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笑了出来,说:“为什么啊?”
“因为你有钱。”
说完,顾之的脸便冷了下来,就因为他有钱才喜欢他么?
“还有你长得好看,特别好看。”
“还有呢。”
“还有…还有钱。”
顾之听后,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反正就是这两样呗,顾之也不指望锦澜能够说出来什么好东西,他伸手托着锦澜的脸,让她可以完全的靠在自己身上。
“顾宝~那你喜欢我什么啊?”
“喜欢你长得好看,喜欢你长得特别漂亮。”
只见锦澜撇了撇嘴,随后说:“你真肤浅,哎,那我只好一直都保持这么漂亮了,要不然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这小俏皮话,顾之轻笑几声,他低头看着锦澜,眼神之中都是宠爱,他也附和说:“那我也只好一直长得帅一点有钱一点了,要不然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嘿嘿,我不会不喜欢你啊,我会一直喜欢你的啊。”
锦澜说话时,声音甜甜的,带着一点的微醺,着实十分的可爱。
马车停后,顾之便捏了捏锦澜的脸,说:“咱们先回家吧?不在这里了好不好?”
“好,回家咱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顾之看着今天锦澜这么的主动,有些新奇,锦澜则坐了起来,随意的亲吻了一下顾之的脸,随后仰着脸笑着说:“真香。”
顾之看着如此憨态可掬的锦澜,是止不住的想笑。
“我先下去,然后抱着你下去咱们回内阁好不好啊?”
锦澜点点头。
顾之下去后,锦澜便爬了出来,她走不稳当路,这一亮相倒是让云弦看到后先是一惊,随后顾之把锦澜抱了下去,说:“咱们回家啦,回家睡觉。”
锦澜环着顾之的脖子,这一阵的眩晕让锦澜有些不适,她闭着眼睛,眉头紧皱,胃里有些不舒服。
一直走到房间,锦澜躺在床上后,先是一阵的天旋地转,随后便好了一点,她抱着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躺了下来。
“一会儿喝点醒酒汤好不好?”顾之问道。
“不喝了不喝了,实在是喝不下了,你赢了你赢了,我不跟你比了。”
锦澜迷迷糊糊的说着,还以为是在刚才在比酒的时候呢。
顾之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后可不能让她再这个样子了。
顾之叫来末一,守着锦澜,自己则和云弦夜露来到书房之中,顾之执起笔,说:“我起草一封告示,你们一会儿那去令人多加抄写几份,随后让人贴在街中,但凡是有三种草药其中一种的,都可以过来换五百灵石,两种的则多加一倍,每株五百,每一种只收十株,错过了时间,就不要了。”
这可是下了血本了,五百灵石,够一般家庭生活一年了。
“是,可是王爷,我们两个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啊。”
顾之打开桌子上的锦盒,锦盒之中,锦盒之中躺着一个通体碧绿,脉络形似蜘蛛网一样,倒是不想一般的叶脉。
另一个就是像是竹子一样的一节一节的,只不过是血红色的,拿着比较的软,并不是特别的硬。
“这是解忧草,这是黔竹藤,但是…亡灵草并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嘉妃说这是极北苦寒之地才有的一种草药,只有边境的人才会买卖,所以这个若是找到了可以带来王府,我让人查验一下就行。”
此时战一柔说:“别,用不着,我知道长什么样子,等我一会儿。”
顾之伸出手对云弦夜露说:“等一下。”
战一柔拿出笔,随后三下五除二的在纸上鬼画符了一下,随后一张纸就从顾之的头上飘了下来,战一柔说:“就是这个样子。”
顾之看到后,脸色瞬间就黑了,这还不如儿童插画呢,画的十分的抽象,顾之说:“你这画的是什么东西?”
“亡灵草啊,看不出来么?”
纸上草草两笔,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亡灵草啊,上面有很多的毛,但是那些毛都是会动的,乍一看就像是毛毛虫一样,白色的,那就是亡灵草。”
顾之把纸收了起来,随后对云弦夜露说:“你们还是找吧,找到了带过来就行。”
云弦夜露点了点头,也不知道顾之在和谁说话呢,也不敢问,便出去了。
不用战一柔的画,战一柔倒是有点不乐意了,说:“为什么不用我的画?”
“我怕你误导了他们。”
顾之又摊开看了看画,依旧是什么都看不懂呢,什么毛毛什么看起来像是毛毛虫,画的一点都不形象。
这一个告示一出,瞬间掀起了一场的风波,王府旁边的小门挤满了人,几乎手中都会那一个锦盒,对着门口处的云弦夜露喊道:“我有,我有。”
“我有两样!我有黔竹藤!”
云弦夜露也不知道这种听都没听说过的草药真的有这么多的人有呢,并且大多数都是医馆中的人有这种的草药,对于一般人来说不算是什么特别有效的草药,所以大多都是挤压已久的存货。
一下午,解忧草就收够了,在解忧草收够了的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人大多就直接走完了,只剩下两个说是有黔竹藤的。
云弦看着那些人失望的背影,说:“都是解忧草啊,就两个黔竹藤的。”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两个也好呢,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爷现在竟然找起来了草药,这才是第一天,接下来肯定是还会有的。”
夜露说完之后,接下来几天就体会到了无限的后悔,哪里还有什么人啊。
云弦夜露回到府中,拿着仅有的两个黔竹藤,找到顾之说:“王爷,这两天连黔竹藤都没了,更不用说是亡灵草了,草根都没有见到一个。”
锦澜凑了过来,看着锦盒之中的黔竹藤,说:“那现在解忧草够了,黔竹藤四个了,亡灵草一个都没有。”
其中一个黔竹藤,还是嘉妃从自己父亲手中又要过来的一个呢,当真就是如此的少。
“要不再等等吧,看看还有没有,把告示再贴的远一点,人流多的地方就多来几张。”
“好。”
后几日倒是有两个黔竹藤,可是还差四个呢。
可是之后就再也没有一点的消息了,等草药的消息倒是没等过来,倒是等到了大盛战败的消息…
锦澜坐在庭下听着末一给自己讲的消息,这可是末一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了细节。
末一说:“乾翼御驾亲征,可是这刚刚半月,便粮草有些不足,大盛的兵力虽说比轻旗强盛一下,可是大军都吃不饱,这样一来军心就有些涣散,轻旗是直接夜袭,偷了大盛的军营,最后乾翼是被轻领压在刀下,最后大盛才投降的。”
锦澜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楼欲不愧是自己看中的,真是厉害呢。
“最后呢?楼欲有没有把乾翼给杀了?”
末一有些疑惑,说:“嗯?楼欲是谁?”
“就是轻领,有把乾翼杀了么?”
“轻领倒是没有杀他,但是据说当时乾翼是主动撞向轻领的刀剑的,最后就死在了营地之中。”
得到乾翼死的消息,锦澜的心中说不上是很高兴,但是至少为王觅报了仇。
没过多久,一个千纸鹤就飞到了锦澜的面前,正是楼欲的。
“姐姐,我帮你报仇了,就这种货色也配得上诋毁你?当时他在我刀下时,我表明了我的真实身份,他很是气愤,后来得知你是我姐姐,可能是受不了吧,就直接死在了我的刀下,你要不要回来啊?你在我这里就是圣女,你依旧是我心目中的圣女,要不你当皇帝吧?我当你的大臣,好么?”
锦澜听到后就直接笑了起来,让她当皇帝,也只有楼欲能够干出来这种事情了。
“不用啦,你好好对待百姓,好好的啊,顺便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找找你那边有没有黔竹藤和亡灵草这两种草药。”
两个地方不一样,出来的东西自然也不太一样,说不定楼欲那里就有呢。
锦澜飞过去后,突然就又想到了锦华,锦华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自然也是见多识广的,肯定知道哪里有亡灵草,哪里又是极北极寒之地。
“锦华师尊,我是锦澜,我想问问您知不知道那里有亡灵草这种东西,是出自极寒之地的一种东西,您知道哪里有么?”
锦澜说完,等待着手中的千纸鹤飞出去,可是许久,都没有一点的动静。
锦澜和末一对视了一眼,锦澜问:“你遇到过这种情况么?这怎么不会飞啊?”
末一犹豫了一下,说:“一般…一般是你和王爷不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千纸鹤就飞不出去,也不管用。”
锦澜听后直接就愣住了,不在这个世界?那…那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不就是死了么?
锦澜有些吃惊,毕竟锦华是一个那么好的人,之前自己才过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身体很英朗呢,还对她说了那一番话。
“我给盛潇飞一个,他是锦华派的人,他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末一点了点头,两个人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