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还是觉得这般做不太妥”
义亲王妃怜爱的摸了摸叶若雨的头,“我儿仁善,不喜争抢,可母妃若不为了你去谋算一把,那就更加没人为了我儿的将来打算了。”话落,义亲王妃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嬷嬷。
那嬷嬷会意,上前搀了一把叶若雨,“郡主心安吧,一切都有王妃。可别快哭了,再哭下去,明日都见不得人了。好好的一个美人胚子,为这些小事哭做什么。”
好说歹说,终是将叶若雨给哄回了院落。
是夜
顾乐婉回房沐浴完后,听说顾之昂赶了回来,她又收拾妥当去了一趟主院。
顾之昂坐在王沁兰床边,见顾乐婉来了,老夫人连忙站起来道“婉儿,快过来,让爹爹看看。”
顾乐婉快步走了过去,俯身道“女儿不孝,老是让爹娘担心担心了。”
顾之昂拉着她上下打量,确定没受伤后,摇头道“看到你没事,爹爹总算可以安心了。这不怪你,谁也没想到会发生意外。”
顾乐婉点头,也顺势坐在床边,将事情原原本本给说了一遍“幸好云瑾及时赶到,救了我,我才平安无事。”
“那要好好谢谢云世子才是。”顾之昂道。
“云世子能及时赶到,当真是万幸,你虽有武功,可那样紧急的情况下,也是很难脱险。”王沁兰道。
“总而言之,没事就好。夜也深了,婉儿回去休息吧。”顾之昂面色沉重,让顾惜将顾乐婉送回了院落。
宁亲王府
书房内,云瑾处理完手里的东西,吩咐道“青墨,派人查一下坠崖的马车有什么问题。”
“是。”
竖日,云瑾起了个大早,去了宁老王爷的院落。
宁老王爷正在院子里打太极,见云瑾来了,也不予理会。
云瑾也识趣,知道爷爷还一直在生自己的气,便站在一旁等候。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宁老王爷终是沉不住气了,望向云瑾,“你这臭小子,这一大早的来找我,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这老头子可猜不准你的心思。”
云瑾笑眯眯的上前一步,“爷爷,借一步说话。”
爷孙俩回了房,青墨在门口守着。
宁老王爷前脚上了炕,云瑾后脚就将茶水给倒好双手奉了上去,“爷爷喝茶。”
“有什么事儿就直说罢,你这幅样子老头子我看了有些渗人。”
云瑾不语,从怀中掏出一块地图,递给宁老王爷。
宁老王爷接过,看了两眼,问,“这是何物?”
“爷爷还记得上次皇上派我去江东赈灾之事吗?”
宁老王爷摸着自己的胡子,看向云瑾。
云瑾又继续道,“当时皇上分发下去的第一批赈灾银大概有半个国库那般多,在路上被歹人劫走了。后来我派人去灾银被劫之地查探了一番,摸出了些线索,又查到了是幕后之人是林家。银子被我抢回来一部分,还有大半被藏在岭山脚下。”
说着,云瑾咳嗽了几声,又看了看宁老王爷的神色,“若是爷爷以此去向皇上作为交换的条件,想必皇上很乐意再次为我和小婉赐婚。”
“你这混小子,究竟是想干什么?”
“是我之前一时想岔了,不想拉她与我一起下水,不想她与我一起背负。但是过了这么久,我委实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我实在放不下她。现在盛世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那些复国心切的慕容后裔一直蠢蠢欲动,到时候受苦的也是黎民百姓。这与最初的复国之本背道而驰,我只想跟随自己的内心选择。”
宁老王爷叹了口气,“唉,这么多年了,没想到那些旧部依然不死心。你爹死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都将心思收了起来了,我早已告诫过他们,现下元鼎帝治理的锦绣江山,能让大家吃饱穿暖,不再受战乱之苦就行了。”
“但再好的景象,也敌不过人心的一个权字。作为慕容后裔,若不是人上人,又有何用。”云瑾叹息。“这些权势斗争,一旦掀起腥风血雨,苦的不过百姓罢了。无辜的百姓,总要为这些权贵做垫脚石,如若慕容一族真要卷土重来,也不该是在这盛世。”
“孩子,爷爷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不该替先祖背负这些。但是慕容一族现下还活着的人,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那些被害死的慕容族人终将是他们永远的仇恨。这一次,你要考虑清楚了,若是爷爷进了宫,这门婚事可就板上钉钉了。你和灵犀那孩子,便再没有退路,慕容一族的人不会因为你是慕容瑾而对灵犀手下留情,他们的手段真要使起来,怕是无人能招架得住。”宁老王爷仰起脖子,语重心长的说,“也罢,现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你们自己的路,仍需自己走。你胸怀天下,有你父亲当年样子,只是,莫再走你父亲的老路,活着,才有希望。爷爷老了,也就是能为了你豁出去这副脸面了,你若真是心里想好了,要将她一同拖入这泥沼,我便再进宫一次。”
“这辈子,我只要她顾乐婉一个女子。”云瑾脸一红。
祖孙俩谈完,云瑾瞬间神清气爽了,从宁老王爷的院落离开,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都是面带微笑的,看的青墨直起鸡皮疙瘩。
回了院子,还让青墨给他温了一壶酒,几杯下肚,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顾乐婉正坐在镜子前任由凝冬凝夏二人为她装扮。
她还没睡醒呢,王沁兰就派人来说一会子苏子衿要过来用早饭,让她早些起来,别失了礼数。还说要选个吉日将庚帖给交换了,顾乐婉听了这些,头就止不住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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