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人!”元鼎帝也顾不得什么帝王姿态了,朝着君长欢便是啐了一口。
皇后在一旁心中好不得意,可碍着自己好歹也是后宫之主,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上一做的,赶紧上前拦着,“皇上,您小心龙体。”
元鼎帝睨了皇后一眼,知道她心中定是幸灾乐祸很不快活,“是朕老了,什么人都敢踩在朕头上撒野了。啊?!你个逆子,这等腌臜之事也敢做,真是反了天了,是不是明天,就要提着剑上金銮殿去砍了你父皇的脑袋了?”
苏子弘被元鼎帝吼的身子一软,跪在地下狠狠求饶,“父皇息怒啊,都是儿臣被美色迷了眼,儿臣该死,儿臣该死啊!”苏子弘说完,狠狠的扇起了自己的脸,一下一下,响彻了整个内殿。
君长欢被元鼎帝一脚踢开,慢慢的爬了起来,嘴角还溢着鲜血,嘴里冷笑着。
元鼎帝看了君长欢这模样,更是来气,指着她说,“你这荡妇,朕对你如此好,你居然做出这般不要脸面之事,好啊,朕就要你生不如死!”
君长欢嘴边的笑意更加深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我在这宫里天天对着自己不爱之人强颜欢笑,我还不如一死了之!”
怒气就在那一瞬间,到达了顶峰,元鼎帝手指微抖,指着君长欢,半响没说出话来,竟眼白一翻,晕死过去。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一时间也无人去在意跪在地上的君长欢和苏子弘。
待将元鼎帝挪到了床上,太医也赶来了,没多喘一口气便为元鼎帝搭脉。
片刻,太医收回了手,对着皇后只道无碍,是气急攻心罢了。
皇后叹了口气,从内殿走了出来,苏子弘跪在地下瑟瑟发抖,见皇后出来,便跪爬着上前去揪着皇后的衣裙,“母后,母后。”
反之看跪在地下的君长欢,她脸色之前有多红润,此时便有多苍白,眼中难得的出现了一丝仓皇。
皇后摇摇头,“弘儿,你实在是太荒唐了,此事等你父皇醒来再说吧。”说完,皇后摆摆手,让人将二人给拖了下去。
见没好戏看了,云瑾便搂着顾乐婉的腰,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房顶上飞走了。
两人回了宁亲王府,顾乐婉便给自己沏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真是好解气,那君长欢诡计多端,也能有今日,哼。”顾乐婉捶了锤桌子。
云瑾看了看她,低低的笑了。
“行了,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顾乐婉起身,就准备走。
云瑾却伸手拉了她入怀,“别走了吧今夜。”
顾乐婉脸色微红,“你个混蛋,我们还没成婚呢!”
“可我们早就睡过一张床了!”云瑾答。
“你!”顾乐婉咬牙。
“乖,我们就是同床共枕而已。”云瑾突然打横抱起顾乐婉,向床榻走去。
顾乐婉也深知自己肯定拗不过云瑾,便随他了。
顾乐婉睡在床榻的内侧,云瑾睡在外侧,两人都是和衣而眠。两人沾了床,顾乐婉心里的小鹿怦怦直跳,虽然知道云瑾不会轻易逾矩,但还是难免有点想入非非。顾乐婉只好转过身去,云瑾又笑了,“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灵犀郡主,居然也会怕我这个病秧子?”
顾乐婉撇撇嘴,“谁说我怕了?!我只是困了而已!”
“那便睡吧。”云瑾嘴角挂着暖暖的笑意,说完也闭上了眼睛。
本来只是说说而已的顾乐婉,辗转了几番便真的睡了过去。
云瑾睁开眼睛,转头看了顾乐婉一眼,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便穿上鞋子下了床。
云瑾脚步轻盈,几步便来到了院子里,“青羽。”
“属下在。”青羽现身。
“我吩咐你办的事儿如何了?”
“回世子的话,已经办好了。”
“嗯,那便好。办得好,下去领赏吧。”云瑾心情颇好,一个人在院子里站着想了会儿事情。
从云山之巅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云瑾便是让手下的人查了他不在月华那段时间,顾乐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得知了事情后,云瑾暗恨不已,自己就不该独自离开,留顾乐婉一人在这月华受了这么多委屈。
云瑾想想就觉得心疼,是以他立即吩咐了青羽去将悟远大师大师找来,看到底这事情是谁的手笔。
还没五日,那悟远大师便招了,果然不出云瑾所料,此事乃君长欢抓了他的家人威胁他,让他给顾乐婉泼脏水。
是以云瑾给悟远大师喂了一颗药,哄骗他那是剧毒之药,让那悟远大师于明日一早在月华城中人群来往最密集之地,将自己与那君长欢所做的破事都给说出来,不然,就让他毒发身亡。
那悟远大师吓得魂都快没了,便点头应了云瑾。
云瑾发了一会儿呆,便回了房,刚上床,顾乐婉一个无影脚就踢了过来直接放在云瑾身上。
云瑾无奈,顾乐婉倒是睡的极好。
云瑾看了顾乐婉的眉眼一会儿,也闭上眼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云瑾拉了顾乐婉去宁老王爷的院子里用了早饭,便送顾乐婉回府了。
顾乐婉一回府,也立即去了王沁兰的院子里请安。
王沁兰见她那模样,便心下了然,也没多说什么。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婉儿不是个心里没数的,用不着她这个娘亲日日念叨,便拉着顾乐婉让她绣自己的婚服。
过了一会儿,凝夏叽叽喳喳的跑了进来。
王妃皱眉,“凝夏,如今你也是个大丫头了,怎的还跟那小孩子一般,如此没有礼数。”
凝夏撇了撇嘴,给王沁兰行了一礼,“王妃,委实是奴婢太开心了。那悟远大师,就是那死老头,今日一早在大街上开坛祭天,说要以死谢罪呢。”
王沁兰一听,手里的动作一顿,“发生了何事。”
“那死老头不停的跪地磕头,说自己前两月在宫里,是受了奸人的威胁,才不得将我们郡主这天之娇女给冤枉了,还害得郡主遭人非议,去了哪云山之巅那等苦寒之地。若不是有一些老百姓拦着,那劳什子悟远大师,早就自刎谢罪了。”凝夏说着,顿了顿,又继续说,“这会子,那什么悟远大师进宫去向皇上请罪了。”
凝夏又看了看顾乐婉,“郡主,这回,便真的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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