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见苏子衿松了口,便转身出去将云瑾扶了进来。
“今夜你与瑾哥哥一同住一个房间,我与顾乐婉同住。”白茵茵将面色苍白的云瑾给扶了进来。
“不行!”苏子衿开口。
白茵茵一听这话,不禁皱起了眉,“为什么不行?难不成你还想与那顾乐婉同住一个屋子?不然,难道你有这么好心想要将屋子让给我瑾哥哥住?”
“痴人说梦,我让你们进来已经算是开恩了,现下你还想要得寸进尺,是想太多了吧。”苏子衿冷着声音。
白茵茵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他说的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既然她白茵茵进了这个门,也没想着会听他苏子衿的摆布,“哼,进来了大家就同在一个屋檐下了,你反正让了一步了,就别再揪着那第二步不放。”白茵茵说着,就将云瑾给扶进了屋子,然后轻声细语的对着云瑾说,“瑾哥哥,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都等明日再说。”白茵茵说完,又面不改色的出了屋子,从苏子衿身边走过,淡声撂下句话,“你今夜若将瑾哥哥赶出屋子,或是对他做些什么,依顾乐婉的性格,明日,她会轻易的放过你么!”
“你今晚最好也老实点,若你胆敢对灵犀做些什么,你看有没有人能保住你那条小命。”苏子衿身子一顿,这野蛮的女子,将他当做什么人了?别说现下与云瑾的关系是情敌,就算不是,他苏子衿也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
白茵茵欢喜了进了屋子里,见顾乐婉因醉酒已经呼呼大睡了,她废了好大力气才将顾乐婉的身子往里头移了移,然后累的够呛,躺在顾乐婉身边睡着了。
第二日,顾乐婉睁开眼时,身上就粘着一个人,刚开始顾乐婉是想将白茵茵给扔下床的。可看她那睡姿,顾乐婉便放弃了。也是如昨夜白茵茵那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白茵茵从自己身上弄走。
顾乐婉推门而出,就见苏子衿端坐在门外的榻上,和衣而眠。
见顾乐婉起了身来,苏子衿听见动静,便睁开眼睛,“你醒了。”
“嗯是昨晚那酒实在是太烈了,我也不知喝了多少,竟醉成那样。”顾乐婉不好意思的说道,后又想起来些什么,问苏子衿,“我屋子里,怎么多了一个人?你怎么在这睡着了,怎么不回屋子里睡?”
“昨夜,云瑾来了,他与我动手,引发了旧伤,我索性就将屋子让给他了。”苏子衿漫不经心的说着,又一边观察着顾乐婉面上的表情。
顾乐婉听见云瑾来了,心脏猛地跳动了两下,后又随之平静,“哦,我饿了,去找点东西吃。”
见顾乐婉面上无碍,苏子衿心里松了口气,揶揄道,“没想到灵犀郡主还是个小贪吃鬼。”
顾乐婉闻言,无奈的笑了声,“瞧你说的,昨晚没好好吃饭,能不饿吗。”
两人说着,白茵茵从屋子内边打着呵欠边走了出来,“你们起了,早。”说完,又视两人如无物般走进了云瑾所在的屋子。
“啊!”白茵茵大叫一声,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手揪着苏子衿的衣襟一手抬起要揍他的样子,“姓苏的,你给我说,我瑾哥哥呢?我瑾哥哥去哪了?他怎么没在屋子里?你对他做了什么?你说!”
顾乐婉闻言一惊,也跑进房中去瞧了瞧,果然屋子内空无一人,只见床上的被子被打开过,有人睡过的痕迹。她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苏子衿道,“屋中真的空无一人。”
苏子衿扯了扯嘴角,从白茵茵的手里挣脱开来,“他云瑾不见了,你问本殿作甚?放你们进来,本殿已经很仁慈了,又将床让给了他一夜,现在他不见踪影,却来问本殿,是何道理?我还怀疑是不是你们串通来陷害本殿呢。”
“哼,就是你,我昨夜分明将瑾哥哥送进房中了,今日一早却不见了,若是瑾哥哥出了什么差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白茵茵咬牙切齿道。
“行了,别吵了,出去找找,他有伤在身,走不远的。”顾乐婉打断二人的话,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白茵茵愣了一瞬,也紧跟着顾乐婉走了出去。
顾乐婉出了屋子一路向前,由于心里太过于着急找到云瑾,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走了有多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站在高处,向下看,看见这是一片海,一片清冷的花海。梅花清寒,让人忘我,让人心旷神怡。抬头望去蓝天在上,如澄澈的碧玉,而一抹云霞也似冻透,闪着冰雪的光芒,梅花千朵,如在临风轻笑。
云瑾,你到底去哪了?顾乐婉心下思索着,走到梅花的东面。那里散发着轻雾,带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仿佛在招摇着,邀请她入内。她犹豫地立在林边,心中不敢走入,但脚步却不听使唤,走了进去。
等顾乐婉想回头时,已经身在丛林之中。
她心头一慌,忙向回走,却早不是来时之路。紧走进步,却感觉出之已经迷失方向。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却满眼树木,道路全无顾乐婉突然想起自己幼时所学的阵法,难道,她遇见了厉害的阵法?这云山之巅,是历代皇帝用来沐浴祈福和送不祥之人过来洗尽身上的戾气所用的,难道这里头,还有些其他的什么秘密?
顾乐婉心头一转,却见眼前树林内,现出一条僻静整洁的道路直通掩映在花木中的一处建筑。这些花木很是高大,枝梢交错一起,遮蔽了天光,显得幽深,勾起过路人的好奇。
顾乐婉心头又一紧,云瑾会不会也不小心走了进来?
想到这,她又往前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