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婉也派人传了信给轩辕离歌,他收到消息后梳洗了一番就带着司马煜前往宁亲王府了。
顾乐婉先去了宁老王爷的院落请安,然后才去云瑾院落找她,云瑾与平时一样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见顾乐婉来了,云瑾心情极好。
“一会儿,离歌与司马煜都会前来,为我爹解蛊。”
“好。”云瑾转头吩咐了青墨几句,便带着顾乐婉前往那暗室。
轩辕离歌与司马煜先一步到了宁亲王府,当轩辕离歌见到云瑾与顾乐婉站在一起之时,才知道什么叫做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云瑾倒是没怎么注意轩辕离歌,
顾之昂倒了宁亲王府,青墨便直接将他引进了暗室。
见顾之昂到来,几人都与他见了个礼,“王爷。”
顾之昂见几人都皆是青年才俊,点了点头,又看向司马煜,“司马神医,你年纪轻轻,竟会解蛊?”
“王爷见笑了,我师承药王谷,平常一点的蛊毒倒还能解,若是那种厉害些的我可能就也没什么办法了。”司马煜轻笑,“王爷您先坐,我先用法子对比一下您体内的蛊毒是否在这本古籍上有所记载。”说完这话,司马煜就在暗室里寻了执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堆药材。写好后递给顾乐婉,“你先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我要看看能不能引出这个蛊的蛊性。”
青墨上前一步接过药方,过了约莫两刻钟,青墨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回来了。
“王爷,您先喝一半。”说这话,司马煜就将药给一分为二了。
顾之昂不疑有他,端起碗一口干了。
待药入口之时,端得是苦涩极了。不仅是苦,还有一种奇怪的腥甜味。顾之昂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就想要将药给吐出来,可身边又都是些小辈,他不得不狠了心,将药一口吞了下去。
自从顾之昂喝下药后,司马煜就一直观察着顾之昂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错过了蛊虫的异动。
只过了一瞬,顾之昂的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的眉眼顿时皱成了一团,抑制不住地低吼出声。
随着他的低吼,顾乐婉、云瑾的目光也集中在了他修长的脖颈上。
不一会儿,就能瞧见顾之昂的脖颈上有一条紫黑色的影子在不停的窜动。
“蛊虫已经显现了,王爷,您再忍忍。”司马煜急忙说道。话一落音,他就拿出腰间的银针包,拿起几支银针放入了顾之昂喝剩的半碗药里,随后又迅速用银针封住了顾之昂的几处大穴。
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疼的丝牙咧嘴的顾之昂也逐渐恢复了平静。顾之昂咬了咬牙,“无事。”他勉强挤出一抹笑。
顾乐婉见顾之昂的模样有些心急,但她也深知此时只有听司马煜的话才是对顾之昂最好的。
顾之昂握紧了拳,这蛊虫在他的身体里慢慢的移动了起来,虽说他是常年习武之人,可真是无法忍受这种疼痛。若是换做别人,可能早就已经疼得要死了。
突然有一瞬,顾之昂的脑海中闪现过一瞬王沁兰的模样,他觉得心头一甜。又一瞬,闪过了一张顾之怜的脸,他的心头涌起一股浓浓的厌恶。
瞬间,顾之昂头疼欲裂。
在他头疼欲裂之时,司马煜用内力讲他身上的几处经脉打通,逼得那只蛊虫停留在顾之昂的胸口处不动。
“闭眼。”司马煜轻声说了一句。
顾之昂懵懂的看了他一眼,就那一瞬,司马煜迅速的用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匕首划破了顾之昂的胸膛,双手一挑,用刀尖将一只青紫色的虫子给挑了出来,连皮带肉,顾之昂的胸膛上开了一个洞。
蛊虫移动时疼,蛊虫离体时,更如万箭穿心一般。
顾之昂昏死了过去。
若不是在场之人都有着非常人的定力,只怕是此刻早已破口大叫了。
司马煜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顾之昂,巧妙的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随后对顾乐婉道,“将王爷扶去床上休息吧。”
随后司马煜将那蛊虫丢进了药里,当蛊虫接触到药的那一瞬间,就化成了紫色的浑浊物。
青墨带着几个小厮将顾之昂抬去了就近的院落休息,而顾乐婉与云瑾还留在暗室。
“这是哪个种类的蛊虫?”顾乐婉问。
“是情蛊。”司马煜淡淡道。
“情蛊?”
“嗯,情蛊是一对子母蛊,母蛊要用下蛊之人的心头血来喂养才能产生认主的形式,子蛊则制成药丸让被控制之人服下即可。只是要操纵这情蛊,那下蛊之人需用心头血来养着母蛊,长年累月,若是不用上好的药材养着,下蛊之人也早就该丧命了。”
听司马煜说完这话,顾乐婉才恍然大悟,难怪那顾之怜拼了命都要到处去搜罗那些上好的药材来养身子,原来是这么一会事,“那要子蛊被从体内挖出,母蛊会有感应吗?”
“三日之内,母蛊会死,那就代表蛊虫失灵了。”
“那我爹三日之内可会醒来?”
“那就要看王爷自己的造化了。”
顾乐婉点点头,“多谢。”
司马煜才受不了顾乐婉如此的假惺惺,不屑的偏过头,“我是看着离歌的面子上才来帮忙的。”说完伸了个懒腰,“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
顾乐婉又好奇的问道,“我刚见你未曾拿出古籍对照,你怎就分辨得清楚这是什么蛊。”
司马煜更加不屑了,没理会顾乐婉,径直走了。
轩辕离歌笑,“婉婉,你有所不知,小煜天生就过目不忘。”
顾乐婉才点点头,“离歌,你留在这用饭吧。”
轩辕离歌摇头,望着顾乐婉的眼神炙热,“我在路上也跑了许久,昨夜歇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就不在这用饭了。等过两日休息好了,再派暗影告知你,届时我们再一醉方休。”
“好,那你先去休息,我也回府安排一下一些事宜。”
轩辕离歌点点头,便去追司马煜了。
待轩辕离歌离开,云瑾又黑了脸,“他是谁。”
顾乐婉听着他奇奇怪怪的声音,就知道云瑾定是又吃醋了,拉着他的手说,“只是我的一个好友,曾经在我接管外祖手上产业之时与我共患难过。”说完顾乐婉又俏皮一笑,“别告诉我,我的醋坛子又翻了。”
云瑾白她一眼,“谁爱翻谁翻去。”
“哈哈!”见如此可爱的云瑾,顾乐婉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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