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与一行人在拨打了救护车后,立刻将事先备好的紧急医用物品开始施救。
早料到薄严安会把罗言关在一个四处荒凉,几周无光的地方,但从未料到会如此凄凉。
在救护车赶来之前,罗言始终处于昏迷状态,只见他嘴唇开裂,脸上布满尘土,鼻头下方早已青了一片。
这些天他没少吃苦头,手腕上满是勒痕,血液堆积在指尖,指甲盖一片深红。
破旧的仓库,堆满了杂货,蜘蛛网随处可见,地上布满灰尘,苏青青从进门的瞬间就感受到这里的气氛。
瞅着罗言的这番模样,她不禁开始疑惑薄严安此番行为的目的,她想破脑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居心。
直到救护车达到,苏青青目送罗言进入了安全的车内后心底的石头总算落下。
她计算着赶往医院的时间,选择最佳的时机告知叶拾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
另一边叶拾听从苏青青的安慰,整理好心绪,打理好家里的一切,满怀期待地捧着手机焦急的等待来电。
苏青青等了几分钟后拨通了叶拾的电话。
“是有消息了吗?”叶拾秒接般激动地询问。
她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等待的时间最为煎熬,她坐不住起来走走,走不动了又坐下。
反反复复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电话,等来的却是一个噩耗。
“罗言他在医院!”苏青青语气低沉,应和悲伤的情景。
“医院?怎么回事?怎么就到医院了?”叶拾抽泣着追问,她手心都在颤抖。
“我找到他的时候就这样了,现在他在中心医院,你去照顾他吧!凡事小心一点,我还有点事情处理,等我解决完了立刻去找你汇合。”苏青青如实告知,原因还得进一步考究。
“好好好!我马上去!”叶拾吸足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
……
确保好罗言的安全后,苏青青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回到了薄严安的公司。
另一边冷帝带着众人对薄严安加以警告后,选择把最终的决定交给警方处理就离开。
办公室里很快只剩下薄严安一人,他气氛得狂摔桌上的物品,如今这种败局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不甘心败露,下定决心会让苏青青加倍奉还。
此时薄荷不知何时到来,悄无声息,脚步声很轻,她一脸同情着看着薄严安狼狈不堪的模样。
地上一片狼藉,薄荷不经意踩到了一张a4纸,发出声响,不料迎来薄严安一阵讽刺,“你还来干什么?我不是已经把他的地址告诉你了吗?你还想怎样?”
他许是把来者当成了苏青青,所以心中饱满愤怒,试图一并发泄出来。
薄荷尴尬地停下抬起的左脚,她皱起眉头,疑惑不解。
“你这是什么意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没有知情权吗?这么多人找到你你很好受吗?”薄荷忍不住发声,毕竟事到如今,薄严安从未向她吐露过任何风声。
即便事情败露,薄荷也是暗中调查才得知。
薄严安扭头眼睛斜视了身后的身影,一脸不屑,甚至还有些不耐烦,“你来干嘛?”
“呵,我不来你还打算瞒我多久?”薄荷以站在同一条船上的语气质问道。
她步步靠近,直逼落魄的薄严安。
此时,苏青青刚好抵达,门大大的敞开着,她刚迈出一脚,便望见薄荷的身影和薄严安的背影。
她下意识的后退躲在一边的墙壁旁,静待两人会交流什么有深度的话题。
周围一片寂静,苏青青将耳朵贴在墙上,很容易听清两人的对话。
“你敢和我这样说话?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薄严安不知悔改地不允许其他人的质疑。
薄荷一声冷笑,面对他的说辞只觉是天大的笑话。
“好一个分寸?要是你能把握住,岂能让别人找上门来,把证据砸到你面前你才承认?”薄柯不服输地与之争吵。
苏青青越听越好奇,不禁眉毛已经顺应心情的变化,眉头向上挑起,将脑袋更加靠近门框,以便听得更加清楚。
无休止的争吵中,薄荷不愿听从薄严安的安排,“你怎么会做出这样无下限的事情呢?你要是事先和我商量会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吗?”
听罢,薄严安怒发冲冠,伸手拍向一旁的桌上,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响。
薄荷眼珠不带转地直视薄严安好像冒着火星的眼睛。
“薄荷,请你清楚你的身份,你是在用什么身份和我说出这种话?”薄严安满腔怒火,直击薄荷的心灵。
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之间的从属关系,薄荷一直以来都是服从他的安排,亘古不变,更不要提及她还会对他的行为指手画脚。
即便薄严安心知这件事确实是他莽撞粗心,可他就是好强,不愿被薄荷指指点点。
“好!从现在开始,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今后我自己行动,你不要后悔!”薄荷绝情地宣布终止与其的关系。
字字深入薄严安的内心,他一脸震惊,面对薄荷这番话大失所望。
随即,薄荷转身离开,没有犹豫,坚决地迈开脚步。薄严安站在身旁,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手心尚存有一阵余痛。
他暗暗告诫自己这只是薄荷的气话,直到气消了就还是从前那样。
苏青青警觉地发现状况不对,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随身将自己藏进了一旁的拐角处。
她的心跳加快,好奇心促使她看向薄荷独自高傲的背影。
确保薄荷走远后,苏青青静待了一会儿才入薄严安的办公室。
此时薄严安正面对着落地大窗发呆,他俯瞰脚下高低不平的建筑,仿佛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却始终高兴不起来。
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怎么又回来了?还是离不开我吧?”
薄严安竖起耳朵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再一次认错了人。扭头的一瞬,他心头一颤。
“苏青青,怎么是你?”
错把两人搞混,薄严安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
“你为什么抓走罗言?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怎么还要折磨他?”苏青青开门见山,眼里噙满泪水,既是替罗言作为无辜受害者的发问,亦是代表叶拾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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