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慌里慌张地将丞相请进寝宫。
只见房门紧关,太子似乎与丞相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商讨。
“丞相大人!”
“你可听说了?”
丞相大人眼睛一转,“听说什么?”
“王上几日没上朝,对外宣称是病着,我这个做阿子的哪里放心的下,这不,让身边的下人去打听了打听,丞相你猜怎么着?”
丞相大人瞟了一眼不争气的太子,卖他个薄面,“怎么着?”
“说王上前两日不知怎的,一觉醒来竟然起不来身了,多少太医去看过了,竟都没能找到病症在哪儿,你说怪也不怪……”
“而且病情发展迅速,眼下越发地严重了,先是起不来,现下已经进不了食了……”
太子啰啰嗦嗦地说了一通,这才发觉丞相大人实在是淡定的很,完全没有像他一样的兴奋也好,吃惊也罢。
太子心里没底,试探地问道,“照着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丞相,是不是不用我们动手了,我们只要静静地等下去便好了?”
“说起来,老天爷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连他都在帮着我们!”
丞相大人闻言,从闭目养神中缓缓睁开眼睛。
这个满肚子草包的太子,真真是个扶不起来的,他只配勉强做自己手中的提线小人儿,自己指挥他做什么,他便只能做什么。
“糊涂——”
“太子真是糊涂了!”
丞相的呵斥,深深刺痛了太子。
既身为太子,乃是几万万人恨不得扒着眼睛撵上来,他将来可是要做王上的人,怎可被旁人强摁着头说糊涂呢?
可以后的事,尚且要指望着丞相大人操持,若此刻翻了脸,只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太子脸色由黑转常,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却同样没能逃得过丞相的眼睛。
丞相更能确信了。
一个身无长技又不知道忠言逆耳的人,格局就指甲尖儿那么大,注定是成不了大器的。
“太子是老臣从小看着长大的,说太子糊涂,当真是老臣心急异常。”
“丞相莫要多虑,我省得。”
干巴巴的话,并没有传递出多少善意来。
太子适时追问道,“还未向丞相请教,为何便糊涂了,我们轻轻松松,坐收了渔翁之利,不是很好?”
“非也!”
“太子您想想看,王上到底如何,咱们都没有亲眼看到,不过是听了几个关系还不错的人嘴里听来的。”
“先不说能不能好,什么时候能好,这生没生病咱们眼下都无法判断,即便是真病了,明天便好了呢,那时间便白白溜走了。”
“丞相的意思是说,这其中或许有诈?!”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太子踌躇了,因为他知道,丞相说的有道理。
这位王上,作为自己的阿翁,他向来是个心思沉重的人,他惯是不会相信旁人的,这里便包括了身为人子的他。
太子唯唯诺诺,“那丞相……”
“太子!!!你等的,二王子能等的吗?”
“若他听闻此消息,率领军队返回沭阳,岂是你我能阻挡的了的?!”
老二,老二!!!
又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