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正盛,炎炎烈日正浓,四面八方里是散不开的闷热与黏腻。
一个手捧托盘小小的侍女,以面纱遮脸,迈着碎步子,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拱门。
小侍女的行速不慢,引得托盘上的药盅,发出叮叮当当的晃动。
悦耳的清脆声,打破了正午的沉静。
转个弯,此时,恰巧逢着一个小厮打对面走了过来,女子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小厮抹了把汗珠子,讨好道,“这不是珠儿阿姊吗,晌午也没能休息,怪辛苦的。”
珠儿越想走,对方越是想攀上点甚关系。
“呦,我怎的闻着一股药味儿,可是壁君病了?”
珠儿侧过身去,将托盘掩了掩,道,“天气沉闷的很,我有些中暑了,按照先前大夫开的方子替自己煎了盅汤药。”
“阿姊病了?”
珠儿向后一退,“许壁君那里还有些事,等着我处理,莫要怪阿姊先走一步了。”
不等小厮回话,珠儿便扬长而去。
小厮面有不爽。
她一个小小的侍女,有什么可高傲的,况且还是个毁了容的侍女。
珠儿摸了摸药盅上的温度,经这么一闹,珠儿匆匆选了一条更加隐蔽的道路。
壁君怕是要发脾气了,她得尽快才行。
不过才几天的功夫,英大夫便把路验搞到手,递到了赵小五手里。
“小五,你可想好了?”
赵小五收拾着手里的包袱,仔细将路验搁在里面,打包好。
“想好了。”
“非走不可吗,不走不行吗?!”
赵小五停了下来,“英大夫,您的好意小五心领了。”
“小五自来到沭阳城,便得您照顾,眼下卿固蒙您救扶,恢复地如此之好好,感谢的话说不完,我也没甚可担心的了。”
英大夫一把抱住赵小五,“呜呜呜,小五,我舍不得你。”
虽说才几天相处下来,可英大夫觉得俩人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如今老朋友将远走他乡
赵小五拍拍英大夫的后背,“好了,好了,莫要再哭,三七看见了估计要嘲笑你的。”
“他敢!!!”
英大夫抽抽搭搭,这才后知后觉道,“我哭关他什么事啊!”
赵小五拧了拧英大夫的脸蛋,“你说呢,你的眼睛就差挂到他身上了。”
“哪有,你又乱讲。”
赵小五哈哈大笑,豪爽道,“将来若有了你们的好消息,莫要忘了传信与我。”
“那你会回来吗?”
赵小五推开窗子,望着窗外的一片灿烂,深吸了一口气。
“说不准,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便会立马杀回来。”
“三七怎么了,三七也不能抢了我的人呐!”
“合着你是回来抢亲的,那不成,除了三七,别人谁也不行。”
赵小五眼神晃了晃,如果她能有英大夫这样的底气该多好。
干脆利落地恰到好处。
“不害羞,方才哪个说我乱讲的,现在不打自招了吧——”
英大夫羞红了脸,一转头便看见二王子站在门口。
“呀!!!二王子,你在那里多久了,听了多少。”
二王子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框上,“没多久,也没听多少。”
“也就是从你的眼睛就差挂到三七身上,听到除了三七,别的谁也不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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