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三七敏捷地打马上前,“方才二王子差人来话,想让您过府一趟。”
公子卿固点点头,心里掂量着,二王子怕是有要事商讨。
“正好,二王子的府邸同丞相府一个方向,送了壁君我们正好可以去寻二王子。”
“差人去回话吧。”
“诺!”
马车里的壁君,将二人的话尽数听进耳朵里,不得不认,心里不失落是假的。
越是接近这个人,她越是认定这个人。
再者,她要的不是一时的相处,更是此后一生的陪伴。
对,谁也能阻止她,谁也不能妨碍她。
“珠儿?”
捧着莲花的珠儿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听到壁君的问话。
连一个小小的奴人都能欺压到自己头上了,真是反了天了。
“珠儿!!”
珠儿当真觉的自己不长记性。
往常因着这个毛病,自己被掐过多少回,挨过多少次打,可这一次,自己又栽了下去。
“壁君!”
珠儿稳稳当当地回了一个礼,浑身上下,并没有一丝以往的惊慌失措。
壁君登时来了兴致,为何今次会不一样?
再来,总不能当着外面公子的面呵斥下人吧,她总归要扮个好人的。
“方才你在做甚?”
“珠儿方才就在想,莲花该怎么养,手上的宝贝,可是献公府的莲呢,珠儿得仔细护着才行。”
这话说到了壁君的心坎儿上。
“这还不简单吗?”
“请个手艺花匠回来,专门用来照料,这还不成吗……”
“……”
既然话题已经转了出去,自己的危机也解除了,后面的话,珠儿便没必要再听下去了。
等壁君醒悟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矣。
咦,她怎么被带跑偏了?
上当了!
明明她的初衷不是为了怎么养莲花,她更在意珠儿对自己的态度。
奴人本该有奴人的样子,何必装得一副委屈巴巴的做派,像被自己欺负了去的。
当然,她不好再翻过脸来找珠儿麻烦的,只是有些恨恨不平。
何时一个不起眼的奴人,也变得这么心思重,连自己都看不清了。
再仔细看过去,珠儿又恢复了往常的那副唯唯诺诺,哪有甚精明可言?
莫不是自己又估错了?
也是,本就是个傻人,还能指望她有一天变成聪明的?!
于是,连同对珠儿的最后一丝疑虑,壁君自己打消了去。
珠儿却早已挑起布帘子,望着车外。
眉眼所见,皆是人间的柴粟肉甜,朗朗乾坤,满目万物色彩生机。
可这些,对于珠儿而言,不过是食之无味的泉水,不能当饭来,不能当被。
眼角处,一抹含胸觍腰的身影一闪而过,直奔着酒肆的台阶而去。
珠儿顺着那抹身影向上看上去,呵,他果真来了。
手起,布帘子便耷拉了下来。
二楼的公子彻,看着眼下的马车缓缓经过,猩红的眼睛,是彻夜难眠后的血丝。
他甘之如饴的宝贝,公子彻眼光一转,看向马背上的公子卿固,如今心又拴在了谁的身上?
“公子,他们来了。”
“我不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