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率先进入房子里的小朋友的呼声,赵小五心里“咯噔”了一声。
坏了。
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吧?
二人未过思考,紧跑两步,也进了去。
说是房子,可除了四周还剩下几面苟延残喘的墙壁围着外,便再没什么东西可以遮挡的了。
赵小五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啊。
可就是转了一个角,就看见了小朋友怀中拥着一名同样衣衫褴褛的女子。
女子的头斜斜地靠在小朋友的怀里,只留下花白的头发留在在外面。
佝偻着小小的身子,偏瘦的体格下,嶙峋瘦骨地间也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皮肤没有色泽与弹性,灰扑扑的看不出实际年龄。
咋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老妇人,怎么也不会同眼前的小朋友阿母,产生任何联系。
“阿母,醒醒……”
小朋友轻轻摇一摇怀中的妇人,想要将她唤醒过来。
妇人病恹恹的样子,连哼都没能哼出来。
看来病得不轻。
眼见着妇人无甚动静,公子卿固蹲下身子,亲手探了探。
脉搏虚弱,好在还在跳动,体温偏高,脸上带着两陀不正常的红,怕是烧的厉害。
公子卿固张张嘴,没把最坏的情况说出来。
“你阿母病了几日了?有甚症状?”
小朋友边小心地将妇人的衣服掩了掩,边回道,“我们到沭阳足足有七日了。”
“甫一到沭阳,阿母便说头疼,起初阿母并未告知于我,不知来的路上是不是已经发作了。”
“后来,阿母见实在瞒不住了,我才知晓,她还嘱咐,让我去外面找些东西吃,可是她自己都病了……呜呜呜……。”
“后来,后来阿母不光头疼,骨头也开始疼,我把身上的泉都用完了,可阿母还是不见好转。”
“阿兄,我请不来大夫,阿母便只能熬着……”
“阿母,一日比一日清减,一日比一日虚弱,没有好转的迹象。”
赵小五越听越伤心,趁着大家不注意,转身偷偷擦了擦眼睛里含着的眼泪。
可怜见儿的,才多大的孩子,就遭遇了此等不幸,身边也没个大人,连个拿主意的都没有。
关心则乱。
公子卿固看着陷入悲伤的两人,冷静地做着判断。
妇人虽说虚弱不堪,但是,凭着这么久都没发生甚大事,说明此病并不是一时之下能致命的。
眼下还是要大夫过了眼才好。
英大夫若肯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怕只怕赶上思吾节,英大夫去了别处赴约,怕是想寻都没地方寻。
罢了罢了,先去找近一些的问诊大夫,多使些泉诊着,再派人去寻了英大夫来。
再不济,还有菩提丸能吊着命。
“来,把你阿母给我,我们去找大夫。”
赵小五吸吸鼻子,“对,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你得打起精神来,你阿母还等着我们救呢!”
小朋友振作起来,“对,阿母等着我呢!”
公子卿固二话不多说,将妇人抱起来,回过头去,道:“你俩跟上,赵姑娘,你跟紧了,莫要离了我身边。”
赵小五连忙上前,“好,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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