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岁岁翻找出她收藏的最好的伤药,又从阁楼外面她种的药田里摘了几株灵药,给云渊清洗好伤口后,元岁岁将药仔仔细细的敷在云渊的伤处。
还好只是一些外伤,她还能应付。
不然在灵族给一个魔族之人请灵医治伤,那是难能登天,估计直接就将他杀了,哪还能给他治伤。
元岁岁手无缚鸡之力,拖不动这么高大的一个男子,也不敢去动他,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一动伤口又得裂开。
怕他躺在地上凉,元岁岁从二楼她睡觉的房间抱来两床被褥,给他垫一床盖一床,而后在他旁边点了能安神的味道清淡的香,再加一味灵药进去,能加速伤口恢复。
做完这些,元岁岁已经累的手脚酸软,怕他醒来乱跑,元岁岁只好抱着枕头,靠在旁边的柜子上睡觉。
睡了一会,元岁岁就听到阿若在空间外面唤她。
元岁岁睡的极不舒服,见云渊还紧闭着双眼,元岁岁给香炉中添了添灵药药末,便出了空间。
“小姐小姐,我在宴会上给你拿了一壶甜酒回来。”
阿若兴奋的将酒捧到元岁岁面前。
元岁岁直接躺倒在软榻上,被子一裹,“放着吧,我明天喝。”
阿若将甜酒放在墙角的架子上,坐到元岁岁身边,给她掖了掖被子,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在宴会上看见的趣事和和灵族有名望之人。
说了半晌,见元岁岁就快要睡着了,阿若才说出了她要和元岁岁说的重点。
“小姐,今日我在宴会上看见了那宋公子……”
元岁岁眼睛微微睁开,睨了阿若一眼。
“小姐我知道你不让我提,但那宋公子交给了阿若一样东西,说让我转交给小姐。”
元岁岁眼睛彻底睁开,坐起身子道“你怎么能收他的东西?”
见元岁岁有些生气了,阿若噗通一声,重重的跪下,带着哭腔道“小姐,以前宋公子私下找过阿若许多回要送小姐东西,我都遵了小姐的意,回绝了宋公子,但今晚宋公子当着家主和宾客的面将东西交给阿若,说小姐身体抱恙不便来宴会,便只好将礼物交予阿若,让阿若转交给小姐好了他一片心意,小姐,阿若不敢不接啊。”
元岁岁听罢轻叹了口气,下榻将阿若扶起来。
“原是这般,不怪你,却没想这宋玉居然用出这招来逼迫你收东西。”
阿若面带愧疚说道“小姐,都怪阿若贪玩,才让宋公子有了可趁之机,都是阿若不好,以后阿若再也不去凑热闹了。”
元岁岁见阿若稚嫩清秀的面容,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这不是阿若的错,阿若这个年纪是应该无忧无虑的,想玩便玩,你跟了我这样一个不受待见的小姐,才有这诸多拘谨,受了许多委屈。”
阿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阿若不委屈,跟着小姐是阿若最大的福分。”
元岁岁笑了笑,对着阿若伸出白嫩嫩的手心,“宋玉送了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阿若忙将放在桌上的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拿来放在元岁岁的手中。
“阿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小姐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元岁岁见这个木盒子颜色暗红,上面雕刻的花纹古朴精致,隐约还散发着一股奇异的芳香。
元岁岁身无长物,闲来无事时就喜欢侍弄一些草木,闻到这股味道,便知是生长在东洲的神木,凤凰木所制的盒子。
凤凰木只生长在东洲,且极难寻到,一颗材质上等的凤凰木要生长千年。
元岁岁不由感叹,宋玉果然有钱,居然用凤凰木来做一个装物件的盒子。
将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的是一颗青色椭圆的小东西。
阿若将脑袋凑过来,看见里面的东西,问道“小姐,这是什么东西?”
元岁岁将这粒拇指大的小东西拿出仔细的看了看,又闻了闻,对着阿若道“这是一粒种子,蓝云花的种子。”
原来宋玉是用凤凰木来保存蓝云花的种子。
阿若面带喜色道“这种子小姐你可是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宋公子可真是有心,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小姐在找蓝云花的种子的?”
元岁岁把种子放回盒子中,淡淡道“有心自然知道。”
想到方才元念来她院子里搜寻魔族,元岁岁问阿若道“今晚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阿若歪着头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除了宋公子当着众人的面将这盒子交给阿若,就没什么特别的事了。”
元岁岁这才心下安定了些,看来元念没有把魔族潜入元府之事宣扬出去。
元岁岁估摸着今日是祛魔节的最后一日,元府又有这么多宾客在场,估计元念怕引起骚乱,只是暗中搜查。
元岁岁希望元念认为魔族已经从元府跑去别处了,这样就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了。
待那魔族之人在她空间中养好了伤,她就把他送走。
云渊伤的太重,元岁岁给他换了三日的药他才苏醒了过来。
云渊撑起身子扶着旁边的柜子站了起来,看着这间宽敞明亮的厅堂,这才回忆起自己昏迷前,被一个灵族的小废材所救。
云渊推开一楼的移动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广阔的天地。
天上群星闪烁,地上奇山异水,云雾缭绕,仿若仙境。
空间中灵气充沛的都已经凝结成了水雾,呼吸间都是那纯净到没有丝毫杂质的灵气。
云渊心道不愧是人人都觊觎想要争夺的灵识空间,在这样的地方修炼,修为会飞速的增长,还能培植出许多珍贵的灵药来。
但云渊也看到了悬在上方的一个巨大的聚灵阵,只要他刻意的吸收这里面的灵气用以修炼,就会被聚灵阵所发现。
目光远眺,云渊看到了不远处,撅着屁股埋头在各种灵花灵草中捣鼓的小人儿。
云渊心中不禁嗤笑,她倒是心大,居然会让外人在自己的灵识空间中摆了这么大一个聚灵阵,这无异于是被人拿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还是粘在她脖子上的那种,只要那摆聚灵阵的人想,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
顾岁在她那药田里给灵药松着土,感觉到有人靠近,顾岁猛地站起身来,却不想起的太猛,而自己又蹲了太久,眼睛一花就要栽倒下去。
一只强劲的手将她要倒下的身子拉了回来。
顾岁看着面前身上裹着厚厚纱布的人,愣了一愣,随即裂开嘴笑了起来,“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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