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你所愿。
兰斯年英语很正,是绝对正宗的英伦范儿。
宋美穗虽是个温柔性子,但是对兰斯年教育这块却是异常的严格,她有些上流的矜持和清高,秉持育人好比种树,一定要把树个种好了,不然树长歪了,长大了也修剪不回来了。
谁曾想,到底还是歪了,还歪成了个黑心肝。
兰斯年虽然是笑着的,声音也轻,但是看那络腮胡的模样,已然是在看个死人了。
贺伊爵这时上来了,“既然要赌,都一起赌吧,把要谈的事儿也当个筹码,既节约时间又省了事儿。”
好几个大佬没出面,只是有二把手代为传话,表示同意。
反正都是些不要命的玩咖,表面和平还是要维持的,一听头彩还有兰斯年的妹妹跳舞,顿时也起了兴趣。
别的兴趣倒没有,什么女人没见过啊?胖的,瘦的,露肉的,不露肉的,放跟前都是不要皮脸的玩意儿。
可是兰斯年的妹妹是真没见过。
给兰斯年下脸子这种事,那简直是大家的兴趣爱好。
毕竟兰斯年做事从来不给人留脸,要不是他手上货好,墨西哥就他一个场子能压得住,早八百年联合起来把人给弄下去了。
照理说,贺伊爵这掺和一下其实是把局面给搅乱了。毕竟是来谈生意的,单独俩结仇了说不过去。
贺少爷这么一搅和,两个人的事儿就变成大家伙的事儿了。
跳不跳舞的都成了其次了,主要是赌货物的渠道归属于哪边了。
可是兰斯年不感恩啊,他原本都想好了要把这个不长眼的络腮胡从悬崖上掀下去喂豹子,贺伊爵这么一打岔——
甭想了。
兰斯年现在是连带着贺伊爵都看不顺眼了。
“小葵呢?”他头也不抬的问贺伊爵。
“帐篷里,她说想挂几串风铃再过来。”贺伊爵声音温和,眉眼带着笑意。
宋青葵喜欢这些本身就代表虚无和梦幻的东西,比如风铃、捕梦网、晴天娃娃之类的。
这几串风铃是lot从旧货市场给她淘来的。
旧货市场拥挤嘈杂,lot给她塞了个意大利冰淇淋,让她在街边老实呆着,就进去给她淘东西去了。
本来不用遭这趟罪,但抵不住宋青葵就是喜欢旧货市场的风铃,贝壳的,铜铃铛的,金属管的……
她觉得它们有故事。
那些陈列在商场里的,包装的精致无比的,她嫌弃,那都是流水线的,没故事的。
老一辈有个说法,风铃挂床头要不得,要招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来。
宋青葵不怕,她最喜欢。
她怕很多东西,怕狗,怕黑,但是却不怕这些鬼鬼怪怪的东西,倒是挺矛盾。
因着她这个爱好,后来某一次一个唐制的风铃拍卖,惹得几路妖孽齐聚,搅和了好大一场。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现在,说是帐篷,都是可以称作是简易木房了,最上面还罩着一层玻璃,确保晚上躺下去能看到星星。
lot此时正在挂风铃,挂在通风口,风一吹就叮叮当当作响。
宋青葵正坐在帐篷外晒太阳,看着像是在发呆,其实脑子里事情都想得大差不离了。
她在想下山后的事情。
她要计划新一轮的逃亡了。
她身上的卡都是联名兰斯年的,以前在东城的卡也刷干净了就是圣诞节的时候给顾家人买礼物那一遭。
顾西冽旗下的公司不少都让她占了股份,每年都有不少分红。
但是她一般不动用,只那一回,圣诞节的时候,给汪诗曼拍回来的翡翠以及其他东西,总之羊毛出在羊身上,顾家给的,她也用另外的方式还给顾家了。
兰斯年一直防她,几乎切断了她所有能够离开墨西哥的方式,但是他倒是忘了,宋青葵毕竟一个人在东城呆了许久,早已不是他能拿捏的了。
又或者他们都以为她真的成了千金,离开奢侈无度的生活就活不下去了。
“挂好了。”lot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宋青葵的思路。
宋青葵转头看了一眼lot,眼里弥漫着失望——
可惜了,这个保镖带不走,毕竟挺好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