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在炎阳城帮了上仙一点小忙,这些东西都是上仙赐下的。”面对秦广王打量的目光,黑白无常两个人自然不敢隐瞒。
“倒是不错的东西。”把两颗月华寒珠还了过去,秦广王看着那四颗鎏金雪梨,眼神瞟了二人一眼。
黑白无常也明白这其中的涵义,当即就说道:“这鎏金雪梨小的就借花献佛,请两位大人品尝一番。”说完,两个人心里一狠,就把四颗鎏金雪梨全部送到了秦广王的面前。
“我岂会贪图你们的东西!”秦广王虽然心里满意,但还是佯怒道。
“大人有所不知,我二人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灵果,我等又是阴魂之身,这果子……”黑无常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让一旁的敖镇看的颇为无趣。
“也罢,既然你们有此心,这果子大家分食了吧。”说着袖口一挥,四颗鎏金雪梨就纷纷的落的了众人的面前。
“我说你都活了这么多年了,这念头还没散?”接过面前的鎏金雪梨,敖镇面色有些古怪的看着秦广王。
“咳咳,我这也是为了建设地府,这里可不比你那东海龙宫。”见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拆穿,面对黑白无常好奇的目光,秦广王也只能搪塞道。
“省省吧,就你这地府,能活的东西可不多。”敖镇有些不以为然,这地府内阴气弥漫,就是天地灵物时间久了也遭不住。
“好了,你们把探查的事情仔细说清楚。”见敖镇越说越乱,秦广王连忙打断了他,问起了人间此行的结果。
“回禀大人,我们在医治好炎阳城的那些百姓后,在一家客栈里见到了那位清君上仙,也见到了地藏和尚。”
“哦?仔细说来!”听到两个人同在一家客栈,秦广王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对那地藏和尚越发的好奇了。
一旁的敖镇也打起了精神,他待在这地府不走,不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那地藏和尚今年仅十二岁,但是一身法力精纯无比,根本不是生死簿上记录的那样是个凡人。”
“这怎么可能!?”秦广王和敖镇对视了一眼,都从眼神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他们两个都是活了几千年的人了,对于生死簿这样的东西可是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特别是秦广王,对这件东西更是熟悉,怎么可能会出现问题呢。
“还不仅如此,我们进入客栈的时候隐匿了身形,那地藏和尚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我们的身形。”
“天眼通!?”敖镇对佛门有些了解,心里有些猜测。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不过他会一部地藏菩萨本愿经,据说是一直在他的脑海之中,想忘都忘不掉。”
“地藏菩萨本愿经!?”听到这话的秦广王和敖镇彻底的就坐不住了。
“还有呢……”秦广王急不可耐的问道,想要知道更多关于着地藏和尚的事情。
“这,我们了解的也不多,他不愿意和我们多说,我们也不好强求。”
秦广王也没有责备两个人,而是坐在位置上一脸的沉思,敖镇在一旁也是沉默不语,大殿内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那位清君上仙可有说什么?”许久后,秦广王缓过来神,语气低沉的问道。
“上仙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他让我们二人审讯了一只阴魂,那阴魂和一尊大妖勾结,在人间散播妖人修行之法,想必按照上仙的性子,那尊大妖估计要倒霉了。”
一旁默默无闻的白无常也是拿出了之前的那块石头,随着阴气的注入,二人和地藏和尚说的那些话,包括在青明洞天内看到了景致,都全部展现了出现。
“这位上仙倒是好手段啊!”看着青明洞天内的情景,秦广王在一旁感叹道,这种手段即使是他也做不到。
“确实,不过那葫芦应该也不错,不然可做不了承载之体。”听完黑白无常的描绘,敖镇倒是猜到了一些什么。
“好了,这次的事情你们做的不错,这地府内的部署已经差不多了,你们就去人间把牛头马面给回来吧。”秦广王思索片刻后说道。
“谢大人!!”黑白无常闻言顿时一喜,虽然这次也是有任务在身,但是有着生死簿的他们找人根本就是简简单单的事情,这样一来,他们可就可以在人间多待一段时间了。
“牛头马面?你们在人间也布了局?”虽然敖镇和秦广王的关系不错,但是却也很少参合这地府之内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了。
“哼,那两个蠢货犯了错,我罚他们十世轮回之苦,眼下虽然只轮回到了第七世,不过地府少人,他们也应该回来了。”秦广王冷哼一声,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一旁的黑无常见敖镇一脸的好奇,看了一眼秦广王后也就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五百年前牛头马面在拔舌地狱受了一只鬼王的蛊惑,放出了不少的厉鬼,好在当时发现的早,也就没有酿成大祸,不过他们二人在地府的地位不一般,责罚自然是跑不掉的。”
“啧,十世轮回之苦,你倒是心黑啊!”听完黑无常这么说,敖镇在一旁啧啧称奇,这轮回之苦可不是那么好熬的。
普通的阴魂经过地府层层审判之后,喝下孟婆汤也就送入轮回了,但是像牛头马面这种可不一样,虽然敖镇也说不准这十世轮回的苦难都是什么,不过‘鳏、寡、孤、独、残’这几样可是跑不了的。
“这都是轻的,他们在地府当差这么多年,那进入拔舌地狱的阴魂都是什么货色不知道吗?敢信他们的话,自讨苦吃。”敖镇也是一脸的生气,对当年闹出来的事显然还没有释怀。
“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
这拔舌地狱里面的阴魂不了就是花言巧语、蛊惑人心,若是一般的鬼差秦广王也不会这么耿耿于怀,两个人活了这么久的鬼差被阴魂给蛊惑了,他的面子上那找去。
“也是,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回东海了,日后有机会再见。”反正不是他该管的事,敖镇问了一嘴之后也就离开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也已经明白,待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好了,你们也去吧。”秦广王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黑白无常见状也就退了下去。
炎阳城内,白清君在自己的房间内还在查看手中的那块黑色的石头,里面记录了华正子所交代的一切,内容不是很多,白清君神识扫了一下也就大致的明白了。
“大妖、岚贞山……这倒是巧啊!”捋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白清君也没有再犹豫,既然这炎阳城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他也是时候该离开了,正好去哪三位先天神灵的陨落之地查看一番,顺便再把华正子遇到的那只大妖给斩了。
想到这里,白清君的眼神中寒芒乍现,那九转化灵天妖诀便是他赠给华正子,流传这种功法在人间,他自然不会留着他。
清晨,一抹金光从天边升起,随后撒在天地之间,披上了一层金辉。
之前昏迷在地的人逐渐的清醒过来,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随后就各自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神仙,你要走了吗?”炎阳城已经逐渐的恢复,客栈的大门也被老伯一大早就给打开了,地藏和尚坐在门口,看着走过来的白清君问道。
“是啊,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该离开了。”白清君蹲下身看着一脸懵懂的小和尚说道。
“哦……”小和尚闻言后有些失落的垂下了头。
“怎么了嘛?不高兴了吗?”
“你可以带我一起走吗?”小和尚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充斥着些许的哀求。
“为什么想要和我一起走?”
“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可是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不能带上你一起了。”说着,白清君拿出了一块玉符递到了小和尚的手上。
“这块玉符会保护你的,我们总有再见面的一天。”倒不是白清君狠心,而是带着这个小和尚属实有些不太方便。
“那我可以用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打坏人吗?”小和尚捧着玉符,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当然,不过要记住我教你的话。”白清君知道这小和尚的体内有股不弱的法力,放着不管可就有些可惜了,现在既然是乱世,白清君也就推演出了几门法术一并封印在了小和尚的脑海之中。
“嗯嗯,我记下了,谁也不告诉。”小和尚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模样。
“乖,好好照顾自己。”拍了拍小和尚的头,白清君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客栈之中,小和尚连忙跑了出去,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白清君的身影后,只能无奈的跑了回去,坐在门槛上,双手捧着小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仙!!”走在大街上,看着零星的几个行人,白清君刚准备离开,一道声音突然叫住了他。
“何事啊?”看着走路有些不太方便的沈入云,白清君有些冷淡的问道。
“上仙,此事是我不对,可幼子无辜,请求上仙能够拔除我二魂魄中的那一丝魔性。”沈入云也没有指望白清君能够原谅他,直接跪在地上不断的哀求起来。
“魔性!?”白清君闻言心中才逐渐明悟起来,怪不得那条蜃龙的灵性至今都没有补全,原来是有魔性在,不然恐怕以龙族的底蕴救好也不是个难事。
“入云恳求上仙成全,我愿意三百年之后为上仙做牛做马。”见白清君不理会自己,沈入云顿时就急了,不停的给白清君磕着头。
看着沈入云这个模样,白清君心里虽然不喜他,但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罢了,既然你是为你哪幼子所求,我也不会拒绝你。”说着白清君就把妙法如意拿了出来道:“这是我的本命法宝,名为妙法如意,你拿着他放在你幼子的额头上,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说罢,白清君就朝着城外继续走去,而沈入云则是一脸激动捧着手里的妙法如意,见白清君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大声喊道:“上仙,这东西我怎么还你啊。”
“不用你管,他自己会回来的。”不远处的白清君回答道,这才让沈入云安心了一些。
云雾缥缈,片刻后,沈入云就来到了自己的庙宇之中,这庙宇是当年他斩杀那名大妖之后,炎阳城内的人给他修建的。
庙宇占地不小,修建的也是极为的气派,即使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里面的装潢起来也是不俗。
现在正好成为的他的容身之所,也算的是上是名正言顺了,不过沈入云的心情倒是颇为复杂,这龙神庙从修建至今,他一次都没有来过,不仅没有庇护这里的人,反而做了这样的事情。
“唉!”心中满是苦涩的叹一口气,沈入云就把自己的幼子给抱了出来。
按照之前白清君说的办法,沈入云就把妙法如意的顶端贴在了自己幼子的额头上,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该不会要什么口诀吧!”看着没有丝毫反应的妙法如意,沈入云的心里不仅懊恼不已,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当时就应该问个清楚。
就在沈入云手足无措的时候,妙法如意的顶端突然涌现出一阵柔和的白光,在他惊讶的眼神中,襁褓之中的幼子开始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在沈入云焦急的等待中,妙法如意的光芒已经将小蜃龙的身体给完完整整的包裹在内,随后一缕淡淡的魔气突然蒸腾而起,化作一个鬼脸就朝着一旁的沈入云咬了过去,可妙法如意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轻轻一转,妙法如意就直接打散了那团魔气。
“多谢上仙。”也不管白清君能不能听的到,沈入云对着妙法如意恭敬的行礼。
妙法如意在空中停留了片刻,随即就化作一道流光冲了出去。
“一切都好了啊!”看着襁褓之中的幼子扑闪着眼睛,沈入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眼角不仅湿润起来。
“你倒是不慢啊!”已经走到城外的白清君见妙法如意回来,笑了一声后也就收进了体内。
青牛还在青明洞天内专心的修炼,白清君也就没有打搅他,一个人走在官道之上,准备直接往岚贞山那边去。
先天神灵的热闹他准备凑一下,那只大妖他也准备斩杀,还有之前答应的寒水门要去,断仙江那边的事情也要查,仔细算算的话,他身上现在堆积起来的事情还真不少。
一路向南,白清君在官道之上走了一个月后,见青牛已经修炼的差不多了,这才把他给放了出来。
期间青梧剑本来是想带着白清君御剑飞行的,但是被白清君给拒绝了,御剑飞行固然潇洒,但是这天下大乱,妖魔已经按捺不住了,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却也斩杀了不少妖魔鬼怪。
“老爷!”
青牛一被放出来顿时就撒了欢,那青明洞天虽然不错,但就是太单调了,青牛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可是有些遭不住了。
“不错,你现在可就是一名真真正正的小妖了。”感受着青牛体内的法力,白清君倒是也不意外,那月华之力和鎏金雪梨齐下,就算是一头猪估计也能修炼出一番名堂。
“我可是仙家坐骑,才不乐意当妖。”青牛现在可谓是彻底的死心塌地的跟着白清君,这种传说中的机缘,他可不愿意错过。
“什么时候你学会腾云驾雾,勉强才算是。”白清君倒是很期待那一天,好不容易收个坐骑,总不能在地上跑一辈子吧。
“放心吧老爷,以后我青牛驮着你飞。”青牛倒是很有信心,毕竟他这位主子不一般,随便漏点东西给他,都够他受益无穷。
“哈哈哈,那好,我就等着那么一天。”青牛修炼了这整整一个多月,虽然法术没有学会太多,但是御风的法门倒是学的不错,跑起来也是不慢。
这日,走在一处偏僻的小道上,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突然吸引了白清君的注意力。
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村子里正热闹的不行,看样子似乎是有人在娶亲。
“老爷,走不走?”
看着热闹非凡的村子,青牛也就停下了脚步,询问着背上的白清君。
“走吧。”白清君也不打算留在这里,虽然热闹,但眼下尽快赶往岚贞山才是正途。
就在白清君准备离开的时候,青牛的脚步却再一次的停了下来。
“老爷,这村子里似乎有一股妖气!”青牛看着临近的村子,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妖气?罢了,咱们还是走一遭吧。”白清君闻言用神识感知了一下,这村子里确确实实有一股莫名的气息,但具体是不是妖气,这就有点说不准了。
“好嘞!”见自家老爷都这么说了,青牛当即就转过身,朝着村子那边走了过去。
没走几步,就听到了一阵热闹的欢呼声,“新娘子出来啦!!”
白清君和青牛驻足在外,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一位身穿红衣的美艳女子,一颦一笑牵人心神。
女子看样子就是今天的新娘子,一走出来,大院里面顿时就热闹了起来,一个个年轻的小伙子都纷纷侧面,看的脸都红了。
“这位公子,可要进来讨杯喜酒喝啊!”就在白清君查寻那股气息之际,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位老伯,拄着一根枯木拐杖,头发已经是斑白色,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我这一个外人,也没有拿什么礼,恐怕有些不太好吧。”白清君不仅摆了摆手。
“一杯喜酒的事,这种大喜之日,就是人多了才热闹。”说罢,老伯就准备拉白清君进去。
“这新娘子倒是颇为美艳,也不知道新郎官走了什么运道。”
老伯拉了一下白清君也没有拉动,刚想再劝,听到这么说后也就解释道:“确实是好运道,那新娘子原本是隔壁村的,前不久这里闹了山洪,整个村子都没了,这姑娘被救下后,就在这新郎官家里住下了,两个人眉来眼去,这事也就成了。”
“那还真是巧啊!”白清君闻言脸色出现了一丝莫名的神采,对那股莫名的气息似乎有了猜测。
“可不是嘛,这新娘子据说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结果刚到亲戚家又遇到了这样的事,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啊。”
“好了好了,走走走,我带着你进去,我可是这里的村长,一顿酒席而已,没有人会说什么。”老伯这才想起来正事,拉着白清君就走了进去。
这次白清君也没有反抗,他也想试探一下那个新娘子的底细。
“你这牛倒是不错啊!”老伯瞥一眼旁边的青牛,连忙赞叹道。
他们都是庄稼汉,一辈子都是这地里刨食,对于牛可是有这一种特殊的情感,眼前这青牛一看就是做农活的好帮手。
“三十两买的,自然是不差。”看着一旁装傻充愣低着头吃草的青牛,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三十两,你这后生莫不是让人给骗了吧。”老伯一听可就惊了,这三十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眼前这牛看起来不一般,但他可不会出三十两来买。
老村长这一嗓子可把周围一圈人的给喊了过来,村子里都穷,这一下子喊出来个三十两,他们自然也是好奇的。
“看什么看,一会酒席马上就开始了,不能帮点忙吗?”
老村长显然还是有威望的,眼睛一瞪,周围的人也是纷纷脖子一缩,显得有些畏惧。
“村长,你可总算来了,我就等你来给我们做个证人呢。”
老村长的话音刚落下,人群中就挤进来一个面容有些清秀的男人,胸口还别着一朵大红花,显然就是今天的新郎官了。
“我说你这娃娃,我都一大把年纪还要我给你当证人,哪天我撒手人寰了,可就不好咯。”老村长虽然嘴上埋怨,但脸上确实笑呵呵的,倒是也没有生气。
“我爹娘死的早,在这村子里你又经常照顾我,要不是你不愿意,我都想认你当干爹了。”男子倒是不在乎这些,也明白老村长的性格。
“可不能这样,我照顾你是我的本分,你这娃娃现在越过越好,我再认你当干儿子,岂不是让自己嚼舌根,以后可不能再提这样的事情。”
“管他们做什么,日后又不和他们过,自己没本事还见不得别人好。”男子一脸的忿忿不平,显然也知道老村长在顾忌什么。
“村长爷爷,还以为您不来了呢。”就在两个人说话说话,那位美艳的新娘走到了男子的身边,自然而然的就挽住了他的的胳膊,甜甜的叫了一声。
“你听听,还是你这媳妇会说话。”老村长被这么一叫自然是高兴不已,他的儿女都在外面安居乐业,孙子孙女也是一年见上一次,现在自然是高兴了。
“好了,我也不耽误你们两个,今天来的都是同村的,大家也是沾亲带故的,你还是好好的招待别人吧,可别在我这个老爷子身上浪费时间了。”说着,就准备拉着白清君入席。
“这位小兄弟是?”看着老村长的动作,新郎官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不仅投去了一个歉意的表情。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小兄弟路过我们村子,被我碰见了,所以就带着他过来讨一杯喜酒喝喝。”
“欢迎欢迎,这酒席随便坐,也不用拘束,但是有一点,你得能喝才行。”听到眼前这个人是过来祝贺的,新郎官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大喜之日,一辈子也就这一次,哪里会计较这么多。
“那我就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白清君微微一笑,随后一枚平安扣就出现在了手中。
“使不得使不得,有你这句话可就够了,哪里能要你这种东西。”
看着白清君手中那枚通透的平安扣,没等新郎官开口,老村长就准备把东西塞回去,这样的东西一看就贵重,自然是不能收的。
“对对对,你能来喝我们的喜酒就是祝福了,这样贵重的东西我们可是不能收。”一边说,心里也是暗暗惊叹,现在他才越发的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很不一般,但是看着穿着倒像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但既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怎么会跑到这种荒山野岭,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带。
“没事,相见即是缘分,你们看我像却钱的人吗?所以还是收下吧。”看着一旁新娘子眼神中那抹渴望,白清君就直接把东西放到了他的手里,随后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这……”看着手中的平安扣,新郎官有些束手无策,只能看向了老村长。
“他既然是真心实意的想给你,你就收下吧,他应该不缺钱吧。”一想到那只三十两银子的青牛,老村长也释然了。
“要不我们就收下吧,日后说不定还能在城里换座房子。”一旁的新娘子见自己的相公有些动摇,也就添油加醋的说道。
“唉,也罢,既然如此,这东西就交给你保管了。”男子本想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把东西交给了这即将过门的妻子。
“放心吧,我肯定给你好好保管。”握紧手中的平安扣,感受着其中精纯的月华之力,脸上不仅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见白清君送出这么大的礼,老村长在大院里转了一圈后也就坐在了他的旁边。
“先说好,我一个老头子可是陪你喝不了酒。”刚一坐下,老村长就连忙说道,生怕白清君会找他喝酒一样。
“酒可是一个好东西,这样的大喜之日,你一个长辈不喝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白清君笑着说道,眼神却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座山上。
“年纪大了可就力不从心了,年纪的时候我可没有怕过……”老村长喋喋不休的说着,给白清君提起当年的英勇战绩。
“你们这村子倒是不错啊,依山傍水的,特别是那座,我看还有不少鸟呢。”
老村长顺着白清君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顿时就一变。
“那座山可不是什么好山,之前我们这里附近可是有四五个村子,结果有一天来了马贼,几个村子都死了不少人才把那伙马贼给灭了,尸体就被埋在那座山上了,不过死了也不安宁,不少人夜里撞见了,那山没有人敢去,那些鸟可不就喜欢了。”老村长压低着声音说话,似乎对此时颇为的忌讳。
“原来如此……”白清君点了点头,随即就提出想要转转,老村长也没有拦着,白清君就悄悄的来到了那被老村长说闹鬼的地方。
“也不知道你们是受大劫还是心中怨念所化,但既然被我遇上了,就不能坐视不管。”看着几处荒坟上不断弥漫而出的阴气,走过去后念道:“昔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无量上品,元始天尊,当说是经。周回十过,以召十方,始当诣座。天真大神,上圣高尊,妙行真人,无鞅数众,乘空而来。飞云丹霄,绿舆琼轮,羽盖垂荫。流精玉光,五色郁勃,洞焕太空。七日七夜。诸天日月,星宿璇玑,玉衡停轮,神风静默,山海藏云,天无浮翳,四气朗清。一国地土,山川林木,缅平一等,无复高下,土皆做碧玉,无有异色。众真侍座,元始天尊,悬座空浮于五色狮子之上……”
白清君的声音不大,但是效果却不错,山林内的阴气开始不断的减少,最后一群人出现后对着白清君一拜后,也就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真是多事之秋啊!”无奈的摇了摇头,白清君不仅感叹,光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村子,聚集着这么一群即将化为厉鬼的阴魂不说,现在村子里面还有一位新娘子,不过对方给白清君的感觉倒是颇为的古怪,他还是打算先看看再出手。
解决完这些阴魂,白清君就回到了大院之中,酒席很热闹,都是一个村的人,新郎官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眼下成了亲,他们自然也是高兴。
纷纷过来找新郎官敬酒,就连一旁的新娘子也逃不了,不一会两个人就喝的有些醉醺醺的,脸色也是通红。
酒席已经闹到了晚上,大院内已经是一片狼藉,打算明天再收拾,已经被灌的不省人事的新郎官此时正躺在床上,嘴里还念念有词,不一会就响起了呼噜声。
而一旁躺着的新娘子却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神中一片清明,哪里有喝醉了的样子。
眼含柔光的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男子,女子就起了身,穿好衣服后就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外面。
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一路小跑的就朝着山林里跑了过去,一直到一处被隐蔽起来的山洞内才停了下来。
“哈哈哈,这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遇到这样的宝贝,还是我苏狸儿的运气好,就是可惜了那个凡人,这么好的宝贝就被我白白的得到了。”苏狸儿拿着那枚平安扣仔细的打量起来,脸上尽是欣喜。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是她口中的那名凡人,此时此刻正站在山洞里的另一边正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有你在,说不定我就能修炼那些法术了。”苏狸儿说着就把自己的法力注入到了平安扣当中。
平安扣微微一颤,光芒顿时涌出,化作一轮圆月悬浮在了苏狸儿的头定,缕缕月光之气垂下,更是让她欣喜无比。
“这东西果然是一件好宝贝。”苏狸儿仔细的体会了一下,随后就闭上了眼睛,一股莫名的气息就在山洞内不断的回荡。
“妖气?神力!?”苏狸儿身上的气息有些古怪,白清君一时间也确认不了,对方的身上就像是这两种力量结合到了一起一样。
“不如……”看着苏狸儿头顶的那颗圆月,白清君微微一笑,一点如同萤火般的金光就进入到了苏狸儿的体内。
而她头顶的圆月此时也突然绽放出了一股金光,将整个山洞内映照的通明。
“怎么回事?”感受到月华之力的消失,正在修炼的苏狸儿也就回过来神,看着头顶那颗如同太阳的金球,不仅有些奇怪。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着头顶的那颗金球,苏狸儿显得有几分不悦,她只想要月华之力而已,现在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她准备尝试着看看的时候,一个个如蝌蚪般的文字突然浮现,排列在了金球之上。
看着那些排列整齐的文字,苏狸儿下意识的就念了出来:“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徹,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不明所以的她刚念完,就感觉到自己的浑身一阵炽热,随后一股金光突然在她身上涌现。
“啊啊!”剧烈的疼痛让她有些无可奈何,随着光芒散去,一只白毛狐狸和一块残缺不全的大印就落在了地上。
“山神印吗?”抬手拿起大印,周围山林的情况顿时尽收眼底,而那只白毛狐狸此时也回过来神。
看着正大量大印的白清君,心里顿时就一惊,也顾不得这么多,就朝着山洞的出口逃了出去。
“我可没有让你走啊!”白清君一挥手,一道无形的屏障就把洞口封印了起来,苏狸儿一头撞在上面,也是人仰马翻的。
“你到底是谁!?”苏狸儿见自己跑不掉,只能转过身看着这个之前没有被她放在眼里的年轻人,之前她明明就感受不到对方的一丝法力,怎么突然就变了样。
“你占据这山神印该当何罪!”白清君抬头看着有些发抖的苏狸儿,心里却越发的有些好气。
“不,不是的,是之前的山神老爷不要这山神印了,这才被我得到,另一边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被山神老爷给弄丢了,我就是靠着着山神印才化的形。”想到这里,苏狸儿心里顿时就一慌,这没有了山神印她就维持不了人形,这样一来的话,她那位相公怎么办。
“我苏狸儿从来没有害过人,现在只是爱慕我相公,还请仙师连忙,把山神印归还于我。”苏狸儿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跪在地上,恳求白清君能把东西还给他。
“你妖他是人,即使在山神印能够帮你化形,但是百年之后他就是黄土一堆,但是你却连容颜都不一定能改变,你可想好了?”白清君听着苏狸儿这么说心里也是颇为的无奈。
为什么他认识的女妖怪都是要普通人成亲呢,是妖族中没有男妖怪了吗?
“想好了,仙师放心,我只缠我相公这一世,待日后他步入轮回,我们之间的缘分才能断,还往上仙成全。”
“你一身妖力纯净,倒也确实没有滥杀无辜,不过你要是接过这山神印,就必须要履行职责。”白清君这事不想管,但是这山神印却不能白白的浪费。
“我也想炼化这山神印,可其中的禁制我根本就不是对手,能用它来化形已经是面前了。”
“哦?”白清君闻言一愣,随后就把神识进入到了山神印之中,一股庞大的神力也是接踵而至,想必是之前的山神留下来的。
就在白清君准备离开的时候,山神印突然一阵白雾缭绕,一个身穿黄色的官服的男人就出现在了白清君的眼中。
“老夫乃是此地山神,在这里任职六百余年,天地大劫来临,心中虽然不舍,但还是不得不准备殊死一搏,这山神之职恐怕是当不得了。”男子说话的时候神情颇为的惋惜,看起来也是十分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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