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天询问。
空海目光闪烁了一下。
“剑修道友觉得剑心子与黑溟如何？”
“剑心子作为万剑门掌教，实力自然强劲，但是黑溟此人，给我的感觉非同小可，有种…大师身上的感觉。”
“古老吗？”
空海一笑。
而后点点头，盯着黑溟说道。
“剑修道友倒是好眼力，没错，黑溟比我年岁大，甚至老衲还是一个普通僧人的时候，黑溟已是化神强者。”
“年龄如此大？”
“没错，除去观器天门和百炼丹派，黑溟应该是现存化神中年龄最大的，而且剑修道友不知道一件事，黑溟此人曾是夜魔宗宗主，天魔谷第一代谷主。”
“天魔谷谷主？”
“嗯，当初魔盟被灭，黑溟不仅护住了夜魔宗，更是事后召集残存的魔众，重新建立的天魔谷，当然黑溟时期的天魔谷一直很低调。”
“黑溟时期？这么说现在的天魔谷别人掌管，不对啊，黑溟、巫毒之外，天魔谷似乎没有……”
“看来剑修道友猜到了，没错，浮屠残魂就是现在的天魔谷谷主。”
秦天听的目光闪烁。
转而不解。
“大师，浮屠作为血魔宗余孽，不剿灭吗？”
“西域已经无力发起第二场灭魔运动，何况观器天门与百炼丹派，不允许上位宗门再次发生灭宗的事情。”
“这样啊。”
“所以回到这次比武，剑修道友觉得谁会胜？”
“我压剑心子，大师呢？”
“剑心子。”
秦天和空海相视一笑。
剑心子与黑溟半斤八两，但是黑溟…老了！
时间是个残忍的东西。
让人慢慢变强，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无力，最后曾经小不点的后生超越。
这或许是最令人痛苦的一件事。
剑心子与黑溟的战斗，没有想象的那么快结束。
一开始黑溟压着剑心子打，后来两人陷入焦灼，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百名金丹弟子看的着迷，万剑门的暗中给剑心子加油，天魔谷给黑溟鼓劲，但是这些弟子看不透，时间早就为剑心子黑溟判下了输赢。
终于，比武台上的焦灼出现变化。
黑溟受伤了。
接下来局势朝着一面倒，剑心子节节进取，黑溟不敌后退，最后一个万剑归宗，黑溟倒飞出擂台。
黑溟落在地上，一句话没说，回到天魔谷修士中间。
天魔谷弟子目光疑惑。
黑溟太上长老如此弱，为什么不派巫毒太上长老上台？！
哼！
正此时，巫毒冷哼。
瞬间所有天魔谷弟子低下头，心神忐忑，不知道为何巫毒太上长老发火。
巫毒没有理会弟子们的疑惑，关心的看了一眼黑溟。
黑溟微笑着摇头。
巫毒放下心来，严声呵斥。
“尔等以后要的再敢怀疑黑溟长老，老身挖了你们的眼！！”
“弟、弟子遵命。”
天魔谷金丹弟子连忙跪地。
黑溟摇头。
巫毒这才消了些气。
一个在魔盟破碎、于至暗时刻重新扯起魔字大旗，带领魔众走到光下的化神，即使背负无数修士的谩骂、唾弃，被迫接受正道化神挑战，最后被打到修为难以寸进的天才魔修，始终未曾放弃恢复魔道的志向。
即使他所立志的魔道与大多数魔修的路相驳。
可是他未曾放弃过。
天魔谷建立的前一千年，黑溟一力支撑，甚至连元婴都敢上门叫嚣。
第二个千年，巫毒崛起了，天魔谷境遇稍好，可是黑溟依旧承受着最多的压力，尤其那段时间，万剑门天天找茬，想将巫毒斩杀，依旧是黑溟拼死相护。
直到这一个千年，浮屠残魂逐渐苏醒，再也没有修士找茬天魔谷。
那么黑溟呢？
以年岁已高、大限将至主动退位，让贤于浮屠残魂。
黑溟就是这样一个魔修。
即使性格暴虐，唯我独尊的浮屠残魂，对待黑溟也是客气十足，甚至黑溟有时候提出相左的意见。
要是巫毒如此，浮屠一巴掌拍死了。
但对于黑溟，浮屠一笑了之，不采纳不迁怒。
哪怕外界对他充满了讽刺与嘲弄，天魔谷修士不应也不该轻视、质疑黑溟，巫毒是生气，浮屠当场说不定直接掌杀这些弟子。
天魔谷的变化，吸引了一些注意。
但是很快现场修士看向比武台上的剑心子。
剑心子发话。
“空海，我与黑溟一战定胜负，明天我要发起盟主挑战。”
“阿弥陀佛，老衲应下了。”
哈哈哈哈……
一串大笑声中剑心子离开了比武台。
张狂而放肆！
此刻，距离规则之柱失控不足半炷香时间。
“天魔谷两位道友，一并同行。”
“桀桀，好。”
剑心子邀请天魔谷化神。
两大上位宗门的修士汇合后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
“大师，仙陨…规则之柱失控是怎样的？”
“剑修道友莫急，我们离得稍远些，等会儿就能看到。”
空海似乎没有注意秦天的嘴瓢。
很快金刚佛宗和西极宗的修士选了个方向，同样消失在这里。
片刻后，规则之柱失控了。
原本平缓的压制之力一滞，飞快缩回菱形立柱中，而后一股恐怖的吞噬之力爆发，四周的灵气飞快的卷入立柱之中。
不够！灵气不够！那就吞噬更远方的吧。
吞噬之力不断扩大。
终于，比武台上方形成恐怖的风暴，无尽的灵气灌入立柱中。
空海说的没错，即使化神，这种吸法下，顷刻间化作尘埃！
……
即使离得很远了。
秦天依旧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真元。
看着远处天空中形成的灵气龙卷风，秦天忍不住感叹。
“这吞噬之力未免太恐怖了。”
“这里属于安全区域，我们可以歇息一晚，后半夜的时候吞噬之力会慢慢减弱，明日我们再过去。”
“好，大师。”
两宗弟子盘坐下来。
当然秦天、空海，还有两个老和尚单独坐在一起。
两个化神老和尚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话，偶尔目光好奇打量秦天，大多时候都在闭眼念经。
就剩下秦天和空海聊天了。
天南海北，风趣见闻，无话不谈，直到空海面容正色。
“剑修道友，老衲有一事不明。”
“大师请说。”
“我宗婆娑佛子长得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