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章帝的家宴在七月初九,也没几日了。
华安长公主私下里与儿女们道:陛下同我说过,要让安安正式见一见诸位皇子公主,总归是一家人。
秦沅挨着秦清坐,像是没骨头似的又娇又软半靠在秦清身上,对华安长公主的话不发表任何意见。
秦清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轻轻道:一家人?
华安长公主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答应了你阿婆的,也不进宫去。是不是仗着有阿娘替你挨骂才这样肆无忌惮?
听到这话,秦沅坐直身体,但还是抱着秦清的手臂,认错道:阿娘,是我忘了,也是我答应的阿婆,跟阿姐没有关系。
秦清垂着眼,阿娘并没有正面回应她,而是提到了阿婆。在阿娘心里,是不是也有了怀疑?
华安长公主失笑摇头,像是拿秦沅没办法。
我什么时候要怪你阿姐了?
秦沅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
秦衡捧着茶杯,手指摩擦着杯身,若有所思道:阿娘,惠贵妃的病好了?也不知,是否会出现在家宴上。
还家宴呢。秦湛冷哼一声,说完这句话就别过脸,光听语气就能看出他有多厌恶进宫。
自打秦沅认祖归宗,韩家和怀安伯府私下勾结也几乎人尽皆知,虽然怀安伯府大房的那两口子死了,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这事另有蹊跷。
还有韩云韵。
秦湛私底下去打听了一回,发现韩家已经没了这个人,还想再打听,就先被华安长公主训斥了一番,才知道韩云韵如今在三皇子府的后院。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唯有一点,若此事与惠贵妃无关,她又凭什么来保韩云韵?
可别说是因为韩云韵是她大伯父唯一骨血的女儿,她是看在柳如茵这个表妹的面子上才出手照拂一二。
这可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秦湛咬着牙,都这样了,陛下竟然还对惠贵妃如此偏爱,连带着怀安伯府所犯下的罪行都轻拿轻放。陛下这是昏聩呢,还是另有打算呢?!
砰!华安长公主重重放下茶杯,目光如炬,疾言厉色道,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脾气!这要去了宫里,你是不是还准备当着陛下的面质问他?
秦沅暗自撇了撇嘴。
同样是质疑,秦湛被狠狠骂了一通,秦清就没事。
阿娘如此偏颇,竟也好意思叫阿姐不要那么宠爱她。
书上不是说了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华安长公主动了怒,四个孩子自然不能再若无其事心安理得地坐着,齐齐跪了下来。
秦衡道:阿娘勿恼,从嘉也只是在家里人面前这样罢了,在外头自然有数,不会冲动行事的字。况且还有我在他身边,阿娘放心吧。
秦清道:阿兄性子直,但不傻,阿娘不要生他的气了。
秦沅也软软撒娇,阿兄一定是为我抱不平呢,阿娘就不要怪他了。
华安长公主道:哦?是吗?
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她自然没错过小女儿眼底那不走心的关怀,更像是一种作壁上观看戏的情绪。
除了秦清,秦沅对待其他亲人,包括华安长公主在内,都是表面亲近实则冷淡。她没有那种血缘关系的意识,看秦衡秦湛的目光疏离中还藏着几分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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