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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压着心头火,虚握拳头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别跟我绕,老子耐心有限,你最好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大概是看我脸色真不好,青面兽撇着嘴回:;一个姓谢的,跟你有很大很大的仇。

    我的精神一下子来了:;姓谢的?是不是五六十岁,大背头?

    青面兽摇头:;不是,年纪跟你差不多,就是长的没你好看,眼里带邪劲。

    我:;???

    这是他现在该说的话,比帅呢吗?

    ;哦,还有,正当我想对他对手之际,他又抢着补了一句,;还有,他说他叫谢向国,跟你有不同戴天的仇。

    这家伙还说起了风凉话:;我劝你啊,还是别嚣张了,他的能力可是很强的,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在听到他说提;谢向国三个字时,脑子里已经闪出无数个念头。

    谢向国我见的虽不多,可也是很熟的,他的样子,说刻在我脑海里都不为过。

    再者,网上随手一搜,也有他的不少照片,毕竟是平城的大师。

    而且这种大师,还是世间不常有的。

    无论是哪儿,关于他的形象,都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人,头发花白,虽然故做仙风道骨,却浑身透着邪气。

    此刻,青面兽竟然说他二十多岁?

    同名同姓的巧合,在这里我是绝对不信的,那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我们千妨万妨,也没防住过老小子作妖,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给自己整返老还童了。

    他这个样子,警察想抓住他,根本就不可能。

    谁能想到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转眼会成为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这不是有违人类正常认知嘛。

    我也突然感觉双肩加重,看来,对付他,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谢向国或许比我在地下见的那帮东西还要邪乎,也有更大的背景,这个人,绝对是个狠岔。

    问题问完,我把门打开,刚准备让青面兽自行离去,就看到这家伙;咝地吸了一下鼻子。

    大概是吸的太猛,回气时,还把鼻涕泡给喷出来了。

    他不好意思地垂了一下头,马上又抬起来:;常存,你不放我主人出来也罢了,你把我带到你家来,不会是想饭都不管,就把我打发走吧?

    我哼了他一声:;你不是自诩为上界的神吗,还吃这凡间的粗茶淡饭?

    他十分傲娇:;吃不吃是我的事,但你总得有个好客之道,得出口留一下,意思意思吧?

    讲真,我被这货整笑了,哭笑不得的笑。

    ;你也太没骨气了,你来找我是为了你主子,现在你主子的事没着落,你自己还被擒了,不想办法讨好我,还想从我家里混饭吃,你这是想让你主子把牢底坐穿吗?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谁要在你家混饭,我只是闻很新鲜,问一句罢了。

    这货完美忽略重点,只谈忽。

    恰在这时,阿正在院子里吆喝:;空中飘的,地下爬的,屋里闷的,都出来吃早饭了……

    声没落,开门关门声乍起,院子里也传来;嗵嗵的脚步声。

    连常盈都从我窗口快速跑过,往正屋里去了。

    我眼瞅着正堂屋门口挤成一团,接着是里面吵吵嚷嚷,不自觉默念:看来,真要重修房子了。

    眼前一闪,我回神就看到青面兽艰难地从桌上跳下来,也往门口走去。

    本来以为这货生气了,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是出门要走了。

    结果他出了我的屋门之后,没往大门口去,反而往反向往正堂屋里去。

    我换身衣服,洗把脸,赶到正堂屋,里面已经像煮开的粥,闹的不可开交。

    阿正一脚踩在凳子上,两胳膊抡圆,虚抱着桌子上的饭菜:;都别动,都别动,先听我说听我说……

    然而,并没人听他的。

    唯子一巴掌拍到他的手上,顺势就捏了一个包子,就丢进嘴里。

    常盈也白了他一眼,但对于唯子的偷吃,她是看不上的,撇着嘴角不说话,但眼睛盯着桌上新炸出来的一盘春卷。

    后来的青面兽,急的团团转,想捞到一口吃的,但唯子,常盈,包括小傀,都把他堵在外面,对于桌上的食物,只闻其味,馋的口水顺着嘴角往下飘,却一点也沾不到。

    他还嘴硬:;挡什么挡,挡什么挡,本座是上界的得道仙,还稀罕你们这些凡俗之物,本座就是想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不稀罕赶紧滚。唯子最瞧不上这种比他还傲的家伙们,立刻呛了回去。

    黄小邪和刺猬头抵着头,缩在桌子一角,小声嘀咕:;上界的仙,怎么还围着我们的餐桌转呢。

    ;就是,而且他跟我们一样哦,也是兽身。

    玄诚子两眼冒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拱火道:;上仙来家,你们好歹给人家一个面子,就算不给吃,也给闻个味呀。

    唯子一点就着,就见这话就像吃了亏,反身还想把青面兽的鼻子给捂上,连味也不给他闻。

    青面兽也气,咋滴,真不给吃一口吗?

    他们两个针尖对麦芒时,玄诚子的手却悄悄从阿正胳膊下伸过去。

    眼睛还看着热闹,手里已经拽过两根油条,一把捂进嘴里。

    常盈看到他吃,越过阿正,伸手就把春卷端了起来,还顺手抄了一碗粥就往外走。

    ;诶诶诶……,你干啥,我还没说开吃,怎么都动起手来了……阿正着急地大喊。

    他不喊还好,这一嗓子把唯子也弄醒神了,顾不上青面兽,转身就扑上桌子。

    风卷残云,秋风扫落叶,食尽鸟投林。

    几分钟以后,正堂屋已经空下来,只剩桌子上干干净净的空碗盘。

    还有在桌下,小心捡着掉下地肉包子黄小邪。

    青面兽鼻青脸肿地靠在门口,悲哀又悲愤地看着桌子,还不忘又吸了一口鼻子。

    ;太过份了,他们太过份了。

    这时候,只有阿正响应他:;对,他们真的太过份了,这本来是我给我乐哥做的,他那么多天没在家,我想做些好吃的给他,没想到一下就被这帮家伙抢光了,过份。

    嘴里说着话,眼皮却像抽了筋,拼命向我瞅,还往厨房里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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