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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邓奋死了

    三人回到坤田市,足足休息了一周,才都慢慢缓过来。

    这一周里,我们都没出酒店,连吃饭都是外卖送上门的。

    但还是有人找了过来,第一个就是叶警官,他在我们回来的当天中午上的门。

    头天晚上我们从酒店离开,因为邓奋的原因,就先打了电话报案,来的正好是他的手下。

    他们的人到时,常盈都已经离开了,酒店工作人员也不敢乱说话,就提供了一份门口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有我和邓奋离开的画面,所以他们再回酒店跟我确认,我并没不意外。

    只是当时我站都站不住,眼皮沉的好像在上面压了几吨板砖,根本就睁不开。

    可人家又是人民公仆,我也不能怠慢,只能半靠在酒店的沙发里,勉强跟他应话。

    叶警官并没嘲笑的意思,反而挺关心我的:;怎么病成这样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忙着摇头:;不用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似是无意地提了一句:;不会是跟人打架了吧?

    这话明显是试探,我没敢大意,认真回道:;不是,昨晚我们去青要山遇到点事,没小心伤到了。

    他的眼神深了一点,语气带问:;你们昨晚在青要山?

    这事我没打算瞒,也瞒不过去,青要山山顶的庙里,确实出了大事,不说庙宇下陷,山顶坍塌,光是那些死的道姑,就得掰扯清楚。

    这都是人命,我不能自己去抹平。

    但跟叶警官说的时候,还是尽量控制到他能接受的层面。

    ;与山上的灵素散人有些交情,本来上去找她是有事的,没想到庙已经空了,还塌了下去。

    叶警官的眸色更深了,但并没接着往下问,反而转到了邓奋身上。

    这个我就没什么好说的,没离开坤田市之前,我们就分开了,而且走的都是明路,他们随便一查城中监控,就能看出来。

    但叶警官告诉了我一件事:;邓奋今早死了。

    ;什么?我以为自己现在体弱的已经影响到听力了。

    他却很淡定,又重复一遍:;邓奋昨晚跟你们分开以后,也往青要山方向去了,今晚有人在路边发现了他的尸体。

    见我不说话,他又说:;尸体我看过了,死的很……特别。

    叶警官委婉了一下,但却拿了一张照片给我。

    照片里,邓奋双眼圆睁,嘴唇发白,两只手像鸡爪一样,抠进身边的土里,整个人是向后退的姿势,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想尽快躲开,身后拉了一串长长的痕迹。

    我大致看了下他死的周围,熟悉的,但又跟我们不在同一条路上。

    叶警官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解释:;他大方向是去青要山的,车上的导航也是那个位置,但中间不知道为什么却拐到了小路上,上小路没多久就出事了。

    我盯着照片说:;昨晚邓奋来时,跟了一群人,他们呢?

    ;死了两个,剩下的精神全出了问题,现在医院里。

    这事闹的有点大了。

    邓奋是追着我们去的,半路却出这样的事,看叶警官的神情,不难猜出,他们这里肯定没找到可疑的人。

    所以,我就成了最可疑的那个。

    再结合他一来就问的那句话,大概在他们心里,已经把当成了杀死邓奋的人。

    这事不好解释,青要山上也没摄像头,我们上山后干了什么,说出去更是没人信。

    即便山顶的变化,会让人起疑,但你跟别人说,自己去了地府,还搞弄了个假判官城隍,又回来了,这不骗傻子玩儿吗。

    不做这一行,我自己都不信。

    然而事情走到这一步,我却不得不配合调查。

    把照片还给叶警官,我如实说:;我们在坤田市分开以后,就再没见过,他是怎么死的,我确实不知道,但您需要我做什么配合,尽管直说。

    他面色平静,带着执法者应有的威严,声音却又没有过多的架子,甚至跟我开口时还有些客气。

    ;实不相瞒,你的行踪我们了解一些。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把弄死邓奋的罪安我头上,别的事都好说。

    可叶警官下一句就说:;但你们去到青要山之后做些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我往回找着话头回他:;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就是想去拜会灵素道长,到地之后,那座庙莫名其妙往下沉,把我们都倒进去了。

    他看了眼我身上还没来得及换的衣服,明显还是有怀疑。

    这衣服是常盈在下面找到我时,现穿上去的。

    太过干净,确实不像在土里趴了半夜的人。

    而且叶警官在跟我说话的时候,时不时还会看一下手机,我估摸着是他一同来的人发的,串通信息吧。

    玄诚子,常盈和我,是分开在不同的房间里审讯,我自己想了一下,我们三人的身上都没什么泥土。

    这是个很大的漏洞。

    但现在也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多余的话我一句也不能说,只能根据他的提问,尽量答的接近现实。

    希望玄诚子他们也如此才好。

    讯问两个多小时,叶警官看我实在撑不住,好几次都往沙发下出留,终于起身告辞了。

    我手扒着沙发扶手,头歪在靠背上,只抬脸看着他:;对不起啊,就不起来送你了。

    他压了一下手:;没事,你真的不需要去医院?

    ;不用,就是太虚,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声音都是从嗓子眼里出来的,十分孱弱。

    他没勉强,点着头说:;好,那就这样,最近不要离开坤田,你再想起什么随时给我们电话。

    我眨了一下眼皮。

    他们走没多大一会儿,我房门就又开了。

    常盈第一个跑进来,神色着急:;哥,你还好吗?要不要给你弄点什么药吃。

    她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又恼:;这帮人天天闲着没事就会问话吗?人死了他们不去查原因,动不动就找我们头上是怎么回事?他们看不到你已经这样了吗?

    我拍了拍她的手臂,见泪珠滚的跟掉豆子似的,就拿手给她擦了擦,尽量笑着说:;哭啥呀,我又没事,歇歇就好了。

    常盈撇着嘴,还是委屈,还是生气。

    我又安慰了她几句,才问起对方讯问的问题。

    这丫头倒是机智,大概也是怕说错话,把脸一撇,跟我讲:;我就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一到山上就睡着了,回来已经在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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