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姑挺不好意思的,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太着急了。
她用手指头又把卡往前推了推:;这个您拿着……
常盈伸手就把卡收了,问她:;你还有事没,没有我们要回去了。
毛姑连忙站起来:;那好那好,就先不打扰你们,常大师慢走。
她把我们送出来,看着我们一个个上了车,又开车离开,还站在路边,脸上带着笑。
玄诚子说:;这个人,肯定恋爱了。
我对这种事没兴趣,就没接口。
反倒是常盈,刚才还气呼呼的,这会儿一下子来了兴致,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看她笑呀,那个脸都能发光了,只有恋爱的女人才会这样。
常盈疑惑:;她脸上有光吗?我就看到油光了。
玄诚子笑着说:;你还是小姑娘,不懂这些。
她;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我没跟他们说话,看着车子到护城河的路口,跟阿正说:;在这儿停,你们先回,我还有点事。
玄诚子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先开口:;你现在不用去,人家都围起来了,不让人进的。
他说的有理,可我还是不放心,让阿正把车绕到那边,看看没什么动静,也确实围的很好,把小傀撒在这儿了。
我们到家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常盈他们该洗洗睡的就睡了,不睡的也都各自回屋。
我把玄诚子叫到东屋,详细跟他说今天的事。
;你在这一行多年,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吗?
他笑了一下:;当然有了,你不看新闻的吗?每年都有这种大批死人的事件,太常见了。
我没他这么乐观:;可今天的不一样,今天这个车祸本来不应该出的。
他的看法跟我完全不同:;那上面有十个寿命都到的人,还有一些本来就带灾的,这个车灾还真是避免不了。
;但水下那东西不正常。我道。
他终于点了一下头:;对,车祸虽避不开,但不应该是车子钻进水里,今天也幸好我们赶过去的及时,不然死的就不是这十个人了。
;所以,这次事故,是有东西在主宰的。我把自己去城隍时候,遇到阿福的事说了。
;他当时说这边有命,我以为事情已经出了,没完全没想到,那个时候车子都我们县城很远。
我差不多是子夜去城隍,大马车出事是已经是早上。
这中间隔着好几个小时,而且当时看阿福急急火火的样子,好像一切并没安排好。
;那个车牌也有问题,起止的两个城市都离这个小县城很远,正常行驶,根本不会经过这里,所以我猜想,是有人刻意安排他拐到这里,并且在这里出事的。
玄诚子皱着脸问:;可是为什么呀?
;因为他们不但要死人,还要那些没死的人。我说。
想到在下面遇到邓楚生的事,我就觉得什么事都有可能在这儿发生。
玄诚子也给了我一个新的思路:;也听说过下面有贩卖阳寿的,可那东西真的只是听说而已,不能拿来当证据。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下面本来是管理人们阴灵的地方,现在连贩卖阳寿这样的事都传得出来,还算小事吗?
他还是摇头:;这种事啊,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样,难不成你还真打到下面,把那些东西都弄了,你自己来?
;总有管他们的吧?
;是,咱们的祖师爷就能管到这一块,可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连道没入呀小乐乐子。
说完,他自己又叹口气:;说真的,已经有好几十年了,下面确实乱的很。你去过平城的城隍,应该知道那里是怎么回事?
;当然知道,我今天去这儿的城隍,发现比平城还要离谱。
他一下子就来了兴致:;真的吗,你怎么不早说,快跟我说说,你都遇到什么稀奇的事了?我还说呢,你怎么去那久没回来?
我斜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下来接接我?
玄诚子一笑:;你哪用得着我接,这不就回来了,我要真的去了,没准你还得救我,反而累赘了。不说这些,你在下面到底遇到了什么?
我把邓楚生的事说了,同时把从他那里带回来的东西,也都拿出来给玄诚子看。
他只扫了一眼,连手都没动,脸色就变了:;好家伙,你这个下面的同学,有点搞头啊,他这是什么背景,什么家庭呀?
;有话直说,别故弄玄虚。我道。
玄诚子先看了眼笔:;这个,你真不认得?
;说。
;下面判官的,这个笔可写生死,也可写贫富,随便在谁的人生薄上勾两下,对一个生人来说,可都是大手笔。
城隍的官职,与判官差着几百里,一个是地方官员,一个组织核心人员。
判官笔,怎么会到了邓楚生的手里?
玄诚子又指着第二件说:;这个令牌,更牛批了,是地下通用令牌,你拿着这个,以后出入下面的任何地方,都没人拦你,谁敢动手,你就能拿这个糊他一脸,能直接把他糊个魂飞魄散,连改正的机会都没。
;还有这个,呵,你肯定以为就是一份小小的文书吧?我告诉你,这是一份正式任职的文书,有这个在手,是配备相关技能的。
这个我多问了一句:;比如呢?
;比如,这份文书,是任命城隍的,那么有人带在人身上,有关城隍的技能与修为就跟着到他身上,相当于现在说的主角光环了。
他拿眼神示意我:;你打开给我看看,这里面是谁的上任书。
;放在邓楚生身上,应该是他的吧。
我一边说一边把文书打开,上面赫然写着两个红笔大字:郑为。
;不是邓楚生的,难道这城隍的官职根本不是他的,他在冒领?
玄态子冷笑了一声:;冒领?他不但冒领,你再看看他冒领的是谁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郑为这个名字我也很生,并没听说过。
玄诚子问我:;你一直查你那个叔的事,那你知道他没入道之前叫什么名字吗?
我摇头,但立马就察觉不对劲了:;为叔就是郑为?这任命文书是他的?
;那可不,你说的,他以前都在为乡里乡亲做好事,又出身道门,死后做个城隍,还不是绰绰有余的事。可现在呢?人呢?
我特么,现在想把邓楚生再掐死一次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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