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云。”林灵一边冲屋外唤着,一边起身穿衣。
没一会儿,秀云就抬着一盆温水进来了,“小姐,快些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吧!”
“好。”林灵并没有多少胃口,也有些神情恹恹的。
洗漱好吃过早膳,林灵便坐在月凌阁的竹亭里,看着那些已经长出幼苗的蔬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妃,王爷上朝前给您准备了您爱吃的蜜饯和水果。”
安嬷嬷和青竹从半圆拱门进来,手上抬着蔬果和糕点。
“放下吧。”林灵示意秀云将东西接过放下,便不再说话。
“王妃,可是和王爷吵架了?”
安嬷嬷早就当林灵是王府女主人了,见从昨日林灵醒来,自家王爷就一直守在屋外,直到夜里下起雷雨才进屋。
想来,是想到王妃害怕雷雨,才决定进屋的,而今早天还未亮便又出了房门站着,直到快到上朝的时间才出府。
林灵并不想回答安嬷嬷,“安嬷嬷,你们下去吧。”
“王妃…”安嬷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青竹拉住,“是。”
行礼告退后,安嬷嬷叹息着,她是真的希望他二人能琴瑟和鸣,而不是如今这样,相互都将心事憋在心里。
“小姐,您别难过了,您还有我和小七啊!”被点到名字的小七从秀云的袖子里窜出来,轻盈地落在林灵的怀里,蹭着她的手心。
林灵被着酥痒的感觉弄得轻笑,“好。”
但是,要从这么多事里缓过神来,又岂是秀云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在临近正午时份,林灵都没有多大胃口,只是简单吃了点糕点,那些膳食却一点都没动。
萧轩奕回来时便看见下人将吃食原封不动的撤下,皱了皱眉,便看到竹亭里坐着的林灵。
刚好林灵此时也看见了他,于是连忙起身,然后回了屋里将门关上,原本跟在身后的小七也被突然关上的房门砸倒,四仰八叉地在地上尝试着翻身。
秀云见状连忙上前想帮小七,却被萧轩奕挥手示意她退下。
她也只好继续站在凉亭里,看着萧轩奕走到房门口,刚想帮小七翻身,小家伙却自己翻过来了。
然后嗅到萧轩奕的气味,本能的呲牙,“嘶!!”
它知道这个味道,主人现在不喜欢的味道!!
萧轩奕半蹲着看着眼前的小七,收回伸出的手,“你这脾性还真是随了你主人。”
虽是轻语,但凭着林灵的耳力自然也能听得到,于是便打开了房门,看了半蹲着的人一眼。
“小七。”
严阵以待防备着萧轩奕的小七听到声音,转身一跃便跳到了林灵的手上。
“我们脾性不好,就不在王爷眼前碍眼了!”
说完,在萧轩奕刚刚起身的同时,又“碰”地一声将房门给关上了。
萧轩奕无奈地看着再次禁闭的房门,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
看向竹亭里自己命人准备的蜜饯糕点水果,林灵也没怎么动过,萧轩奕有些懊恼。
明明以前,她生气时自己带来这些她便会气消的……
虽然知道此次林灵没那么容易消气,但萧轩奕还是叫来了陈川。
竹亭里,萧轩奕和陈川吩咐着什么,秀云站在屋门外,这点距离对于耳力并不好的她来说也听不见他们话的内容。
更何况他们本就是压低声音说话的,就算是林灵也不可能听得清楚。
陈川听完萧轩奕的吩咐,一脸便秘的表情,王爷这属实为难自己得很。
只希望王妃能快些消气,否则不知道王爷还会不会再给自己安排什么艰难的人物呢!
陈川临走之前,可怜兮兮地看向秀云,那眼里是祈求后者能劝劝她家小姐,快别再怄气了!
秀云被看得莫名其妙,只是直觉认为陈川此次肯定任务艰巨。
至于萧轩奕,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吩咐了什么艰巨的任务,只是见陈川领命退下后,便又走到屋前看着紧闭的房门。
一旁的秀云属实难熬,这气场摄人的奕王殿下是真的不会考虑考虑别人啊!
他怎么杵在这,自己真的是“站立不安”啊!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秀云的祈祷,没一会儿,言玉书就急急忙忙跑来了。
“王爷!”
言玉书有些气喘,不过并不影响他的形象,依旧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何事?”
萧轩奕还是看着房门,并没有因为言玉书的出现有何反应,除了问出的这两个字。
言玉书看看一旁站着的秀云,“密报!”
秀云很自觉的打算离开,却见萧轩奕转身,看了一眼言玉书,“走吧。”
临离开前,又同秀云说道,“照顾好王妃。”
“是。”
林灵在屋里自然听到了刚刚的话和他们离开的声音,于是在两人刚走不久,便打开房门。
秀云看着林灵,还有那趴在林灵肩膀上严阵以待,四处寻找被它当做敌人的小七。
“小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奕王和言公子…”
“我听到了。”
秀云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林灵有些黯然的背影,心里也同样难受。
小姐她,还是不要想起的好,至少那样,她可以无忧无虑不为这些琐事烦心。
“秀云,能联系上红竺吗?”
“小姐,你…”想起来了?
林灵没理会秀云的惊讶,本来她也不想隐瞒,更何况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想起来了,你联系上红竺,让她来见我。”
“是。”秀云领命退下,林灵则带着小七又回了房间,之后过来一会儿,小七叼着一个小竹筒从窗户窜了出去。
而另一边,萧轩奕和言玉书回到奕霖院的书房,“你担心的事果然没错,那荣亲王果然屯了近三十万私兵,还有那洛清越的蛊门势力。”
“本王知道,上次轩辕家矿山一事,多半也和他们有关。”
“嗯,而且我们的人还查到,那洛清越近些年和南蛮国有些往来密切。”
萧轩奕阴沉着脸,面色很不好,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南蛮恨之入骨,哪怕过去多年,也未曾释怀半点。
“无妨,若想同本王斗,没些资本,还入不了本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