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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杬木回来时,已经过了晚膳时间。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小桃看着李杬木一脸疲惫,本还想多问几句,见李杬木恹恹的,也就没再多问。

    “咦?小姐,这脚链哪来的?”小翠本想为李杬木更衣,无意看见了李杬木脚踝上翠绿色的小铃铛。

    那是以一股深褐色的细绳编制的,上面点缀着三个小巧玲珑的翠绿色铃铛,看材质似是暖玉所做。

    “捡的。”李杬木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脚链是刚刚那夜洺逸强行给自己带上的,说是送自己的及笄礼。

    李杬木看着那脚链,其实挺喜欢的,不过却不喜欢被强迫,关键不知道那细绳是什么材质,居然连刀都剪不断,怎么弄都弄不掉。

    小翠见李杬木脸色不好看,也知道不该再多问,为李杬木更了衣,又准备了浴汤,便出去了。

    李杬木泡在浴桶里,她不喜欢洗澡的时候还有人伺候。

    想到今天司徒楠还不知道怎么样,李杬木有些懊恼。

    好不容易得见到师兄了,那夜王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想了想,李杬木还是决定明日到司徒楠那看看他。

    司徒楠虽不是京城人氏,但是却也在京都有着府邸。

    第二日,李杬木又偷偷出了府。

    李父他们这几日忙着百猎会的事,倒是没有过问那些暗卫,所以也给了李杬木偷溜出府的机会。

    司徒府地处京都北面,那里有许多达官贵人常住,算是京都的富人区,离尚书府虽不近,倒也不算太远。

    到了司徒府,守卫自然认得李杬木,见她来,连忙引她进去。

    “小杬来了?”司徒楠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优雅地品着茶。

    司徒楠此人,常着一身紫衣,腰间垂下一块翠绿色玉佩,那是李杬木送他的,他也常戴在身上。

    虽然他的眸色是紫色,却并不影响他那俊郎的脸,反而给人一种妖冶神秘的感觉。

    而那高挺鼻梁,恰到好处的薄唇,倒是生得比女子还精致,尤其是他那浓密的睫毛,是李杬木觉得最好看的地方。

    “师兄,你怎么样?不要紧吧?”李杬木见司徒楠还有闲情逸致喝茶,想来也没什么大碍。

    “没事,一时不查受了点轻伤而已。”见李杬木关心着自己,司徒楠自然不会让她担心。

    “真的吗?可我见那夜王下手可不轻啊!”李杬木倒不是不相信司徒楠的实力,关键是那夜洺逸本身下手就没留余力。

    若不是当时自己在他怀里他施展不开,估计那一下起码用了八成内力。

    “下手是不轻啊!”司徒楠看向李杬木,有些戏谑地调笑到,“这明显把我当情敌了!”

    “师兄莫要胡说,我迟早要解了那婚约!”李杬木愤愤地道。

    “是吗?那师兄正好可以帮你。”司徒楠又斟了杯茶,示意一旁的下人去取李杬木爱喝的果汁。

    “怎么办啊?”李杬木也挺好奇,先皇赐下的婚约也解除哪那么容易,自己其实也是毫无办法。

    “若我俩私定终身,你便不用嫁与那夜王了。”司徒楠喝了口茶,偷偷观察李杬木的反应。

    “我怎么能把师兄你拉下水!”李杬木也喝了口下人奉上的果汁。

    “你拉我下水的还少吗?”见李杬木又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司徒楠知道她早打了这样的主意。

    “哪有!”李杬木辩解到,不过仔细想了想,好像……

    嗯?上次师傅的木鱼被自己弄碎了,好像是师兄顶的罪?

    上上次把师傅的经书烧了,罚抄的经文好像大部分是师兄抄的?

    上上上次去抓野兔遇到猛虎,好像又把师兄推出去了?

    上上上上次去……………

    额……李杬木想不下去了,好像自己是经常坑师兄来着。

    而这时,司徒楠也极默契地开始细数李杬木拉他下水的‘伟事’,“上回师傅木鱼……”

    司徒楠还没说完就被李杬木捂住了薄唇,挑了挑好看的剑眉,司徒楠紫眸里满是笑意。

    “不过,咱们这样骗人怕不好吧!至少爹爹娘亲那得让他们知道是假的才行。”李杬木白了司徒楠一眼,放下作乱的小手,认真地同司徒楠说道。

    “不行,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难免暴露。”司徒楠在听到“假的”两字,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倒也是,”李杬木托腮想了想,“好吧!那就先这样吧!等婚约解除了,咱们也该考虑离开京都了!”

    “嗯,不过如今那福星和祸星都出现了,要离开估计也没有那么容易。”司徒楠也恢复认真的样子。

    缘机早在司徒楠回京时就算出了祸星将临,所以让司徒楠来李杬木身边,好帮助她。

    而李杬木之前在墓里所遇一劫,也同缘机算得差不多,确实是有一劫,不过那劫因着有林悠那福星在的缘故,也没有多凶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绝不会让那祸星伤害到我的家人。

    李杬木这样想到在墓里看到的那尚书府其中的一个结局,心中悲愤。

    不管那记载是否属实,自己都绝对不会让那样的情况发生,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

    “哦,对了!师兄,我的礼物呢?”李杬木觉得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反正届时自己定会全力护着尚书府的。

    “说了少不了你的!”司徒楠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就见后者连忙回屋,拿着个锦盒出来。

    “我看看!”李杬木没等那人到,就跑上前,迫不及待地打开锦盒。

    “啊!”接下来随着一声震耳欲聋地喊叫,锦盒被李杬木扔出老远。

    “司徒楠!你又吓我!”李杬木气呼呼地一拳招呼上司徒楠。

    只见,那被李杬木扔出的锦盒里面滚出一只甲壳虫,十分难看。

    而李杬木刚好对这一类的虫子泛恶心,倒不是很害怕,只是看到会起鸡皮疙瘩。

    “哈哈,这都多少次了,还经不住吓!”司徒楠对于李杬木那使出全力是一拳可没什么感觉。

    就算受了点轻伤,这一拳对自己不过是绣花枕头而已。

    “好啦好啦!不闹了!”司徒楠抓着那两只捶打着自己的小手,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

    这个玉佩是淡紫色,和李杬木送给自己的是一对。

    自己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的紫色暖玉,又花重金请了琢玉师傅来雕琢,自然精美无比。

    “哼!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李杬木气呼呼地一把抓过玉佩,拿在手上把玩,触感极佳。

    “过几天是百猎会,记得来,我先走了!”甩了甩手,李杬木拿着玉佩就走。

    司徒楠看着李杬木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