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吕鸿、汗漫在颖水源还看到了许多人。这些人吵吵闹闹,好像在争执什么。
吕鸿、汗漫在靠过去的同时也在细听他们的说辞,渐渐理出了头绪。其中,至少包含三部分人:“丑牛宫”、“野台”、嵩山派。
另外,“丑牛宫”、“野台”也都有了新变化。“丑牛宫”前任宫主牛荦失踪后,牛俦继任了宫主,并被江湖人士冠以“牛尾花”称号。野台前任台主易愁的继任者为易妞,外号“牵牛花”。
代表嵩山派出场的是“鹿角剑”郭莲、“天女剑”白菊两位师太,其目的是调解“丑牛宫”、“野台”的恩怨。
“丑牛宫”和“野台”因在平舆南面、汝水之滨的羊陵为抢夺“火神剑”势如水火,可另一个喊冤的人却说道:“‘野台’从我手里骗走了火神剑,这事怎么说?”
这时,“任侠”季心现身说道:“‘崇山鹏鷃’驩鷃应该就是‘江山共欢’其一,这事又怎么说?”
实际上,那个喊冤人正是“崇山鹏鷃”,而季心已经调查清楚,“崇山鹏鷃”实名驩鷃,他是共敖妻子驩丹弟弟,当年被“野台”通过“军门星”燕姬用美人计骗走了“火神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野台前台主“土鳖爪”易愁仅提供了白亚蛛退隐前在太行山住过的地方,让“崇山鹏鷃”白白扑了一个空。
驩鷃听罢哈哈一笑,立即反驳道:“我们在说火神剑的事,你却扯出什么‘江山共欢’,这不是捣乱吗!?”
郭莲听罢,担心他们吵起来、影响自己调解,就立刻接过话来,对驩鷃说道:“据贫道所知,火神剑原本属于楚国王室,被一个飞檐走壁的绿林大盗偷出后才流入绿林,怎么会变成阁下之物啦!?”
“你听到的未必是真,可火神剑确实从我手中骗走的。”驩鷃强词夺理道。
吕鸿听罢,抢白道:“别人说的未必是真,难道你说的就当真了!?”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了,小娃娃居然敢反驳我。”驩鷃说道。
“你说的不对,反驳你还不行啊!?”吕鸿说道。
“当然不行啦!”驩鷃说道。
“现在已经反驳了,那又如何?”吕鸿说道。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驩鷃说道。
“打就打,我还怕你不成。”吕鸿说道。
言毕,吕鸿与驩鷃动手打了起来。
吕鸿催动玄武功,首先展示了恒山安天冲妙剑第一招“舜帝巡狩”,这是一招守势,被吕鸿归入玄武剑法第一剑斗木獬,但为了掩人耳目、此时抹掉了斗木獬功法痕迹。驩鷃看后,轻蔑地说道:“原来是恒山门徒。”
随即,驩鷃取出牛尾鞭,准备用共工方鸠僝功第一招“共挽鹿车”,来迎战恒山安天冲妙剑第二招“岳顶松风”。然而,吕鸿却用出了实为青龙剑法第六剑尾火虎中一式、但看似泰山派天齐九罡剑第二招“柏树翠影”,这是快攻套路,让驩鷃多少有些措不及防。
不过,驩鷃还是安然度过,并叫破道:“还学了一招泰山派剑法啊!”
接下来,吕鸿又用了实为朱雀剑法第五剑张月鹿中莲花式、但却看似衡山司天八绝剑法第三招“方广深邃”。
驩鷃用共工方鸠僝功第二招“工力悉敌”应对后感到诧异,就纳闷地说道:“小子怎么还会衡山派功夫?”
“小爷是五岳派的,自然会衡山派功夫,真是少见多怪。下面就让你看看嵩山派的中天九煞剑法。”吕鸿虚张声势地显摆道。
驩鷃听罢,认为五岳派的人就在附近,顿时就没了底气,他再看到郭莲、汗漫胸有成竹的样子,马上推诿道:“老夫今天认栽,后会有期。”
说罢,驩鷃立刻就逃走了。
这时,汗漫冲驩鷃的背影,说道:“濡其首,厉。”
这是水火既济卦上六爻辞,意思是说:“渡河被水淹没了头,有危险。”
季心心有所悟,立刻追去。驩鷃这一走,“丑牛宫”和“野台”接受调解后纷纷离去。
驩鷃之所以走,还因为他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他追上去后,喊道:“燕姬,你在这里干嘛?”
“燕姬”转过身来,说道:“我是芈佼,不是燕姬。”
“你这是燕姬喜欢的穿着打扮啊!怎么会儿事?”驩鷃诧异地说道。
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很简单,她改变成了燕姬模样。”
话音一落,阴阳毒童出现在他们面前。
驩鷃更是惊讶,问道:“你们怎么知道她喜欢这样的穿着打扮啊!?”
“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哪!?”白衣童子说道。
“你们想怎么样?”驩鷃问道。
“请你加盟我们。”白衣童子说道。
“干嘛要加入你们?”驩鷃问道。
“我们送你牛神谱,助你达成愿望。”白衣童子说道。
牛神谱让驩鷃泛起了嘀咕,因为他认为白衣童子既然有牛神谱,自然将牛神这样的人物也收入囊中啦!
驩鷃也是一个人物,他绝口不提牛神之事,而是追问道:“你们能助我达成什么愿望啊?”
“我们不仅帮你请回燕姬,还把野台交给你处理。”白衣童子说道。
“成交。”驩鷃答道。
于是,驩鷃随“景色鹥荏”芈佼和阴阳毒童离去。
战事过后,现场附近留下一个生病女孩。吕鸿检查发现,她发冷发抖,皮肤起鸡皮疙瘩,口唇、指甲发绀,颜面苍白,牙齿打颤。不一会儿,她面色转红,发绀消失,体温迅速上升,恶心呕吐,神志模糊,胡言乱语。
高热后期,她颜面手心微汗,随后遍及全身,大汗淋漓,衣服湿透。根据这些症状,吕鸿诊断她得了疟疾,俗称打摆子。于是,吕鸿采集青蒿,用吴玚送给他的那罐女儿红搅拌成流质,一来为她外敷降温,二来进一步制作成流质饮食让她服用。
由于吕鸿诊断正确,用药得当,女孩的病情渐渐好转。
待她神志清醒后,吕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禀公子,我是瑛儿。”女孩答道。
“你父母哪?”吕鸿问道。
“不知道,我是孤儿。”瑛儿答道。
吕鸿听罢,心想麻烦啦!
因此,他转换方式,继续问道:“瑛儿,你怎么会来到此地?”
“姿儿带我来的。”瑛儿回答。
吕鸿遍寻记忆,并没有发现姿儿的名字。
于是,吕鸿探寻道:“姿儿是谁?”
“一直照顾我的姐姐。”瑛儿答道。
“你还有个姐姐,这就好办啦!”吕鸿欣慰地说道。
“我叫她姐姐,但不是亲姐姐。”瑛儿解释道。
“她去哪啦?”吕鸿问道。
“不知道。”瑛儿答道。
吕鸿听罢,以为姿儿见瑛儿生病就抛弃了她,感到棘手起来。
瑛儿也可能意识到这一点,顿时嚎啕大哭。为了安慰她,吕鸿拿出衡山捡到的那块红宝石,说道:“在见你之前,我看到一只大红鸟变成了这块红宝石,你说奇怪不奇怪啊!?”
瑛儿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困惑地抽泣道:“很…很…奇怪啊!”
“我想那只大红鸟就是引我来见你,让我把这块红宝石送给你。”吕鸿解释道。
言毕,他就把红宝石交到瑛儿手上,让她破涕为笑。
用常建《泊舟盱眙》形容瑛儿邂逅吕鸿情形:
泊舟睢水次,霜降夕流清。
夜久潮侵岸,天寒月近城。
平沙依雁宿,候馆听鸡鸣。
乡国云霄外,谁堪羁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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