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岭东段规模较大的山脉之一熊耳山上,寅虎宫前宫主狐琥的弟子、寅虎宫司马秋寒的侄女、花季年华的秋花正辞别同门、下山而去。秋花人如其名,她带有昙花的仙气,也有菊花的淡雅,还有桂花的芬芳,兼具金花茶的羞涩,更像木芙蓉一样娇艳。
熊耳山位处长江流域和黄河流域的分界岭,西起卢氏县,向东北绵延至伊川县折而向东,南接伏牛山系,北邻崤山。特别是构成伊河和洛河主要分水岭的熊耳山脉主脊,突出山峰常呈锯齿状矗立,海拔多在1800米以上。
其中,象君山和鹰嘴山(在嵩县境内)都是海拔1859米,熊耳山脉主峰全宝山(在洛宁县境内)海拔2094米,李岗寨海拔1975米等。全宝山和李岗寨一西一东矗立,就是两峰相竞如熊耳的山峰。
附王禹偁《望熊耳山》一首:
谪居多与俗为邻,熊耳当门入望频。
感谢双峰对双眼,也胜逢见等闲人。
狐琥于戊寅年在伏牛山脉西段的簸箕山上同阏伯台争夺火神剑后,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场留下贾鹿一句怪话“山风蛊人,九宫醉仙”和一块绣着“毒龙药虎蛇蝎魔姑”的黄缎,不知何意;狐琥的二妹、寅虎宫司空、有“巨门庵”之称的狐珀很早就跟人私奔,也不见了踪影;狐琥的三妹、寅虎宫司徒狐娀跟了阏伯台监台宋留后,于公元前222年正月立春时节生下一女宋爽。
巨门是北斗第二星天璇的化身,一生辛劳,辛劳奋斗后方能有成就可言;与人寡和,大体一生多招口舌是非,人际关系不佳;性格较为顽固、自信,猜疑心强,不大相信别人,凡事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喜欢自己通过实践而出真知。庵本义是不对外开放的房屋,特指女性修行者居住的寺庙;庵子是中药名,为菊科蒿属植物,常用于妇女血瘀经闭、跌打瘀肿、风湿痹痛。
由于狐娀忙于抚养女儿宋爽,也就顾不上寅虎宫啦!在这种情况下,狐琥之女、有“虎尾兰”之称的狐茵继承了寅虎宫宫主的位置。
现在,秋花功夫已成,为了出门历练也为了打探狐琥、狐珀、狐娀、秋寒四位前辈的消息、贾鹿话意以及“毒龙药虎蛇蝎魔姑”,毅然独挑重担、走出师门探察消息。
秋寒自伏牛山鸡角尖与阳日、阴月一战后也是踪影全无,与狐珀一起被列入寅虎宫失踪人员名单。另外,秋花除了师门公事外,也有自己的私事要做,就是寻找失散已久的妹妹秋月。秋花家住雁门,父亲秋雁,母亲杜粮,她在齐地还有个名叫杜糠的舅舅。
秋花走下熊耳山后,就径直奔齐地而去,希望借下山历练的机会顺便探望一下舅舅。
临行前,狐茵曾为秋花算了一卦,得到泽火革。狐茵看到卦象时,以此行“元亨利贞”为托词宽慰秋花一番并把她送走后,不禁嘟囔道:“秋花与谁共事一夫啊!?”
这时一个念头涌入狐茵脑海,不禁惊叹道:“她不会与母亲或姨共事一夫吧!?”
狐茵想到此,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随即仔细推算起来。
话说秋花衔命下山,穿洛阳、过巩义,在一块坡地上遥望成皋城时目睹了下面沟里的一场大战。
成皋在今荥阳市西十八公里汜水镇虎牢关村西北故成皋城,西周为东虢,春秋为郑国制邑,战国时期建有成皋城,该城北面和西面临黄河,南面和东面为深涧,故成皋之名是取山岭高矗濒临黄河之义。
成皋又名虎牢,是洛阳东边门户和重要的关隘,因周穆王曾将进献的猛虎圈养于此而名虎牢。虎牢关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沟壑纵横,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附刘孝孙《早发成皋望河》一首:
清晨发岩邑,车马走轘辕。
回瞰黄河上,惝恍屡飞魂。
鸿流遵积石,惊浪下龙门。
仙槎不辨处,沉璧想犹存。
远近洲渚出,飒沓凫雁喧。
怀古空延伫,叹逝将何言。
至于秋花看到的那场大战,则起因于担任琅邪郡主簿的蹇麝代表琅邪郡押送贡品去咸阳,通过虎牢关后在金沟遭到丛台派打劫。
原来,丛台要与“月桂”赵桂协商颜妍入门仪式的时候,却发现赵桂失踪啦!于是,丛台广布眼线,寻查赵桂的下落,却意外探知琅邪郡去咸阳进贡之事。
随即,丛台台主赵霁与风、花、雪、月四使带领一干丛台部下,参与了打劫蹇麝押送的琅邪郡贡品。颜妍年小,留在了总坛。
丛台眼见就要得手时,蹇麝及时得到老朋友公孙武及同伴的援手。实际上,蹇麝出仕前是“十全螳螂刀”的得力干将,以“十爪耙”著称。
当年,呼衍游孤通过公孙武居中联络、重金聘请“十全螳螂刀”,使他潜入燕王宫盗取了“水神剑”,其中蹇麝就是代表“十全螳螂刀”出面跟公孙武接触的“地皮麝鼹”。
从此以后,公孙武跟蹇麝几乎成了哥们。另外,与公孙武同行的还有平舒邑(广灵县)县令钱玳和代郡武生戴阳。其中,钱玳要去咸阳述职,戴阳赴陈县参加定级考核,公孙武送二人出太行山,结伴来到此地。
“太行飞鹰”公孙武铁鹰爪大展神威,钱玳、戴阳武功也不弱,强力助蹇麝赶走了“丛台”。
交战中可以看出,铁鹰爪的确如“赛猪瘟”当年对公孙笛所说的那样:“飞鹰戴铁爪,如虎添翼啊!”
难怪“太行飞鹰”宁肯远赴齐国盗取木正剑、并在堌堆用它交换“赛猪瘟”手里的铁鹰爪啦!
战后,蹇麝对公孙武说道:“多谢仁兄和两位侠士帮忙,要是有后土剑,小弟就能应付他们啦!”
原来,“后土剑”不仅是令人羡慕的宝剑,更让人充满期望的还有武林传言:“中岳后土,龙驹凤雏。”
据说,若能得到后土剑,就能成为人中龙凤。传言,后土剑是土正的佩剑。土正为主宰大地山川的女神、共工之女后土,全称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祇。她掌阴阳、育万物,被称为大地之母,辅佐中央上帝黄帝轩辕。
回想木正剑、火神剑、水神剑、金星剑现身江湖的非凡经历,若是后土剑流落江湖,应该不会风平浪静吧!?
公孙武听罢,面无表情地说道:“可惜啊!”
“可惜什么?”蹇麝问道。
“可惜后土剑落在钧台啦!”公孙武说道。
“我一定要取到此剑,誓报今日之辱。”蹇麝信誓旦旦地说道。
公孙武见他态度坚决,只是心中盘算,口上没有说什么。
蹇麝见公孙武眼望远处、沉默不语,也朝远处望去,结果发现了秋花,于是对公孙武说道:“丛台还有人在这里,等我抓来解恨。”
话音一落,他立刻朝秋花奔去。秋花见被人发现,迅速逃离了现场。之后,秋花离开金沟,过虎牢关,径直朝东面的齐鲁大地奔去。当秋花靠近蒙山山脉的时候,遇到正向峄山进发的彭越、张孋、彭钰一家。
同行的还有一位名叫栾布的彪悍车夫,他推独轮车为雇主杜糠送彭越定制的秫酒,因而与顾客走在了一起。
彭钰今年六岁,体型瘦高,面色清白,口尖发美。她身穿紫衣,左手戴“紫檀珠手链”,右手戴“琥珀手链”。
这时,彭钰正高兴地哼唱歌谣:
风萧萧兮忡忡,叶飘飘兮若英。
龙腾云兮周章,吾心游兮焉穷。
彭越、栾布一行在龟蒙顶下辞别王吸、王竟、柴雯、柴武、冯无瑄、召欧等人刚要走出蒙山的时候,恰巧一位独行美女迎面而来,看样子要进蒙山。于是,彭越就对栾布开玩笑,说道:“栾老弟,这个姑娘不错,你送完酒后就推她回家洞房花烛吧!再者,你们路上也好做个伴,省得路途遥远、寂寞难耐啊!”
栾布被逗,忍不住哈哈大笑。秋花见状,顿时大怒,娇呵道:“下流的东西,找打。”
随即,她从包裹中抽出一柄剑,朝彭越攻去。
实际上,彭越见秋花包裹里有一件长家伙,怀疑是武器,就拿话语刺激她,果不其然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一来,彭越确实感到无聊;二来,他也有些技痒,很想与带家伙的秋花练练。当然,彭越也带着一件长家伙,就隐藏在栾布的推车里。
秋花取剑的功夫,彭越也从推车里拿出一柄长矛,随即叮叮当当地对打起来。秋花使用寅虎宫的猪瘟绝命剑法,但彭越的矛法却有些博杂,后者既有宛朐靳家槊法的影子,也有吹台大泽戟法的路子,还有渔家划船撒网的招数。
可是不管怎么说,彭越的矛法很实用,没有一点花架子的成分。
其实,彭越的戏语还是对栾布产生了影响,因为他对秋花确实有了兴趣。这时,栾布放下推车,并从中取出一柄枪,爽朗地说道:“打得好,我也来助助兴。”
彭越见栾布举枪朝秋花招呼过去,就放缓招式说道:“栾老弟,下手轻点,别伤着你的新娘子啊!”
“放心吧!不过,还是先磨掉她的坏脾气再说吧!”栾布豪放地答道。
他们在乐呵呵地玩游龙戏凤的游戏,可秋花忙于应付二人的联手攻击,已经无暇说话啦!最终,她不是彭越、栾布的对手,被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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