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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亡齿寒(四)

    就在秦军攻破襄平城的时候,夏扶的妹妹、太子丹夫人、有“银花开阳果”之称的九天仙女夏雨却因祸得福、躲过一劫。自从燕王喜杀死太子丹并把他的头献给秦军求和后,夏雨就带着女儿姬舒以及夏扶遗留的孤女夏靓隐居在大黑山中,自然也就躲过被俘充当奴婢的命运。

    大黑山位于辽阳市辽阳县飞地东南,北邻本溪市,东倚丹东市凤城,南毗鞍山市岫岩,是辽阳县境内第一高峰,主峰天桥峰(海拔1181米),细河、汤河、兰河均从这里发源,此地乃辽左东南一隅之胜境也!

    大黑山怪石嶙峋、洞泉清幽、山势险峻,奇峰异树比比皆是,山上植被繁茂,盛产龙牙、大叶芹等山野菜,还有人参、天麻等山药材近百种。

    夏雨之所以躲在大黑山中,是因为算命先生说她玉井下凡、命牵九天,又爱看《九天玄女治心消孽真经》,再加练习开阳果实功有成,故而在此修行,揣摩九天之意。还别说,今年房日兔当值,而燕国上应星日马,天时、地利都钟情于夏雨让她躲过一劫,此女也就与“天日”有不解之缘啦!

    除此之外,还有一层意思。原来,太子丹死后,夏雨为她们母女俩的婚姻状况卜算了一卦,得到风火家人,卦辞曰:“家人:利女贞。”

    家人卦象征家庭,意思是说:“利于女子操持家道。”

    她认为自己所处地方与“风”沾边,但“火”源在哪?于是,她带着女儿隐居大黑山,仔细推敲起来。

    另外,的确如王贲调查的那样,胡珲瑜、胡丹琳是为东胡王取药而来,但起因却是燕王喜将公主姬薇嫁给东胡国王胡黑所致。原来,姬薇来到东胡后,胡黑就病了,用现代的术语讲就是得了阳痿,突然失去了性能力。到后来,胡黑的病情越来越重。

    公主胡丹琳多方打听,得知医巫闾山有治疗这种病的药,就与同父异母姐姐胡珲瑜一起并在一队骑兵的护卫下前往医巫闾山求药,结果发生了医巫闾山营救臧荼的那一幕。他们根本不是来救援燕军,而是恰逢其会。

    不管怎么说,臧荼被救,也算是上天的安排吧!

    然而,胡珲瑜、胡丹琳姐妹带药返回东胡王庭的时候,父亲胡黑却已经逝世了,胡野即位。胡野是胡黑与屈射公主恰腊的儿子,是胡珲瑜的同父异母弟弟、胡丹琳的同父异母哥哥。更有甚者,姬薇竟然变成了胡野的王后。

    从此以后,胡珲瑜、胡丹琳的安全也受到威胁。于是,姐妹俩反出东胡,去胡氏,直接叫珲瑜、丹琳。实际上,珲瑜、丹琳本来就有牢记自己母国浑庾、儋林的意味,现在这样做明显表明站在东胡的对立面。

    同时,珲瑜、丹琳开始调查父亲的死因。

    就在王贲部进攻辽东郡的时候,黄金台旧部在上谷割据自治。原来,姬职继承燕国王位后,也就是燕昭王,他听从相国郭隗的建议,在易水之滨修筑了一座高台,用以招徕天下贤士,台上放置了几千两黄金,作为赠送给贤士的进见礼,这座高台便是著名的黄金台。

    燕昭王爱贤敬贤的名声不胫而走,风传天下,各国才士争先恐后的奔赴燕国,乐毅、剧辛先后而至。黄金台遗址位于今河北易县东南、北易水南,即现在的河北省定兴县高里乡北章村。此地原属易县,距易县县城三十里,距燕下都武阳宫遗址十八里,后金大定六年定兴立县时割入定兴县。

    后来,黄金台逐渐演变为燕国的武术基地,是“五六五七八十二”武林歌谣所说的“十二国台”之一,因曾经上演“马踏飞燕”故事深深地烙上了“马印”。

    附李白《古风其十五》一首:

    燕昭延郭隗。

    遂筑黄金台。

    剧辛方赵至。

    邹衍复齐来。

    奈何青云士。

    弃我如尘埃。

    珠玉买歌笑。

    糟糠养贤才。

    方知黄鹤举。

    千里独徘徊。

    因此,王贲、李信所带领的秦军平定辽东郡后,就被秦王调往上谷,围剿宣布独立的燕国自治政权。现在,黄金台旧部的首领就是黄金台台主姬水,前面“崇山鹏鷃”在三门寨燕尾沟口跟燕姬提到的燕国三金两银一只禽中“两银”之一的“银瓣月季花”实际上嫁给了姬水。

    燕国自治政权终因寡不敌众,姬水率领的黄金台旧部被王贲、李信部秦军剿灭,但“银瓣月季花”与女儿姬嵚外出未归而幸运地躲过一劫。另外,“节侠”田光的女儿田青正在抚养她与郭殚的私生女田星,没有参加黄金台的行动,也幸免遇难。田星之所以随母姓,因为田青根本就找不到郭殚而不得已为之。

    秦国仍设上谷郡,任命随王贲征战的都尉张怀为郡守,朱霹为郡尉。

    接下来,秦军又进攻代国。代国原本是商代、周代诸侯国之一,故地在今山西大同与河北蔚县一代,都代王城(今蔚县代王城镇)。公元前475年,赵襄子使人请代王,阴令宰人各以枓击杀代王及从官,遂兴兵平代地,代郡始。

    代王嘉眼见秦军压境,随即调兵遣将、迎击秦军,却于事无补。王贲骑士许维镐法称雄,三日内连续攻下金河关(金河口)、鸦涧关、吉安关,然后打到代王城下。

    代王城周长二十里,城垣两道,分外城与宫城两层。城设九门,分别是:正南荣阳门,东南兴隆门;正东宝源门,东北迎海门;正北富农门、文胜门,西北兴圃门;正西钟秀门,西南崇德门。城内宫殿、官邸区位于西南隅高高隆起的缓坡台地上。东城门侧绿荫掩映下的水神塘幽深别致、清澈见底,内宫西墙下树林边的金波泉流水淙淙、浮光掠影,城西南的涌金泉溪水汇聚而成钓鱼池。

    代相颜聚和护国将军纪成出城迎战,也被不可一世的许维击毙。随之,王贲骑士冼煤铲技建功,带头攻下代王城,俘虏了代王赵嘉。

    颜聚夫人、号称“月桂”的九天仙女赵桂携女儿颜妍回娘家省亲,侥幸逃过一劫,避免被俘后成为奴婢的命运。这样看来,赵桂还真是命牵九天啦!她跟夏雨的情况非常相似,一来上应军井星,二来今年是房日兔当值,三来是赵国上应昴日鸡,四来月桂花香功需要回娘家练“花”,天时、地利、人和都钟情于她,自然也就与“天日”有殊缘啦!

    颜聚死后,赵桂因读《九天玄女治心消孽真经》受到触动,为她们母女俩的婚姻状况卜算了一卦,得到风火家人,卦辞曰:“家人:利女贞。”

    家人卦象征家庭,意思是说:“利于女子操持家道。”

    赵桂初窥家人卦时,大惊道:“我们母女难道要嫁给一个人吗!?”

    她再嫁已是大逆不道,还要与女儿同嫁一人,这还了得,吓得她三魂丢了两魂半,赶快仔细推演下去啦!

    之后,嘉自杀身亡,秦重置代郡,任命随王贲征战的都尉阎山黄为郡守。代郡辖山西阳高至河北蔚县一带,郡治代县(今河北省蔚县代王城)。接下来,秦军又控制了代国的雁门郡与云中郡东部地区。

    战国时,赵武灵王置雁门郡、云中郡;秦时,雁门郡治所在善无县(今山西右玉县南),云中郡治所在云中县(今内蒙古托克托县东北古城)。雁门郡辖境相当今山西宁武县、雁门关以北,大同市、浑源县以西,内蒙古黄旗海、岱海以南地区。

    云中郡辖境相当今内蒙古土默特右旗以东、大青山以南、卓资县以西,黄河南岸及长城以北地。

    就在王贲部攻打代地的时候,匈奴左谷蠡王派次子呼衍游孤领兵突破哈德门沟,进攻九原城(包头市九原区麻池镇麻池古城)。战国时期,经过“胡服骑射”改革的赵国大军横扫晋北和内蒙古南部,开拓了疆域,把林胡、楼烦逐至鄂尔多斯高原和黄河后套以南地区,与其隔黄河相望;把匈奴逐至乌拉山以北地区,与其隔山对峙,并在所占领的今内蒙古自治区的土地上设立了云中郡。

    乌拉山秦汉时称阳山,是阴山山脉西段的南支,南麓陡峭,北坡平缓,主峰大桦背(海拔2322米)。乌拉山风景极为秀丽,原始森林茂密,野生动物众多。为了防备山北的匈奴对云中郡的反攻,赵国沿乌拉山修筑了长城,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战国赵长城的一段。它东起代王城,西至高阙塞,城墙为自然石块垒砌,以地形高低起伏而呈弯弯曲曲的东西走向;多修有烽燧和边堡。

    同时,赵国在各个沟通山北的山口修筑了屯军和防御用的城障,并在其中最大的山口即今称为哈德门沟的山口的南部地区修建了一座较大的城郭,即是九原城,在城中屯有重兵,使之成为赵国在其西北部的军事重镇,有效地保障了云中郡北部地区的平安。

    用王昌龄《出塞二首》形容“胡服骑射”改革的赵国道: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当王贲部秦军兵临代郡时,代王嘉调来了防守九原城的兵马,因而让匈奴人有机可乘。驻守九原城的凤季孤立无援,再加兵力单薄,打算献城投降,就对外放出话说:“只要答应本将条件,什么都可以谈。”

    呼衍游孤知悉后,派使者“阴阳蝉”与凤季谈判,得知凤季开出的条件是:“只要匈奴帮他灭掉阴山派,他就率部投降。”

    这个条件对呼衍游孤来说可谓是求之不得,就爽快地答应下来。于是,凤季献城投降,被任命为相帮。随之,呼衍游孤、“阴阳蝉”与凤季联手,攻打阴山派的大本营:大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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