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高大,俊朗的面容上,眉眼温和。使得原本因为身形高大而带来的压迫感,也在这温和的眉眼里消解干净。
他走近了,苏鹿也看清了他的脸,顿时愣了愣。
乔礼?
没大没小。乔礼笑道,叫哥。
乔礼是苏浙的老同学,苏浙自幼因为身体不好,性情孤僻,其实并不好相处。
但乔礼温和开朗,倒是少有的能和苏浙玩到一块儿的人。
真要说起来,苏鹿叫声乔礼哥也是可以的。
苏浙:行了,她胃不舒服,先进去吧。
澜馆里的装修很是高档,颇有风味。
也有包厢,但其实大厅里的落地窗正好对着外头的小桥流水亭台,环境比包厢更清幽。
订的位置就在落地窗边一个竹屏卡座。
苏鹿虽然和乔礼也有很久没见过了,但到底是认识的,也就没那么拘谨。
坐下后。
乔礼:怎么就胃不舒服了?
乔礼温和体贴,边给她倒上热茶边关切问着。
这么大的人了,吃雪糕吃多了胃不舒服。苏浙端着杯子,说得略带笑意。
苏鹿有些不好意思,也没吃多少。
见苏浙依旧带着笑意,苏鹿强调道,真没吃多少!
行行行。乔礼打圆场,没吃多少就没吃多少吧,那我点单了?
嗯。苏浙点头。
乔礼扫了桌面上的点单二维码,点了些清淡的菜色,还特意给苏鹿点了一小罐养胃的薏米山药粥。
你倒是会巴结。苏浙说。
乔礼也不觉得被冒犯,笑道,那可不得好好巴结么?他说着看向苏鹿,对吧,苏总。
苏鹿:???
她这才反应过来,之前苏浙说了要派个人来帮她。
难道就是乔礼?!
苏鹿不可置信地问苏浙,难道你说的是乔礼?
乔礼补充:叫哥。
苏浙睨他,哥屁,马上就要在鹿鹿手下做事了,还哥。然后转头看向苏鹿,是。就他。
苏鹿震惊,可可是,可是吧
她说话都不利索了,片刻才憋出来一句,可是乔礼不是学医的么?!
是的,乔礼和苏浙是同学,都是学医的。
苏浙端杯饮茶,眉眼里噙着浅淡的笑,多新鲜呐,我也学医的啊。
苏鹿心说是啊你们一个个的弃医从商得很是麻溜嘛。
乔礼安慰道,鹿鹿,你放心,虽然专业不对口,但我办事还是很不错的。
就在这时,有人从门口进来,服务员恭谨地问候,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有预约吗?
有,订了卡5。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但声线没什么温度。
在他身旁的女子声音倒是清脆娇俏,冲服务员比出手指来,卡5,两位喔!
别闹。三位。男人拧眉纠正,原本没什么温度的声线,听起来更加不耐了。
好的,请跟我来。服务员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他们去座位。
绕过了几座竹屏卡座。
男人的目光忽然停住了,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在一座竹屏卡座里的女人身上。
苏鹿依旧穿着今天去博盛时的那一身,垂坠的阔腿西裤,真丝衬衣。正式却不失优雅。
只不过她此刻,将下午时挽在脑后的长发放下了,细软柔滑的发丝披散在后背和肩头,光是看着都能想象那一头发丝的柔软触感,将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和。
而坐在她身边的,是个面容俊朗温和的陌生男人。
正殷勤地给她盛粥夹菜。
她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完全没有在他身边时的拘谨,她此刻看上去仿佛每一根发丝都很放松。
这一幕,深深扎进薄景深的眼里。
服务员见他忽然停住,先生?这边请。
景若拉了拉他的袖子,怎么啦?
怎么气压好像就更低了呢?
薄景深冷声,没事,走吧。
哦。景若应了一声,略略朝先前他目光所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跟着服务员去了卡座。
苏浙淡淡垂眸,将先前朝远处看去的目光收回来,目光有些冷。
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乔礼和苏鹿时,目光中的冷意才渐渐敛去。
乔礼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
来,苏总喝粥。
来,苏总吃菜。
来,我给苏总挑鱼刺。
苏鹿哭笑不得,乔礼你够了啊
话虽这么说,但不得不说,原本还很不虞的心情,被乔礼这样一闹,反倒缓解了不少。
若是真就她和苏浙两人,就哥哥那性格,缓解她心情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胃好点了?苏浙问道。
其实哪那么快能好,自己的胃是老毛病了,说白了就是这几年老被苏豫康拉去各种酒局给磨出来的毛病。
没那么容易不舒服,但是若是不舒服了,也没那么容易能缓解,拖个一两天都不得劲是常事。
但苏鹿还是答道,嗯,好多了。
那就好。苏浙点点头。
乔礼:不行就说,我和苏浙好歹是医生。虽说暂时退役了吧
苏鹿笑着起身,真的好多了。你们坐,我去下洗手间。
澜馆的洗手间没在大厅里,而是在外头有座装潢不错的小房子。
可能是要变天了,澜馆本来就位于郊区,一到室外,就察觉到了凉飕飕的风。
苏鹿眉头皱了皱,原本还稍好些的胃,这会子好像又不太行了。
她伸手揉着胃,走进洗手间。
一走进去,就看到洗手台前,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正在洗手。
苏鹿的脚步一下就顿住了。
她穿着和在博盛大厅时见到时不同,换上了一身小洋装,洋装衣边的小小标志,和庄采南那时提着的盒袋上的奢侈品牌LoGo一样。
苏鹿知道自己这样盯着人看,有些失礼,但就是没能忍住。
直到景若洗好手直起身来,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看过来了,苏鹿这才赶紧走进隔间去。
听着外头高跟鞋出去的脚步声,苏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既然她在这里,那薄景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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