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阳。
李牧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传说中的文学大咖，曹宪。
第一次和老曹见面，李牧对这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只有一个印象。
那就是，四个字：高深莫测！
雪白的胡子，雪白的眉毛，雪白的头发。
尼玛就跟神话故事里走出来的老神仙一样。
这造型，比李牧这个正儿八经的修仙者还要有仙味。
就踏马连拄个拐杖都吊着一个葫芦。
李牧真怕这老头突然拿起葫芦对着他大吼一声，“呔！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摇了摇头，李牧赶紧驱散掉脑海里的画面，并开口说道。
“曹大夫，牧这厢有礼了！”
李牧对这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家还是表现得很尊敬的。
不管内心怎么吐槽，表面功夫不能耽误。
知识分子嘛，多多少少会有些臭脾气的，而且还喜欢装逼，李牧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被刁难一番了。
“你就是李牧李苟正？”
“正是小子。”
“听说你很有钱？”
嗯？
嗯嗯？？
嗯嗯嗯？？？
这么秘密的事，谁泄露出去的？
还有，您老这一副仙风道骨的神仙派头，开口就是“钱”字。
不觉得掉逼格吗？
“呃......曹先生是从哪里听说的？”
“吴王说的呗。”
卧槽！
李恪这小子搞什么？
不应该说我风雅无双，才高八斗这种吗？
说我很有钱，在这种文化人面前装这种逼，岂不是坑我吗？
人家会不会觉得我满身铜臭？会不会觉得我俗不可耐？
就在李牧一脸纠结，琢磨着该怎么弥补一下自己在这位老先生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时。
老曹突然开口说道，“你准备花多少钱请老夫给你坐镇啊？”
我擦！
老子是不是听错了？
这是你曹老夫子该说的话？
李牧挖了挖耳朵，一脸认真的说道，“曹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怎滴？不打算出钱？想让老夫白干活？那老夫告辞了！”
“等会，你给我等会，你一定要等会！”
“多少钱？干脆点！”
李牧这时才明白，为什么李恪会跟这老头说自己很有钱这事了。
特么这才是对症下药啊！
还是李恪牛逼！
李牧心中暗暗竖起大拇指。
早知道这样，老子直接用钱砸就行了，玛德害老子准备了辣么多功夫。
他甚至连夜背了一遍唐诗三百首。
就为了今天能靠才气和这位老先生打成一片。
结果这位仙气飘飘的老夫子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很有钱？”
尼玛早说啊，老子分分钟能用钱砸死你，你信不信？
“曹先生放心，价钱一定包您满意。”
“嗯，那就好，还有，老夫带来的仆从，也一并由你安顿，吃住都得是你负责。”
“没问题，没问题，都包在我身上。”
“听说你还掌握了制造宣纸的技巧，手中宣纸用之不尽，稍后给老夫送几筐过来。”
尼玛，别人都是几刀几刀的，你丫开口就是几筐，搁这宰肥羊呢？
这么多纸你写的完吗？放着不是浪费嘛，南方这鬼天气，分分钟潮湿了。
“曹先生，要不先让人给您送二十刀，用完之后您随时让人来取就是。”
“怎滴？舍不得？”
“不是，不是......”
“不是就别废话，待会赶紧让人给老夫送过来。”
李牧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好的，待会就让人给曹先生送过来。”
“嗯，孺子可教也！”
教你妹啊！
老子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纪了，分分钟邦邦给你两拳。
虽然内心深处很想嫩死这个老家伙，但说出口的话却是。
“曹先生过奖了。”
曹老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老夫今年八十有六了，见过太多的事和人，也过了装君子的年纪，你小子心中所想，老夫不是不知道，所以，你不用跟老夫在这玩吹捧这套虚的，咱们有话直说，明码标价，老夫现在缺钱，只要你能出的起让老夫满意的价钱，老夫就为你办事，就这么简单。”
李牧顿时虎躯一震，特么这老头当真是读书人？还是当代文学大咖？
玛德，这画风不对啊！
“别愣着了，有什么要求快提，老夫没几年活头了，能做老夫就留下，不能老夫就回江都去了，没功夫在这跟你瞎耽误。”
“哈哈，曹先生真是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此番想请曹先生出山为我江南书院坐镇，但教授内容，由我决定，不知老先生可有什么异议。”
“没有！”
曹老头答应的十分干脆，搞得李牧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真没有？”
“咋滴？还想老夫帮你教学生？那价钱可是得另算啊！”
我特么......
李牧一脸日狗的表情，甚至随时有可能会转变为被狗日。
看着李牧一脸蛋疼的表情，老曹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小子，虽然老夫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也不关心你要做什么，但你放心，老夫不会多管闲事的，你想借老夫的名头可以，给钱就行。”
顿了顿，老头又说道，“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老夫奉劝你一句，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异想天开的好，你这种做法，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谢曹先生提点，小子心中有数。”
“得嘞，该说的老夫都说了，如何做那是你的事，老夫一把年纪了，眼看高楼起高楼落，都不知见了多少家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偷偷瞥了一眼李牧。
却见这小子依旧一脸淡定的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老头眉头微微一皱。
是有所凭仗？
还是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
思索不得，索性摇了摇头，驱散心中疑惑，跟老夫何关，由他去吧！
李牧当然知道这老头在提醒他什么。
在古代，染指文教，从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况且李牧这种做法，甚至有可能会动摇封建帝国的根基。
王安石变个法都下场悲惨，更何况这种动摇根基的东西。
但李牧不怕，这个世界没人动的了他。
除非是系统给他搞幺蛾子。
至于大唐的根基。
反正李世民在位期间，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暂时只会是世家。
真到那时候动摇了大唐帝国的根基。
李世民估计也已经嗝屁了。
没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大唐。
李牧不会在乎的。
如果系统限制了他的阵营。
那大不了到时搞个傀儡皇帝当吉祥物就是了。
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