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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多管闲事

    女人嘛,总是比男人好骗。

    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白曲站在一边,思索沈听澜和邵仁新的关系。还盘算起了如何向白远濯汇报这件事情。邵仁新这小子看他家夫人的眼神不对头,不能坐以待毙。

    不止是白曲有困惑,冬雪同样搞不明白。

    “夫人,您和那位邵公子认识吗?”冬雪问。

    她们并未回房,而是在二楼走廊找了个一楼看不见的死角,从上往下观察情况。闻言,沈听澜可有可无的点点头“算是吧。”

    “我的父母与他的父母相识。”不止是相识。

    承安督都邵永康曾携妻儿前往大秦探亲,一家人所遇非人,年幼的邵仁新险些丧命,幸好遇到了当时同样出游的璃月一家,是璃月出手救了邵仁新。

    沈听澜比邵仁新小不了几岁,当时她已经能帮娘亲照顾邵仁新这个小病人了。

    救命之恩,何以为报?

    上辈子,邵仁新也是一见到沈听澜,就认出她是十几年前救了自己的恩人之女,为报救命之恩,多次回护。

    可上辈子的沈听澜却不记得邵仁新,这些还是邵仁新离开京城前告诉她的。

    他对她并非只有恩情,可沈听澜却给不了他更多。

    上一世不行,这一世也不能。

    想到这儿,沈听澜感觉胸闷得紧,她缓缓吐气,却见白远濯拥着戚韶归来,他与戚韶神态亲密,彼此顾盼。

    这下,心跟针刺一般。

    又闷又疼。

    邵仁新认得白远濯,见他竟带了个美娇娘回来,后槽牙重重一压“白远濯,你身边的是什么人?”

    戚韶期盼的望着白远濯,她渴望他能在外人面前承认她的地位。

    “这与邵公子无关。”可白远濯不是外放的人,这是他的私事,又与邵仁新何干?

    邵仁新磨牙“怎么会和我没关系……”他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你这样做,可对得起你的夫人?”

    “我生平,最恨花心风流之人!”邵仁新看着白远濯的目光都在喷火。

    云家长子一呆,昨儿个他们哥几个在天仙楼风流的时候,邵仁新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远濯不理他,让戚韶先上楼去歇息“我处理完事情便去陪你。”温声细语,好似怕声音高了一点都会吓到戚韶。

    这份珍重,邵仁新不是见不得,只是见不得白远濯对除沈听澜之外的姑娘如此。

    “邵公子,请坐。”戚韶已走,白远濯也能坐下来与邵仁新好好谈谈。

    邵仁新像是要发作,可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又忍耐下来,语气虽然不好,但是也没有太冲“我途径澄州,听说你搜罗了一批少男少女,说什么要培养后送进宫里,这是怎么回事?”

    别看白远濯不在驿站内,可他手眼通天,对驿站内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很显然,邵仁新就是云家长子的门路、靠山。

    “邵公子,倒是很有闲情逸致。”白远濯浅淡一笑,带着几分冷然。

    声音是好听的,笑容是好看的。

    只是这言外之意,就有些冷硬了。

    当下,邵仁新脸就黑了“你什么意思?觉得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邵公子想多了,我并无此意。”白远濯正色道。

    “并无此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远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倒是平息了邵仁新的怒火,叫他更不爽了。

    白远濯一本正经道“陛下的确委托给本官一些事。”

    言下之意,邵仁新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更不要乱出头。

    沈听澜在楼上听着,险些笑出声。

    别看邵仁新也是个嘴贱的,可白远濯事事逞强好胜,虽只是在暗里,从不明讲,但又怎么会叫邵仁新坏了他的事儿?

    莫说只是来了个邵仁新,就是承安督都亲自来了,只怕都要不回那些孩子。

    “走吧,回去了。”白远濯回来,邵仁新和云家长子就翻不起风浪了,她也没必要在这儿看着。

    楼下,邵仁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拳打在桌子上。

    桌子撕拉一声,从中裂成了两半,轰然落地,茶盏跌落一地,尽成碎片,豁口处还能看见起丝的木刺。

    “邵公子这是何意?”白远濯不动声色,明知故问。

    邵仁新咬牙切齿道“你将人放了,陛下那边我去说。”

    “这是抗旨,本官可不敢。”嘴巴上说着不敢,白远濯面上一丝恐惧也没有。

    这人分明是找个借口要把他打发走。邵仁新心里通透,可这话怎么说出口,说出口不就是叫这些看着的外人知道白远濯不把他放在眼里?

    “邵公子若是有心要管此事,那就回京觐见陛下。”白远濯给邵仁新指了一条名路,也不管什么邵仁新、云家长子之流了,让白曲送客,自己回楼上去了。

    途径沈听澜房间,白远濯目不斜视。

    戚韶一直开着房门,就等着他回来呢。一迎了人,戚韶挽住白远濯的胳膊,亲昵的说道“刚刚我上来的时候,看见嫂子站在那儿往下看,白大哥,她,她会不会对你不利啊?”

    “而且……”

    两人进房,白远濯问“而且什么?”

    戚韶咬了咬下唇,“而且我听说,嫂子和楼下那位坏脾气的公子好似是旧相识,那位公子一见到嫂子眼睛都看直了。”

    白远濯在驿站里留了眼线,戚韶何尝又不是?

    只不过白远濯用的是自己人,戚韶是花钱罢了。

    “她敢!”白远濯翁声一起,听得戚韶心跳都快了几分。

    “白大哥,也许是我搞错了,嫂子和那位公子没什么的……”戚韶慌张的开始为沈听澜辩解,“虽然嫂子连觉都不睡,一听说那位公子来就火急火燎的下去了,还亲自给人泡茶,但是我相信嫂子,她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这种解释,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抹黑。

    白远濯怒从心中来,他甩袖离去。

    戚韶追上,“白大哥,你要去哪儿?”

    “我去找她算账。”

    戚韶的伎俩,白远濯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本就要找机会去看看沈听澜,就算没有戚韶这一茬,也是迟早的事情。戚韶主动,倒是省了白远濯些许功夫。

    只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还要因为戚韶一个内奸而妥协,这让白远濯几分不耐。

    他迟早了结了戚韶这档子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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