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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先走一步

    沈听澜不是很想“不如妾身现在就离开百年老窖,妾身留在这儿,只会给爷添麻烦。”她曾经从璃月那儿听说一句话,叫什么女人只会影响男人拔剑的速度。虽然沈听澜对这句话并不赞同。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白远濯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可偏偏暗处里又有人对他们虎视眈眈,沈听澜留下,的确会让白远濯分心,倒不如沈听澜先行离去,让白远濯全心全意的处事。

    “现在要走,来不及了。”白远濯再次强调,“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沈听澜叹了一口气,知道离开的事情不可为,便问起了白远濯的收获,在有后续情况发生之前,她总是要弄清楚情况的,免得到时候摸瞎。

    白远濯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甚至心中有些庆幸,他的夫人并非庸人,留在他身边虽然会带来一些麻烦,但是同样也能为自己提供一些助力。

    事情还要从白天两人分开之后说起。

    那时候套帽小老头虽然封闭了猴酒酒窖拒绝与人交流,但是百年老窖里又不止套帽小老头知道猴酒酒窖发生的事情,多问问,白远濯也就基本知道了猴酒被盗一事。

    他与沈听澜做出了同样的判断,并且来找了陈主家。

    而且白远濯来到这破烂茅草屋的时机非常特殊,他亲眼目睹了陈主家被人要挟着喝下一种酒,尽管那些人在看到白远濯之后就跳窗离开了,但是陈主家已经喝下了那杯酒,白远濯也就没有去追人,而是选择留下来救治陈主家。

    陈主家不知道自己喝下的是什么酒,他坐在椅子上很是挫败“我百年酒窖里住了一辈子,也尝遍百酒,可从来没有喝过这种酒,这是什么酒?是什么酒?”

    白远濯举起陈主家用过的酒杯,闻了闻上头残余的酒味,是一种他很陌生的味道,有稻子的香,其中混杂着别的香,像花香,又不像花香,带有一点腥味。

    “那些人,是什么人?”白远濯观察着陈主家,见他喝下酒后除了有点疯癫之外并无其他症状,于是问道。

    陈主家神智是清醒的,他回答白远濯的问题时也是有逻辑的“他们,是买走我猴酒的人。”

    “你说他们是买走你猴酒的人?”白远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陈主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外面明明都在说猴酒酒窖里的酒是被人偷走的!

    没等白远濯继续问下去,陈主家突然头一歪摔倒在了地上。

    白远濯探查后发现,陈主家只是晕了过去,准确的来讲更像是睡着了,但是不管他怎么叫,陈主家都醒不过来。

    于是,他将人扶上床以后就出去找郎中了。途中遇到了茅草屋里见过的那伙子人去而复返,而且那伙子人现在是针对白远濯来的,他们要清理变数。

    白远濯逃脱之后,担心沈听澜也会被这些人盯上,所以才派人去找沈听澜,要她先离开百年老窖。

    而现在即便两人都没有提起送信那人,心中也都有数,那个人很有可能已经被暗中隐藏的敌人……

    “大夫,我家主家怎么样了?他还有醒过来的可能吗?”套帽小老头围着郎中转,问话很是奇怪,就好像他一点也不盼望陈主家醒过来一样。

    “这人……”白远濯也发现了套帽小老头奇怪的态度,说话留一半,用眼神传达自己的疑惑。

    沈听澜道“他原先对陈主家是恭敬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陈主家倒在地上态度就变了。”

    白远濯脸色变了变,最终停留在嘲弄上。

    “爷是知道什么?”

    “陈绍兴没有亲人,与他最亲近的就是这个小老头,按照这里的规矩,陈绍兴死后,猴酒酒窖就是小老头的。”

    当然,这只是白远濯的看法,套帽小老头到底是不是这样想的,还不可知。

    沈听澜看向不耐烦的郎中,揉了揉眉心。

    而此时,郎中的诊断也已经完成了。

    “大夫,我家主家到底怎么样了?您倒是给个准话啊,都快急死我们了!”套帽小老头仍是寸步不离的围着郎中转,一点也不顾忌对方脸上对他的不满。

    这着急的人只有套帽小老头一人,为了增加郎中对自己的话的重视度,套帽小老头还加上了沈听澜和白远濯。

    他的话虽然假,但是威力还是有的。原本不想和套帽小老头讲话的那个郎中,听见我们那两个字,清了清嗓子面朝着白远濯的方向开口“公子,这位病人并无大碍,只是饿晕了,我会开个温养的方子,每日一碗汤药下去,其他的如常即可。不过要记得,头三日最好吃得清淡一些。”

    “什么,只是饿晕了?”对于这个结果,最不满意的就是套帽小老头了,他的脸上是明晃晃的失望。

    郎中厌恶的后退几步,匆匆写下方子后就离开了。

    而沈听澜与白远濯对于饿晕这个解释,其实是有些难以接受的。设想一下,先是有一伙子不知道来路的人逼着陈主家喝下了不知有何效用的酒,而后陈主家说那些人就是买走他猴酒的人,之后他就晕倒了,你会不会往坏处想?

    就算是不往坏处想,你能想到陈主家是饿晕的吗?

    就是经历了大风大浪如白远濯,此时脸上的淡然都有几分裂痕。沈听澜欣赏着白远濯难得的无奈错愕,同时也没错过蹑手蹑脚往门口而去的套帽小老头。

    “您这是要上哪儿去?”沈听澜笑吟吟的看着套帽小老头,她虽无高强功夫傍身,却也正值青壮年,倏然几步就挡在门前,隔绝了套帽小老头的出路。

    套帽小老头笑出满脸的褶子,揉搓着自己的双手“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你的主家你不管了?”沈听澜挑眉,不久前套帽小老头还哭着喊着陈主家对他恩德厚重,他做牛做马也要回报陈主家,而今看来,这人竟是表里不一。

    套帽小老头笑道“这儿不是还有你们二位嘛,你们都是好人,定不会看着我主家活生生饿死的。”

    原是将他们当做了冤大头,打着叫她们伺候人的主意。

    沈听澜虽然明白套帽小老头的打算,但是她还真没有能强留下套帽小老头的理由,因此当白远濯开口让套帽小老头离开后,沈听澜也不再拦人,转而回到白远濯身边。

    “爷,将这人放走,难不成您要亲自照料陈主家?”沈听澜问。

    白远濯摇头,“这不是还有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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