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捷去年去过唐人街,但也只是三十年前的唐人街,和现在的环境有着天壤之别。她瞪大眼睛,看着包文春直接从背包里拿出一捆捆的绿车床两元钞票,那上面还带着印钞厂的包装和银行经手人的印鉴,五六个经纪人围着,拿着荧光手电筒翻来覆去的看,然后就来谈这些钱币的价值。
包文春说“既然我拥有这么多这种旧币,收藏意识比你们更早,这是实心五星湿纸法水印,六零版三罗马七位阿拉伯数字,103-4号纸,冠号在外面标着,品相就不用说了,我想问你们能给什么价位?”
经理搓着手,收藏家很懂行啊!看看周围的经纪人,说“这是二十包,每包二十刀,总共四百刀,也就是四万张,因为是没拆封的,品相我们等会打开再看看,没问题的话,就按三千块一张兑付,总共一亿两千万,你看怎么样?”
包文春见王思楠几个都别过头,不让别人看自己的惊讶表情,就笑着说“你这个价位,就叫我少买一套房子了,市场价格我懂的,这个版号的真品,单张是两千左右,未拆封百张连号三千到三千五之间,未拆包的更高些吧!我不喜欢来虚的,你按三千二吧!不然我就带走!”
总经理被呼叫赶来了,包文春以前认识他,叫王松林,打过不少交道,只是现在自己认识他,他可不认识自己呀!不过,有他在,这个公司的诚信度还是有保障的。
总经理看了包装,说“拆开看看,没问题的话就按三千二算账。”
包文春笑着是“你拆开后可就没法恢复原状了,没问题你就得付款,总价应该是多少?我小学数学没学好!”
几个人笑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用热风机吹开封装,拆开一包仔细看。其实,从封条上他们就看出了这是真品,只不过涉及巨额资金,还是细心一些好。
那个大堂经理笑着说“已经看了两包了,都是没问题的,我们来谈谈黄金牌价,今天的价格是三百四十五一克,你这样的交易量自动成为唯爱皮会员,我们可以给你优惠五块,按照三百四十元计算。”
他拿出计算器一顿猛按,然后说“我们给你375千克黄金,剩下的五十万元给你打在银行卡上吧!另外,你留个联系方式,有其它藏品想出手,我们可以安排上门服务。”
包文春说“我不喜欢被骚扰,我的这个名片可以给你,但你办事有点不实诚。”
那个经理没敢吭气,连忙叫人送过来钥匙,他要带包文春去保险库拿黄金。
几个人坐进押送车里,很郁闷,来时进门怕人说闲话,包信拎着的提包才五六十斤重,竟然换回来十多倍重量的黄金锭,还有五十万转账,这些黄金拿回去又值多少钱呢?所有人都在暗自思量,回去一定得收藏一些这种钱币,为什么春子别的不拿,就拿这一种?
意料不到的事情总是太多,回酒店的时候,就有一群小青年围堵在附近,非要和璃儿加个微信,包文春问“怎么回事?我们认识你吗?滚!”
几个人想找事儿,大言不惭地挤兑上来“关你什么事儿?闪开!”
包文春就问璃儿“你见过他们?”
璃儿很胆小,就说“下午在大学那边吃饭时,就有那个人,要我加什么微信,还要拉我走。”
包文春明白了,璃儿是芙蓉出水般的清新脱俗,被人好逑追捧也是理所应该的,那几个学生见没能要到微信,就找来能力更强大的伙伴,还追到这里来了。
那时自己还没有买手机,当然没有微信,现在,璃儿也有自己的微信账号,开通了刷脸支付,他们能找到这里,就有两个途径,一个是直接跟踪,另一个就是网络搜索。
如果是后者,一身技术修炼不易,那还可以原谅。如果是前者,那就属于下三滥了。这样的人留着也只能是危害社会,包文春顿时就起了杀意。
就冷冷地说“看来你用这样的手段祸害了不少姑娘吧!这是我妹妹,敢再来骚扰,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哈!你妹妹又能怎样?就是你老婆,咱也有可能亲近一下对不对?”
包文春回手一个耳光,那个嚣张的家伙立刻原地转了三圈,倒下了。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那家伙突出两个槽牙,一口血水,乌拉着还鸭子嘴硬。其余五个小青年就向后撤想溜,还不忘拿手机拍照打电话,试图给谁通风报信。
包文春看看老王,老王点点头,表示附近的监控摄像头已经被屏蔽。包信和王十九已经拿出手枪,逼着几个人退回来。包文春拿出一把更大的手炮,顶着地上的那家伙脑门,说“你想威胁我?你爸是谁也不行!你这样的人渣也配活在世上?”
他故意蹲在那人面前,一只脚踩着他的手,暴露腰间挂着的手铐和手榴弹,搬动击锤,那家伙见包文春眼露凶光,立刻怂了,哀嚎求饶起来。眼看周围有人围观过来,包文春扣动扳机,一个大号的白石头圆球迸出来,卡在他的嘴里,那石球很沉,压着舌头,他就说不出话来。
包文春一脚把他踢多远,对另几个人说“是谁叫的人?”
几个人看向一个猥琐矮个子,他头一缩,不敢搭茬。
包文春走上前,用枪管狠狠拍打他的脸,说“兄弟,你就是混社会的又能怎样?想勾搭我的女人,你就是百亿富豪,总统级别也一样得死!就这样都吓尿了,你玩不起就不要玩!滚!”
他扫视一眼其他人,那几个立刻觉得冷冷地眼刀如同实质般砍过来,不觉增加几分寒意。
再次朝着五个人开枪,枪口里却吐出一串串的彩色泡泡。周围的人一看这是开玩笑的伙伴啊!笑着离开了。
据说一个人的嘴巴肌肉很奇怪,不说一个石头疙瘩了,就是个很轻便的真空灯泡塞进去,都不能完整掏出来,这事儿影视剧里已经有过示范,有个叫范伟的东北人就亲身测试过。
医生解释是脸部肌肉发生强直性变化,包括牙床在内,无法继续扩张舒展,你就是抹一嘴油润滑也掏不出来。据说外国的灯泡包装盒上就注明不能放进嘴巴,这也说明他们也发生过很多类似的事例。
这个花岗岩石头疙瘩,是个极为圆滑的工艺品,不像灯泡那样易碎,要想不开刀把它拿出来,靠钻孔破坏它,估计今晚医生也别想睡觉。这也不算什么,关键是包文春那一脚,比陈小鹏那次更精确,会给他将来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日后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会不会变成一个变态渣子,那就不好说了。
老张年纪大了,眼睛瞅了半夜手机,主要是看网页里的军事频道和国际时事频道,第二天就见光流泪,疼痛不已。包文春给他针灸推拿按摩一番,拿给他一副墨镜戴着,一行人去登临黄鹤楼。
老张看见门票要七十块,就惊讶不已。老王去窗口拿出什么旅行证,也不知道付钱没有,一行人就进了大门。
老张试着手机扫码,大门处卖了一叠各种报纸,手机是不能看了,报纸上的文字还是可以的。
几个人转了一圈,又上楼凭栏临风,欣赏极目楚天舒的壮观,拍了大量照片和视频。然后坐在长椅上休息。璃儿就照顾小四儿和宾郎喝水吃面包。
老张不想走了,就在长椅上看报纸等候大家。
王思楠就问外甥“是不是又没花钱?你去哪里都是贵宾吧?”
包文春正色道“蚊子再小也是肉,该节约的一定得节约。这是公共性质的历史遗产,他们不该指着这发财的!这个制度不合理!”
小姨说“你当初的理想已经实现了吧!家财万贯、妻妾成群、子孙满地。志得意满了啊!”
“你的这个骄傲心态可要不得,时尚的追求是无止境的,在满足了物质需求以后,咱还要不断追求升级精神层面的新高度。”
“那是什么?你还能上天?”
包文春想起包妈也这样说过自己,沉默一会儿,说“等回去了,我们召开公司高层会议,还要召开一个和内地的合作交流协调会,因为,一些事要提前谋划,我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
周利看看远处陈捷和她身边的璃儿,问“大约是什么事?”
包文春看他一眼,说“被动死亡!”
这四个字给后来的旅程蒙上一层阴影,陈捷和王思楠都是沉默寡言,不再多说话了。
包文春就说“不要这样,你们肯定不知道我的棋子早在八年前就设定了,小姨肯定知道,当年承包林场时,第一次挂牌是什么名字?”
王思楠想了下,说“是文生农场!后来还有几个厂子也用这个名称,这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包文春说“那当然!咱是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上的事儿,上下八千年全都知道的,算无遗策小诸葛。你不知道我还有个孪生兄弟吧!他叫包文生,是个不存在的人,户籍上确实存在,身份证都在这儿呢!这是当年为了当兵,改年龄时杜撰出来的。”
周利急忙问“怎么回事?”
见面前就自己几个人,连老王和包信都在外围,包文春说“咱们搞得动静太大,发展又太快,我把几千亿的资本投入到重点大项目上也平息不了别人的怨气,这就没办法了!仇富的心态就这样根深蒂固,眼红别人是一个通病。可以说再继续下去,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退路是老早就选择了的,你回去后,把雅桑集团重组一下,对万安岛进行投资开发。”
周利当然也在关注着包文春国内的行动,也知道有关印坭的投资,问过谢辽沙,他没有说得太清楚,现在包文春亲口这么一说,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就说“我明白了。”
陈捷和王思楠就不明白,问“你是说,有人会谋害你?”说完又笑了起来。
这是小说里的一个梗儿,那是一句场所的口语总有刁民想害朕!
包文春也笑了下,点点头说“这是综合考虑多方面因素得出的推断,不要紧的,你们跟着我是不会有意外的,咱可以去任何地方重新来过,可以过着隐秘的生活,也可以以包文生的身份公开露面,只是这些产业,就需要提前规划,重新做个属性改动了。”
几个人轻松起来,眼看到了中午,就喊老张出去吃饭,不料一看老张,正捶胸顿足的看着报纸拍大腿,一看包文春来了,就说“现在的人,就都这么不要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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