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敲了敲桌子,有些迟疑。
说实话,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什么适合他做的。
虽然他能打,朋友多。
但是能打也只是普通人中的能打,朋友多都是市井酒肉朋友多。
这种情况下,要找到件既要非他不可,又要有足够的收入的事,确实有点难度。
随便找找?
这个想法刚从脑中闪过,下一秒,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做点小事就白送钱,对内部风气影响不好。
……万一另外三个老油条也学牛精帆的做事风格怎么办,到时候他公司还做不做了!
所以……
想了想,赵松对牛精帆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我有个私人任务要交给你。”
牛精帆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危机感闪过。
‘错觉?’
还没等他想明白,赵松拿出个文件袋递了过来:“这个人,跟我有些许冲突,但是我又不方便明面上跟他有什么牵扯……”
牛精帆接过文件袋随手打开,笑呵呵的说道:“大佬你放心,搞人这种事我熟,保证他给搞都不知道他是给谁动的……慢着,他是金融大鳄的仔?”
牛精帆震惊扭头,嘴唇有些颤抖:“老板这摊事……”
赵松安慰道:“放心,我不是要你去死,都不是想你硬来。
只是想你给他个教训,越深刻越好的教训!”
赵松顿了顿,看着牛精帆:“我想,你应该有办法帮我解决这件事的。”
既然他想不到什么好办法,那就干脆丢给敌人想吧!
成则喜,不成也无妨。
牛精帆仔细看了看文件,想了想后,信心十足的点点头:“没问题,这件事,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
说完,眼神期待的看着赵松。
赵松满意的露出笑容:“刚好建材公司那边还缺个管事的,这件事你如果处理得好……”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但意思表达得很明显。
只要事情办好,建材公司的管事就是他了!
正好这段时间建材公司生意走上正轨,业务量增大,也新招了不少员工。
各种事情也逐渐增多,也需要个接地气,且面相硬朗的好男儿过去坐镇。
为表合作诚意,建材公司那边新招的,基本是蒋老板的人。
虽然蒋老板在那边没有股份,但安全起见,他认为,还是加个合适的管理人员过去比较好。
免得有人一时冲动,做下什么不该做的事来。
刚好,他眼前就有个高大,威猛,面相成熟,非常符合社团审美观的好男人!
对他来说,都算是物尽其用了。
反正赵松也不求他能有多大作用,只要人过去,能表示下态度就行。
听到赵松的电话,牛精帆脑中心念电闪:
‘建材公司管事的?我记得,建材公司那边现在是罗汉果在管,而他这段时间都是忙研究中心的事,建材公司那边基本不怎么理,如果我过去做管事的话……那岂不是以后建材公司都是我管?’
‘今天做建材,明天做矮屋,后天就起楼!’
‘这次,发啦!’
想到这,牛精帆顿时眼睛一睁,胸膛拍得砰砰做响,各种担保的话就跟不要钱一样能出就出。
赵松没兴趣听他瞎扯,直接挥挥手将人赶出办公室。
…………
将人赶走后,赵松独自一人坐在老板椅上,思考着。
“兄弟姐妹之间开下玩笑,做长辈的,应该都不至于太生气……”
“不错,就这样办!”
片刻后,赵松拿起电话。
…………
一个多小时后。
某私人会所。
赵松跟两个合作伙伴在饭桌上谈笑风生。
蒋天生跟雷老板大笑着述说这几天他们跟对手间你来我往的交手。
说到精彩处,赵松连连拍手叫好。
将融洽的气氛维持住。
等蒋天生他们说完这几天的事后,赵松直接站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次公司的事,辛苦两位大佬了!”
赵松的态度这么到位,两位合作伙伴自然也不会不给面子。
看在录像店的份上,也力所能及的提供了些帮助。
“客气了,都是自己的生意,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蒋天生豪爽的大笑着:“听说这几天有人想找你麻烦,刚好我跟和联胜那边都有些不妥,要不要我帮你一起解决?”
雷老板也笑着问道:“报纸那边,要不要我找人传下话?就算不可以解决问题,起码都不会给唱成这样!”
赵松感激的拱拱手:“两位大佬如此关照,小弟感激不尽。”
说着,赵松给自己倒上杯酒,一饮而尽:“心意全在酒里。”
他也知道这两位忽然这么好说话,肯定是另有所图,不过,这也不妨碍他装装样子就是了。
毕竟。等下还得让人帮忙呢。
“大家自己人,这么客气做什么,来,饮!”
看见赵松这幅样子,蒋天生跟雷老板两人爽朗的大笑着,跟着一饮而尽,。
杯来酌往,桌上的酒瓶逐一空白。
某人储物空间里的酒液,也随之增长。
不久后,桌上的空酒瓶就即将突破两位数。
看大家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说着酒令不断给人灌酒的赵松,明智的放弃灌醉再谈的想法。
趁着酒性,赵松一个抱拳:“小弟有几件小事,想请几位大佬帮忙……”
…………
当晚,赵松的几个堂兄弟在夜场嗨皮的时候,几个一进场就左右乱看的年轻人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年轻人相互对视一眼,快步走出夜场。
片刻后,几个身穿ol装,长得特别符合他们个人审美的妹子从门口进场,不经意的从他们旁边经过……
…………
同一时间,正在麻雀档摸着牌跟庄家搏杀得面红耳赤的金牌记者狗王陈身后,也多了几个老朋友。
几轮眼神交流过后,庄家一声吆喝,给记者朋友连发几副好牌,不仅让他瞬间回本,还小赚不少。
狗王陈眼睛一亮,连呼时运到了,大把大把下注。
再次连胜三局后,狗王陈大呼一声天命在我,一口气将大半筹码按在桌面上。
然后,输输赢赢的,没几下功夫,他就将筹码输了个底朝天……
“不可能,我今天时运这么高,没理由会输得这么惨的!”
“还有三块,我就不信翻不了本!”
狗王陈按着桌子,一把将剩下的筹码拍在桌子上:“再来!我就不信我会连输三局!”
就在这时,一双温柔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金记,好耐不见,听说你这段时间发达咯……”
狗王陈浑身一抖,颤抖着转过头:“马,马哥?你们怎么会来的。”
隔壁街麻雀档老板/洪义小头目,兼狗王陈债主的瘸脚马,也就是狗王陈口中的马哥,露出温和的笑容:“金记,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老朋友见面,你就这样对我?”
不等狗王陈回话,马哥一挥手:“不过没事,金记你款大气足,怎么都对。”
狗王陈咽了口唾沫,连忙说完:“马哥,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不重要!”
马哥再次一挥手,对他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既然你都发达咯,那我们条数……”
看了下桌面上所剩无几的筹码,金牌记者露出灿烂的笑容:“马哥,你听我解释……”
“这边太吵,不方便说话,来来来,我们去”
马哥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想麻雀档外走去。
“二十一点,庄家通杀!”
狗王陈看了下自己刚被情况的台面,苦着脸,跟着走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几家报社刚上班,就有几个身穿西装的斯文人过来敲门。
“你好,我们是查理律师所的,想跟你们谈下法律问题……”
报社经理出来之后,律师客气的放下律师信,转身走人。
报社众人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唔知啊!”
“现在怎么办?”
“唔……不如找老板吧!”
“这个想法好!”
等报社老板匆忙赶来的时候,等等着他的,是罕见的,态度异常热情的员工们。
等弄明白什么情况的之后,老板不在意的甩甩手:“律师信?一听就是骗人的!”
“怎么说?”
“港岛的律师是什么尿性你们又不是不清楚,那班扑街过来送律师信,会这么好态度?荒谬!”
老板傲然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走进办公室。
此时,金牌记者狗王陈,正衣衫凌乱的从某房间内走出……
第二天,中午,几个小报社的老板刚上班,就被警察请到了附近的警署,让他对自己违法行为供认不讳。
“违法行为?我一向遵纪守法,怎么可能会违法!”
“想装的?搞笑,以为我是吓大的么!”
报社老板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大摇大摆的掏出烟就要点上。
警员不以为意,低下头,淡定的翻了下手上是文件:“请问上个月七号早上,你在哪里……”
啪嗒!
火机掉下!
报社老板一脸震惊:‘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还有,前两个月的十三号,跟二十五号……”
砰!!!
报社老板二话不说,一拍桌子:“阿ir,我要自首!”
当天下午,几个报社老板,就因为不同的罪名,被警署行政拘留。
或室内盗窃,或毁坏公物,或高空抛物……
都是些不大,但是感觉不太合他们身份的罪名,
但,出奇的事,几位老板,都没有,全都供认不讳!
罪名不大,但罪名背后的原因,令人深思!
就如室内盗窃的那位,如果他不承认自己室内盗窃,那么,他就得说明,自己身上的衣扣,为什么会出现在别人的卧室里。
在认罪被罚与身败名裂之间,他们自然会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选择!
破财消灾!
当几位保释出来的老板,第二天来到公司时。
迎接他们的,是一众异样,且复杂的目光。
“看什么看,不要做事啊!”
在一众员工们异样的目光注视下,老板骂骂咧咧的走进办公室。
一推门,就看见桌面上那几份一模一样的律师信。
瞬间,老板仿佛明白了什么。
“扑,街啊!”
当天下午,他们的报纸头条上,就刊登了情真意切的道歉声明。
还是字体加大版的那种!
对报社信息审核不严,给《寻秦记》作者个人名誉造成损失,表示真挚的歉意。
同时,查理律师所那边,也收到了几份口罩人送来的信封。
信封里,是几位不知名人士,对自己耽误各律师时间所手写的致歉信。
附带的,还有自己补缴的律师费以及歉意金。
每一份信封里的钱加起来,也超六位数。
…………
就在报社在头条版位上给《寻秦记》作者道歉的时候。
金融大鳄陈占的儿子陈丹尼身边,多了个高大苗条,面戴眼镜,一表斯文的社会精英。
专攻社会学与人际关系学!
特别擅长处理一些社会相关的关系。
经过几次不大不小,但都很可能会威胁到陈丹尼的个人名声的问题后。
干净利落解决问题的社会精英,很快就得到了陈丹尼的赏识。
虽然某些不便为人所知的事情还是不能让他知道,但陈丹尼的那些自觉无伤大雅,对自己影响不大的事情,基本都交给他处理了。
…………
此时的赵松,正在江湖日报的老板办公室里跟任因久谈笑着。
旁边的茶几上,头条上写着致歉声明的报纸正凌乱摆放着。
点评完几位同行后,任老板忽然跟赵松说了件趣事。
“有读者上门?想跟我探讨时光机的问题?”
赵松想了想,忍不住问道:“你确定,真是读者?”
“不是读者,是什么?”
任因久听得有些发愣:“这种身份,应该都不至于有人假冒吧?”
有句话忍在心里没有说出口:“就你这种身份,还不至于到玩间谍那种地步吧!”
赵松淡定的喝了口茶:“你都知道,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为人敏感了些许。”
“值得理解,值得理解。”
任因久笑了笑,跟着举起茶杯喝了口茶,免得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赵松放心茶杯,好奇的问道:“叫什么名字的?”
“方守正?听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