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很乖巧啊，怎么会是个祖宗呢？是不是很磨人？”裴宣的脸上没有一丁点儿的不悦，相反的，眼睛里都是亮色。
“没有理由的就放我鸽子啊！这不是祖宗是什么？”
陈姐见他没有丝毫不悦，便跟他多聊了几句程素。
正好手机响起，她拿着手机，笑着说道：“祖宗来电话了。”
裴宣很紧张的攥拳，“你接。”
陈姐犹豫了片刻，接通的同时开了免提。
“陈姐，我今天晚上就回去。”
“好！”
“导演没有说什么吧？”
“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你注意安全，别想太多，这些都交给我！”
“好啊！”程素笑着说完，切断了通话。
陈姐扭头看向裴宣。
这一定是一个非常宠女儿的爸爸，只是听到女儿的声音都能激动成这个样子。
“裴董，我先回工作室了，这件事儿我会帮你保密的。”陈姐开了车门。
“谢谢。”裴宣心里酸酸的，在陈姐下车后，神色漠漠的拿出烟盒，点燃，抽了一口。
陈姐透过降下去的车窗，看到裴宣那被袅袅青烟遮挡住的脸，心里莫名揪了一下。
程素将自己拍好的照片直接发给了乔，之后拿起东西准备离开。
“你是准备参加IPA大赛？”
“不懂你在说什么。”程素神色坦然。
封墨只意味深长的牵了一下唇角，“一块回去吧。”
“我包了一辆出租车。”
“我已经帮你打发了。”
程素：“……”
“我傍晚还有一个视频会议。”说完，他迈着大长腿向着自己的车走去。
程素很无语的看着他，最终，拉开车门钻到了后车座。
封墨从后视镜看她眼，她正垂着眉眼，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IPA办事处。
乔正在浏览邮件，挑选出可以晋级的选手作品。
他正拿着咖啡，想要提提神，顺便点开了一封新邮件。
“噗——”
他一口咖啡直接喷了出去，所有人都扭头看过来。
“乔，你怎么了？”
“你们快过来看这几张照片！”乔的语气很激动，甚至隐隐有种好像见了鬼的感觉。
所有人都纷纷围了上去。
“这照片的构图，还有拍照的风格怎么那么像……”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迟疑着说道。
“你也觉得像无名的风格是不是？”乔握着鼠标的手越来越紧。
“不是像，而是感觉这才是无名的风格！”又有一个人开口。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可是，前两天我们才收到了无名的作品，这是怎么回事？”
摄影界也是有抄袭的，但是，界定抄袭很麻烦，鲜少会有人在发现别人剽了自己的创意，还费时费力的去打官司，所以，这种事情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
如果是有人想要剽窃无名的创意，风格，构图，他们绝对不能忍！
“有联系方式吗？”戴眼镜的女人问乔。
乔摇摇头，“连行事风格都跟无名很像。”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绝对不能姑息！”女人语气沉沉。
他们已经将无名的作品发到了IPA的内部官网，可以提前让其他的摄影师浏览。
如果现在再将这几张照片放上去，肯定是要引起轩然大波的。
乔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那几张照片。
不晓得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收到的这几张照片才是真正无名的作品，至于前几天的那几张，感觉只有形似，却没有意境。
“乔，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又有人问。
乔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试着联系一下。”
“也行！”
乔沉吟了片刻，这才敲击着键盘，发了一封邮件过去。
此刻，还有一条街就能回到公寓。
程素的手机响起。
她看了眼，想都没想的就回复了两个字——确定。
发完了这两个字之后，她头靠在窗玻璃上，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乔肯定是发现了那几张照片跟无名的风格一样，而那个蔡殊，肯定也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无名冒充到底了！
没办法，这么上赶着想要奔赴火葬场，她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心情看起来并不好。”
低沉的男声毫无征兆的突然飘入耳中，程素的表情少许有些愣怔。
“你哪里看出来我心情不好了？”
封墨勾着唇角，没说话。
“到了。”车子听在公寓楼下，封墨开口。
“谢了。”程素开了后车门，往公寓大楼内走去。
封墨将车停好，跟上去。
“你还有事儿？”
“上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程素：“……”
这话没毛病，但，她怎么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儿呢？
封墨也不说话，按下电梯按钮后，没一会儿电梯便到了。
他走进去，淡声问：“不上来？”
程素走进去，与他隔着一段距离，井水不犯河水。
电梯门就要关上，一只手横了过来，几乎就要关上的电梯门又徐徐打开，挤进来几个年轻的男女。
几人一看就是纨绔子弟，身上还沾染着酒气，眼圈下也都是熬夜之后的清淤之色。
他们向来张扬惯了，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尊重别人，不在公众场合大声喧哗，所以，自从进了电梯，就开始大声说着话。
封墨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底的暗沉也越来越浓重。
几个人在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后，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人，便纷纷往程素那边挤。
程素倒也没有那么矫情，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