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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渊喊老板:“来一份排骨吧。”

    高阳看他:“你又不爱吃。”

    “我吃什么都香。”

    高阳摇摇头:“还是不了。”

    她一个人吃着也没劲儿。

    吃自己不爱吃的,也没多大的意思。

    “不来了,谢谢。”应渊和老板又说了一次。

    老板拿着菜单通知后厨去了。

    他拿过来筷子递给她一双,高阳接过顺便掰开用两根筷子互相磨一磨。

    方便筷子掰开以后容易有刺儿,这样互相磨一磨呢就可以把细小的木刺都去掉。

    “怎么没去和你妈一起吃个午饭?”

    她以为他这个时间到了,怎么样也得先回趟家。

    “去了,她派出所有事情。”

    江晓凤一直都很忙。

    派出所的杂事实在是太多了,忙不完的那种。

    应渊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点。

    七八岁吧,上小学的时候他每天去他妈派出所吃饭,有时候江晓凤就能把他给忘了。

    也不是说刻意忘掉,就是忙昏头了。

    高阳的手机响。

    “哥。”

    她起身离开了小饭店里。

    现在做买卖买房都要买一楼,可一栋楼的一楼就那么点,她是卖谁不卖谁?

    各方齐上阵,托关系的托关系讲人情的讲人情。

    高阳答应了这个,那那个就肯定买不上。

    其他楼层一般来说托人情的不多,就是这个一楼。

    价格吧总体来说一楼要比七楼还便宜。

    这里面有个说法,因为一楼是全楼总管道的集中点,一旦楼上下水发生堵塞,那么一楼肯定是要遭殃的。

    讲了多半个小时,她拉门回来看见桌子上的菜都已经端上来了。

    高阳拉上门,经过应渊身边的时候没忍住,掐了他一把脸。

    “你先吃呀,菜都凉了。”

    他们俩又不是刚谈恋爱,还要讲什么谁等谁的。

    他吃剩了给她留一点,她觉得也没什么不行。

    饭嘛,能一起吃谁愿意吃剩的呀,实在没办法了,你吃我剩饭我吃你剩饭也没什么好挑的。

    “洗手了吗?”应渊稍稍脸蛋远离了她的手。

    高阳心想,还嫌弃我是吧?

    “没洗没洗。”

    他没好气瞪了她一眼。

    “吃饭。”

    “下次你就先吃,对我不用这样,到时间了不吃饭伤了胃。”他那工作每天吃饭都是应时应点的。

    “看起来挺忙。”

    “就忙这一阵,他们是想买一楼做生意,可这些房子的一楼就那些……”

    “一会吃完饭去我宿舍一趟。”

    “干吗?”她挖着米饭吃了一口,看他。

    她时间有限。

    这不是赶上午饭的时间才能找个借口跑出来。

    他要是想别的……可能不行。

    就算是快,还得洗澡,里外里没有一小时她也下不了楼。

    不行!

    “给你带了件大衣。”

    高阳点点头:“哦哦哦,拿大衣啊。”

    嗯?

    她抬头。

    不是吧。

    高阳一脸不赞同地道:“你买自己的就好了,别总想着帮我买。”

    他不是送她点这个就是送她点那个,也不晓得他一个月工资具体有多少。

    她觉得自己吧能比应渊宽松一些,他的钱还是留着给他自己花比较好。

    两人在一起,她也不图个形势。

    谁有花谁的,不存在谈恋爱就必须男人花钱。

    “看着好看就帮你买了。”

    “你和我妈似的。”高阳叹气:“昨儿和前儿追着我让我穿件红色的大衣,我说不穿吧她就不高兴,这不一早穿下楼就让我扔车上了。”

    和她妈相处,有些时候她就得妥协。

    妈妈认为你没衣服穿。

    妈妈就想给你买点这个那个的,你如果不肯接受,那妈妈就伤心难过了。

    “你穿红的不是挺好看的。”

    “哪好看?”

    她觉得一点都不好看。

    她不喜欢大红色!

    看着眼睛疼。

    吃过饭她送都没有送应渊,直接开车回新楼那边去了,一堆人等着见她呢。

    应渊吃饱喝足散步回的爷爷家,一路溜溜达达的,反正他也不急。

    进了家门,应红杰在屋子里教贝贝讲话呢。

    “你叫什么名字?”

    贝贝一身的黑毛,抖了抖。

    “嘎嘎嘎,我是小鹦鹉,我叫贝贝。”

    应红杰表示很满意:“你今年几岁啊?”

    “我是你大爷!”贝贝吐字特别清晰。

    应红杰反骂:“我是你大爷!你这个笨鸟。”

    应渊不在齐州,这只鸟都是送到家里来帮忙养,应爷爷也挺喜欢它的。

    可贝贝并不是生下来就在应家了,中间有好几拨教它说话的人,话说得比较杂。

    “爸。”

    应渊带上门。

    这个时间他爸怎么回来了?

    “啊。”应红杰也是一愣,没想到家里有人。

    他收了收调侃鹦鹉的表情,转换成一脸严肃。

    “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身体哪不舒服?”应渊问了两句。

    应红杰还真的是因为不舒服才回来的。

    他又便血了!

    年纪大总是添病,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江晓凤追着他去检查,一会儿一通电话的,应红杰没躲过就去了。

    “你来客厅坐。”

    当父亲的打算和儿子谈谈心了。

    应渊去了客厅。

    “雨晴你觉得怎么样啊?”应红杰开门见山问了出来。

    应渊摇头。

    “你就……”应红杰气得站了起来,站的就有点猛,眼前一黑,缓了两秒就又好了。

    他想起来江晓凤吐槽他的那些话。

    他爸他妈都是反复找他谈话。

    火气往下压了压。

    你儿子是大孩子了,马上就三十了,三十就顶门立户了,你不能总是训斥他。

    应红杰咳了一声,清清喉咙:“雨晴啊是个特别单纯的小孩儿,你看她的眼睛就能看出来。”

    小孩儿真不真就看眼睛。

    高阳的那双眼睛应红杰觉得那就是太活泛了。

    不安分!

    “我又不是她捐眼睛给我,我看她眼睛干什么。”

    应红杰:……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也这么大的人了,你爷爷奶奶总说我粗暴对待你,那行我们俩今天就说说你的婚事。”

    应渊道:“我的婚事?”

    应红杰点头:“对,你的婚事。”

    应渊点点头:“那既然是我自己的事情,还有什么谈的必要吗?”

    应红杰受不了地冷笑了一声。

    “什么叫你自己的事情?你的命是谁给的?家里上面有爷爷奶奶,怎么就你自己说了算了?”

    “那就不应该说是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