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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虎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让敲门声给叫醒了。
把衣服整整齐齐穿好,开门。
笑嘻嘻的金巧儿一下就扑到他怀里,挂在他在脖子上不下来了。
安欣撇了一下嘴。
祁红低声说了句“真不知道害臊。”
“你怎么跑回来了?放假了?”
“谁让你闯祸的,不跑回来帮你,还等着娘扒你皮呀。”
项小虎把金巧儿挪到后背上,打开冰箱示意安欣拿喝的。
“果汁吧?”祁红伸手拿了一盒果汁,看着安欣,安欣点了点头。
祁红故意就找了两个杯,给自己和安欣一人倒了一杯果汁。
“哼,老公,我要喝牛奶。”
金巧儿才不管祁红半个主人的小伎俩,趴在虎子的背上让他给拿牛奶。
安欣瞥了嘚瑟的金巧儿一眼,跟祁红说“京都使馆那边已经知会省使馆的领事了,今天晚一些就能到,红姐你安排接待一下,这种事最好别让虎子出面了。”
祁红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虎子这事判可能还是要判,沈律师说争取缓刑没问题,你看你那边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祁红得知安欣下飞机之前就已经把京都使馆的事办了,就知道这个安欣的能量非常大,绝不是一般人。
“这个我看看吧,尽量别让虎子有案底。”
坐在床上喝牛奶的金巧儿哼了一声“要是我,就去医院告诉那几个人,敢立案就揍得他回不了家,看他们还敢嘚瑟不。”
祁红瞟了她一眼“那你去吧,我们不拦着你。”
“你以为我不敢,要不是怕娘知道,我就给他们扔山里去,让他们这辈子都不敢来穆丹。”
正说着呢,又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两个黑黝黝的大小伙子,找金巧儿。
“进来吧。”坐在床上的金巧儿喊了一声。
“姑奶奶,就我俩来的,没告诉祖玛。”
“嗯,见过霍其。”
两个小伙子竟然冲项小虎跪下来“赫福(赫喜)见过少爷。”
项小虎一下跳了起来,长这么大他从来没经过这个,直嚷“快起来快起来,这是干什么。”
说着去看金巧儿“我是不是得拿钱。”
“废话,不介干啥给你行礼。”
项小虎翻了翻身上,现金只要三百多点,他只好把银行卡拿出来给赫喜递过去。
“快起来,一会去取钱。”
赫喜看了一眼咯咯笑的金巧儿。
“接着起来吧,一会去银行一人取两万。”
赫福和赫喜嘿嘿一笑,又冲项小虎拜了一下才起来了,银行卡也揣兜里去了。
“你们少爷惹祸了,要是有人抓他,你两就带他往家跑,记住没。”
“记住了姑奶奶。”
两人答应之后,往边上一站,像两支标枪一样,气吞如虎,英气逼人。
安欣和祁红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同时在心里说,金巧儿什么身份?这个妖精真是无法无天呀。
祁红和安欣都是有保镖的人,从这两个黑小子的一动一静中能看出来,他两很厉害,可能比项小虎都厉害。
因为嬉皮笑脸的项小虎往哪一站,松松垮垮的,让人一看就是个痞子。
而这两人,就像两杆枪。
虽然神色平静,但一望就能感觉到他们锐不可当的气势。
项小虎也有点蒙,这是要干啥呀,弄得如临大敌一般。
“那个赫喜赫福,不用这样,巧儿都是说着玩的。”
赫喜赫福看着项小虎呲牙一笑“少爷,俺们没紧张。”
“不用管他两,他两要紧张早就飞起来了。”金巧儿招呼虎子给拿鞋,吵着要去吃饭。
“还会飞?”
项小虎眼睛瞪得溜圆。
“去吃饭,去吃饭。”金巧儿又趴到项小虎背上。
“就是跳得高跑得快,飞什么飞,这你也信。”
金巧儿也是能作,不去虎旗吃饭,非要去李雪峰的生鲜店,吃豆腐蘸酱。
“虎子在申城的时候就被这东西勾回来的,我当然要吃。”
项小虎也没办法,就和祁红一人开一辆车去了雪峰生鲜。
这下午两三点钟雪峰生鲜已经开始忙了,虽然现在不用排队了,但店里面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李雪峰一听金巧儿要吃糖醋萝卜和豆腐蘸酱,赶紧和店员倒腾出一块地方,去库里找出来几个塑料凳子和一个简易折叠桌,摆好。
李雪峰去忙活菜了,金巧儿问祁红“这哪有卖牛肉的。”
项小虎要去买,金巧儿给他拦住了,说“你知道我们老大喜欢吃什么呀,你就去。”
祁红和安欣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这金巧儿又要作什么妖,这是让她两回避呀。
那就走吧。
祁红领着安欣去了一家饭店点了几个菜,等菜的时候两个人还聊了聊虎子去申城发生的事。
但都没有聊各自的情况和背景,好像她们之间只有现在这一件需要共同完成的事,那就是帮虎子。
似乎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
菜很快做好了,祁红没让用快餐盒,而是交押金租了一套食盒,把菜带回了雪峰生鲜。
进了雪峰生鲜两个人就感觉到了不对。
金巧儿一个人坐在那美美的再吃萝卜,而项小虎和赫喜赫福都不见了。
“虎子呢?”祁红问。
“进山了。”
“金巧儿,你用得着么你?你不信任我?”祁红急了。
金巧儿却一点也不急,还招呼脸色已经难看的安欣坐。
“我信你们,但我不信别人,我可不能让我家虎子吃亏,人我能给治好,钱我也可以赔,但是我听你们的意思都先认定了主要的错都在虎子身上,这我不干。”
“当然,如果因为这事我家虎子最后落一身不是,我就杀了他们。”
“四个人,我们金家就拿四条命来换。”
说到最后金巧儿笑嘻嘻的脸沉了下来。
祁红和安欣愣住了。
她们都能感觉到金巧儿最后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
看来沈律师两次表述的出入让金巧儿担心了,而安欣给出的答案却是尽量,这种事先假定项小虎有罪的定性更让金巧儿发怒了。
“坐呀,老大,你尝尝我家虎子他们弄这个东西,我保证你能把舌头都一起吞下去。”
“红姐,你也坐。”
祁红知道要论耍嘴皮子,自己未必是这个小妖精的对手,但要论对项小虎在事业上的发掘和帮助,金巧儿两个也不行。
金巧儿处理目前事情的手法,无疑是对她个人能力一种粗暴的污蔑。
可真像金巧儿这么狠,她祁红真的做不到,她一生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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