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仿佛终于想起来需要隐藏身份这件事,于是躲到了毛利小五郎坐着的地方后面。
继续从容不迫用变声器推理。
成功揪出了真正的凶手,也就是死者寺泉先生酒店的服务生之胜吕先生。
在被证实可行的杀人手法与铁证如山的证据前,对方承认了罪行,并且供认不讳。
而对方杀害了寺泉先生的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他也是被对方骗走了车子的人之一。
这辆法拉利帝诺,原本是属于他的。
成功找出凶手之后,藏在后面的江户川柯南松了口气, 放下了变声蝴蝶结。
从毛利小五郎身后跑了出来。
下意识转头朝着津岛修治看去。
对上了三个人的目光,五只眼睛盯着他。
至于为什么是五只……
因为津岛那家伙只有一只啊。
看起来真是不和谐哎。
不过……
津岛就算了,另外两个人为什么这么盯着我?
江户川柯南被他们的目光盯的浑身发凉,心也凉了半截。
该不会自己刚刚做的一切都被发现了吧?
津岛这家伙怎么不提醒自己啊。
“啊哈哈哈哈你们……”他尬笑着试图抢先开口。
“让一下好吗,你挡到路了。”戴着墨镜的男人脸上带着莫名洒脱的笑问。
怎么看的和严肃的保镖身份不匹配。
江户川柯南愣愣的让开了路。
站在一旁看着戴着墨镜的男人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掀开了毛利小五郎的眼皮。
“嗯, 是真的在沉睡。”
“这么摆弄也没反应吗?”
“刚刚破案又是怎么做到的?”
戴着墨镜的男人语气探究。
江户川柯南担惊受怕的表情顿时变回了无语的死鱼眼表情。
还好, 还以为被发现了。
原来只是好奇叔叔是怎么一边睡着一边破案的啊。
这个嘛……
正常人当然是做不到了, 破案的人可是自己哎。
叔叔是真的在睡觉啦。
“津……津岛君……他在对我爸爸做什么?”毛利兰犹豫道,一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看起来仿佛对方要是和津岛修治无关的话,早就动手了。
“啊,鹤先生只是太好奇了,第一次看见沉睡的名侦探还能破案,所以一时激动……”津岛修治语气歉意的解释。
神奈鹤也站了起来,收回了摸过毛利小五郎后颈的手,姿态潇洒帅气:“抱歉啊,小妹妹,我太激动了。”
本来还有点因为对方如此不尊重毛利小五郎,对着毛利小五郎动手动脚的举动而生气的毛利兰在听到对方的道歉后,默默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爸爸知道了会生气的。”她提醒道。
“好的。”神奈鹤敷衍的回答。
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手上。
他刚刚观察了一下毛利小五郎的后颈,发现了一根麻醉针。
甚至还不着痕迹的上手摸了一下。
此刻眼角的余光又看见了小学生偷偷摸摸的回收麻醉针的动作。
神奈鹤:……
真行。
“说起来,既然寺泉先生死了,这场车展是不是无法举办了。”津岛修治语气平静地提出疑问。
“好像是……”经理黑岩善吉表情苦涩。
他们通知到客人已经都在路上了啊,甚至有一些来得早的意见到了啊。
社长——
你怎么就死了啊社长——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啊——
黑岩善吉表情愁苦。
他要一个一个给还未抵达的客人打电话说明情况, 还要跟已经抵达的客人说明情况,并且表示歉意, 否则社长生前好不容易积攒的人脉就要没了。
“白跑一趟啊……”津岛修治叹了口气。
知道真心都神奈鹤看了看对方仿佛十分遗憾的表情,想了想来之前对方说的话。
卡奥本身也不是冲着车展来的吧。
本身就是想来看对方的死亡现场吧。
这么看来,明明就是相当顺利啊。
“看来我们只好回去了。”津岛修治继续扮演着白来一趟,甚是可惜的模样。
“实在是抱歉,出了这种意外,害您白跑一趟……”黑岩善吉恭恭敬敬连连鞠躬道歉。
哪怕死的是他们社长,第一时间也是对津岛修治道歉,生怕对方因为社长的死而对他们产生恶感。
“大家都不想看到这样的意外的……”少年眼神悲悯的摇摇头。
“我先离开了。”他声音带着叹息道。
“津岛哥哥这就要走了吗?”江户川柯南天真可爱的问。
“啊,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津岛修治看着小学生道。
“是什么任务吗?就是那种……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江户川柯南问。
他的潜台词,其实是在问津岛修治是不是急着回去做组织的任务。
“是啊,是那种……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呢。”津岛修治语气无奈。
仿佛一個深受黑暗组织压迫的小可怜。
“下次再见了,柯南。”他拍了拍小学生的头,慢悠悠走远。
留下小学生表情复杂,眼神不明。
……
“呕——”
金发的男人趴在洗手台前,将好不容易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
随后便一直低垂着头,仿佛已经死去。
过了许久,他拧开了水龙头。
将头凑过去, 用冷水冲刷着头发。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他抬起了头。
湿透的金发下,是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灰紫色眼睛。
充满恶意与杀意。
“你还好吗?”黑发的男人站在门口, 敲了敲门。
他蓝色的眼眸宛如夜晚的大海,深沉危险。
“我?”金发的男人面无表情,声音上扬。
“当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他勾起嘴角,眼神却依然恶狠狠的盯着镜子。
下一刻,他毅然决然的用头撞在了镜子上。
镜子当即破碎,划伤了他的额头和脸。
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应该问你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了一手的血,却面不改色,甚至露出了冷漠的笑容。
“我也很好。”黑发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勾起唇。
手臂上缠满了绷带。
二人此刻格外的相似,也与某些时候的津岛修治格外的相似。
“还能坚持吗?”黑发的男人微笑着,眼睛却毫无波澜。
“当然。”金发的男人随手用干毛巾擦着鲜血淋漓的额头,语气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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