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啪!
啪!
啪!
三声净鞭声响,朝臣们开始纷纷走进金銮殿。
朱厚照慢慢的坐下,拨开十二旒冕的流苏,看着众大臣。
吏部右侍郎何在?
朱厚照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开门见山。
李成范也是一愣,心想着怎么皇帝会突然叫自己。
臣在。
朱厚照看着李成范,眼中尽是杀意,可还是笑盈盈的。
吏部举荐的官员可是由你负责?
李成范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稳了稳心神。
回陛下。
正是。
朱厚照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刘健。
刘阁老。
你可要话说?
刘健上前一步,牙板持在身前。
陛下。
臣有本要奏。
说!
朱厚照的面容瞬间严肃起来,肃杀之气充满整个金銮殿。
臣经过核实。
吏部右侍郎李成范利用职位之便,徇私舞弊,买卖职权。
请陛下降旨将其处斩!
李成范一听,顿时一个哆嗦,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健。
阁老不要血口喷人!
说话也要拿的出证据!
刘健冷笑一声,拿出了东厂的无常册,和那人的口供。
启禀陛下。
此乃东厂曹督主排人密查的结果。
以及李成范弟弟的口供。
请陛下过目。
朱厚照装模做样的看了看,将其扔在地上。
哼。
那人在何处,带上来。
朱厚照一声令下,外边东厂的探子早就在外边候着了。
两人抬着李成范的弟弟,走进了金銮殿。
陛下。
人已带到。
此时的男人,并没有受太多的刑罚,毕竟本就胆小。
李成范看着被带上来的弟弟,心已经死了。
只是他没想到。
东厂,竟然会帮助内阁!
抬起头来。
叫什么。
朱厚照看着下方的男人,微笑中带着杀意。
李李成前。
男人呼吸急促,眼睛不断的眨。
是不是你哥哥,命你在暗中联络卖官之事。
李成前舔了舔嘴唇,偷偷瞄了一眼李成范,迟迟不言。
朕在问你的话!
朱厚照大声怒吼,门外的两名锦衣卫踏门而入,直接对着李成前就是两个嘴巴。
陛下问话,竟敢不答!
掌嘴!
打的李成前头晕目眩,嘴角流血,连后槽牙都被打掉了好几颗。
李成范吓得不敢动弹,后背不断冒着白毛汗。
心想着完了。
李成前被这一打,也是缓缓开口。
是。
我在城南开了一家粮店。
暗地里网罗一些想买官的富家子弟。
然后汇集给李成范,在由他安排。
他占大头,我拿零头。
求陛下开恩。
求陛下开恩啊。
饶了草民一条狗命吧。
李成范听完,瘫软在地上。
完了。
全完了。
李成范心生怒意,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弟弟。
猛地向其扑了过去,想将其掐死。
却被锦衣卫将两人扯开,死死按在地上。
朱厚照眼神散发出杀气,看向吏部尚书韩文。
韩文。
你可知罪?
吏部尚书韩文刚才都要紧张死了,皇帝这一叫,他倒是如释重负。
臣失职之责无可辩解。
请陛下责罚!
朱厚照呵呵一笑,俯视着众臣,仿佛一座大山一般,压在朝臣身上。
吏部尚书韩文。
管理不力,革去尚书一职。
暂领吏部左侍郎。
左侍郎王鏊,任吏部尚书。
两人职位瞬间调换,韩文已是感恩戴德。
王鏊则是感到压力山大,急忙谢恩。
朱厚照处理完了吏部,看向李成范。
两人目光相对,李成范仿佛看到了一头猛虎。
吏部右侍郎李成范。
利用职便,徇私牟利。
不仅无视朝廷法度!
还伤了无数寒门子弟之心!
罪不可恕!
其兄弟,更是可诛!
来人呐。
将此二人剥皮填草!
悬挂与午门之外!
以儆效尤!
朱厚照大声怒道,整个金銮殿都充斥着回声。
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
皇帝的话。
如同龙吟!、
大臣们不由得腿下一软,跪倒在地!
请陛下息怒!
朱厚照字字如刀,刮在每一个大臣的心上!
锦衣卫立刻冲了出来,将两人拖了下去。
任由怎么呼喊,也挣脱不了锦衣卫的魔爪!
朱厚照看着跪倒在地的朝臣,冷笑一声。
哼。
息怒?
天下的寒门学子。
十年寒窗!
只求能踏入朝堂!实现自己的一腔抱负!
可谁能想到?
当今的朝堂竟如此乌烟瘴气!
官职竟然明码标价?
实属可恶!
长久以来,还有多少寒门子弟愿意寒窗苦读?
还有谁愿为大明效力!
若再有几年!
朕的大明就被这群蛀虫给毁了!
朱厚照一声怒喝,再次拍在了龙案上。
龙案应声碎裂!
雨化田何在?
站在左侧的雨化田,紧忙出列。
臣在。
朱厚照面色阴冷,浑身散发着杀气。
给朕查!
彻查!
朕要用朝中贪官污吏的血!
来冲刷寒门学子的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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