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寻找遍了整个蜀山,就差没去女寝了,可终究没有找到胖虎的身影。
“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梅寻担心他遇到什么危险,于是跑到值守山门的弟子哪里打听,这次啊知道胖虎一个人离开蜀山了。
梅寻那个气啊。
“轰隆隆……”
一声声闷雷滚滚而来,随之东凛织慌里慌张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糟糕!天雷劫!”
还没等梅寻说话,东凛织已经看到了梅寻。
看到他的一刹那,东凛织感觉抓到了救命稻草。
“救命!”
梅寻抬头看了看天,不由分说的往引着她往回春阁的方向奔去。
“轰!”
“呀!”雷电在毫厘之间炸裂,东凛织抱着头惊呼,“你要带我去哪里?”
“天雷我可顶不住,当然是待你去找我师父啊。”
梅寻引着东凛织御器而飞,“小三,救命啊,再不出现我就要变成烤猪了。”
耳边是喧嚣的风,身边有万彩千条的光,闪电如雨点般频繁的落下,在他的身畔炸裂。
看这阵势,自己是难逃被天雷轰杀至渣的厄运了,东凛织瞬间花容失色,“你不要管我了,我会连累你的。”
震耳欲聋的雷鸣在两人的耳边炸开,一道道闪电在身畔划过,梅寻拉着东凛织的手在雷电交织成网的险境中左突右冲的奔跑,命在间隙,梅寻口中依旧喋喋不休的念叨“雷神爷爷啊,上次因为张婶家的鸡打鸣吵到我睡觉,我便偷偷的宰了吃肉,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怪罪啊!”
“雷神大人啊,害李伯伯掉进茅坑里的事,我就干过一回啊,其余那几次可都跟我无关啊,您可明察秋毫,别胡乱的劈错了人啊。”
“打老头儿那件事你不能怪我啊,有些老人真是为老不尊,真真的欠揍啊。”
“还有打张家公子闷棍那事,也不能全怪我啊,还有给周家水井里放泻药,给庙里和尚的饭菜里放合欢散,我也老实交代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吧,别跟我一般见识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我勒个去!”听着梅寻喋喋不休的抖出自己一些破事儿,然而还不知廉耻的一个劲儿口尊佛号,东凛织实在忍不住了,“我感觉跟你在一起被雷劈的几率会大大提高,我想是我来错地方了。”
“你说什么?!”
“没见过你这般临时抱佛脚的,平日里不敬佛,还胆大包天的往和尚的饭菜里放合欢散,你咋想的呢?佛祖若是肯帮你,那就是日头从西边出来了。”
“谁让那些光头和尚不尊守清规戒律了,活该。”
“轰!”
霹雳一道裂石开,气势之强,难以估量。两人被闪电的余波冲击出三丈开外,双双倒地不起,紧接着一道雷电气势凛冽的向着东凛织劈来,梅寻不及细想,急忙翻身将东凛织护在身下。
“啊!”东凛织惊呼,她怎么也想不到,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人,便能为了她自己以命相抵,这实在让她感到惊讶。
梅寻安慰,“你放心,小三很快就来了,你不用担心,恶鬼怕恶人,没见过谁会比我家小三还凶的,她若来了,雷神也畏惧!”
“轰!”
闪电劈下,梅寻身体不由一阵颤栗,头发瞬间变成了鸟窝状,发间和嘴里还不时的冒出屡屡青烟,全身焦黑,莫可名状,而被他护在身下的东凛织却丝毫无损。
“你?没事吧?”东凛织惊呼。
“没事,雷神亲自给我捏肩捶腿,爽!”梅寻嘴里倔强,四肢却再也撑不住,身体一瘫整个人压在了东凛织的身上,借着最后的力气,他继续插科打诨,“这该死的雷神,肯定是昨天晚上喝了王母娘娘的洗脚水,今早起来没力气,跟个软脚虾一样。”
“轰隆隆!”
“你不要嘴贱了好吧。”东凛织实在是怕了雷劫,更怕梅寻这张破嘴,咋啥也敢往外擂呢?就不怕遭天谴?
闷雷滚滚,咔嚓一声轰然劈落。
“嗤~~~”
一声刺耳的声响划破天际,不远处的天空中,一道绚丽的长虹疾速的俯冲而来。
“轰~~~轰~~~轰~~~”
千钧一发之际,温柔终于出现在两人面前。她手中持着一枚张牙舞爪的怒兽图案盾牌,盾牌看上去古朴厚重,想来定是什么上品仙器。
雷电雨点般的冲击而来,气势如虹,震彻天地,温柔持盾而立,英姿飒爽。
“小三,真是太帅了,仅次于我。”
如此这般的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雷声渐渐消歇,当雷电散去的时候,古朴的盾牌上也出现了道道裂痕。
“上品仙器都成了这般模样,若是凡品,恐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吧。”梅寻看着盾牌上的道道裂痕咂舌道。
“你知道就好。”温柔将手中的盾牌一扔,道“十万两,不二价。”
“肉偿可以吗?”
“那就今晚洗白白到我的房间等我。”
“这师徒俩真不要点b脸,还有外人在呢!”东凛织在心中暗骂。
天空乌云散去,雷声消歇,温柔冷哼道“压在玲珑浮凸的美貌女子身上,定比床上睡得舒服吧。”
“啊!”东凛织这才如梦方醒,惊叫一声将梅寻从自己身上推开。
温柔对此嗤之以鼻,“装,继续装,我就看着你装纯。”
东凛织第二天才又见到梅寻,当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
“不会这么夸张吧,感觉伤的没这么严重啊。”
见到东凛织,梅寻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可身上的绷带缠的实在太厚了,自己根本没办法坐起来。
“你没事了吧?”
“你看我这样子像没事吗?”
“感觉伤的也不是很重嘛?还有力气斗嘴不是。”不管怎么说,东凛织觉得还是应该感谢他一下,“谢谢你啊。”
梅寻笑笑,“你怎么跑到蜀山来了,若是被发现那就惨了,你不会想到锁妖塔养老吧?”
东凛织道“真被你猜对了,与其被天雷打的形神俱灭,还不如到锁妖塔里去,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什么?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梅寻道“锁妖塔里可是生不如死啊。”
“先不要纠结这个啦。”东凛织道“你可要快点好起来,看温柔长老那张脸真是好怕怕,我怕她一气之下把我给红烧喽。”
梅寻嗤道“她就是投错了胎的大老爷们儿,你最好离她远点,我还真担心她把你给‘吃’了。”
东凛织双手捧在胸前,一脸向往地道“知道吗?温柔长老手执刑天盾的样子可真是太帅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简直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梅寻不屑地道“不要溜须拍马好嘛。”
“我可没有溜须。”东凛织道“温柔长老做事果断,功法了得,真的是女中豪杰,巾帼翘楚,我对她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小三又不在,不必拍马屁。”梅寻不屑地道“既然这么仰慕她,顺便嫁给她吧。”
“啊?”东凛织一脸苦笑的道“算了吧,放在心里仰慕就可以了,呵呵……”
“看你说的天花乱坠的,我还以为两人背着我互诉衷肠,暗生爱慕了呢?”
东凛织撇了撇嘴角道“你不用跟我玩暗度陈仓那一套,是你想娶你的师父吧?”
“你可别开玩笑了。”梅寻道“一言不合便提刀砍人,这样的女子,谁敢娶回家去,娶个媳妇难道要供着不成?更何况她功法还那么精湛,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要忍气吞声的过上一辈子,想想还是算了吧。”
“她还乱砍人了?”东凛织颇感兴趣的追问。
“可不是嘛。”梅寻示意东凛织给自己端了一杯茶,然后又喂自己喝下,润了润喉这才说道“我跟她去赌场玩过几次,这家伙,赢了钱不算完,还要逼着人家赌砍手砍脚的,那家伙,连续的砍了好几个人的双手,场面那叫一个血腥,短短几天的时间,竟然将狂狮镇热闹的赌坊生意弄得门可罗雀,没几天便关门歇业了。”
东凛织静静地听着,突然脸色一变,用眼神示意梅寻,一度的欲言又止。
梅寻见她这般模样,不由暗暗好笑,“怎么了,吓坏了吧,还有劲爆的呢?要不要听?”
“你要大难临头了。”
“胡说什么?我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大祸临头,呸呸呸。”
“忘了告诉你,温柔长老就在你的身后!”
梅寻闻言,惊慌失措的开始撕扯身上的绷带,然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师父饶命,师父手下留情啊,别打脸啊。”
“哈哈哈……”东凛织笑道“逗你的,不用那么紧张。”
梅寻没好气的将手中的绷带扔在东凛织的脸上,道“开玩笑也要有个底线好不好,你拿小三来吓唬我会出人命的好吗!她比老爷们儿还强悍,便是让她揍一顿也十天半月的下不了床啊,弄不好伤了筋骨,再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啥的。”梅寻越想越恐怖,旋即跳下床,道“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我看我还是快走吧。”
“真的有那么严重啊。”
“你以为开玩笑哇?“梅寻简直要哭了,“我劝你也走吧,关进锁妖塔比死还难受,落在小三手里也保教你生不如死。”
东凛织道“我感觉温柔长老虽然看着凶悍,其实心地善良,恩怨分明,不是随便就砍人的凶煞恶人啊。”
“你要留下你就留下,可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可怕她半夜提刀斩了我的头凉拌。”梅寻收拾停当,转头面对东凛织道“我朋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所以我要走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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