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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迂腐书生

    “是!”

    虽应的极为干脆利落,可墨影和香影内心并非如此,她俩表示,她们不怕脏手,更想亲手扇!

    跟着香影一靠近泠泉茶庄,入耳皆是有关于他们家王妃的各类桃色八卦,一个个还说的十分起劲儿,如同在比拼般。

    小厮们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谁给他们的胆子,居然敢肆无忌惮冒犯王妃,活腻味了吧?

    “那个,那个,还有那个和那个,去,开扇!”

    “是!”

    铆足了劲儿的小厮们,就等着香影发话呢,得了令立马直奔目标而去。

    茶庄伙计和掌柜早都成了精,非但没谁出头阻止,见情形不对,反而十分顺溜地悄悄退至一边,将自身的存在感完全隐了起来。

    突然进来了这许多人,八卦的正起劲儿的众茶客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只见来势汹汹的几人已抓人的抓人,开打的开打,待被惨叫声惊回神,被打者的半边脸已高高肿起。

    “你们……”

    “啊……”

    别看那些个家伙嘴头都没个把门的,可一个个皆弱如鸡仔,被年富力强且练过几手的定王府小厮一通左右开弓的狂扇,哪里还有开口质问的机会?

    “几位是什么人,青天白日的,怎么无缘无故打人!”

    “就是,为何无辜打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再不住手,我们可要报官了。”

    ……

    眼看着那些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揍者脸成猪头,有的下巴都脱臼了还被狠狠扇着耳光,“行凶者”还半点未有停下的意思,角落里的一位蓝衫文士自诩正义地质问出声。

    见一个文弱书生都敢冒头,胆子大些的愣头青们一个个紧跟着附和起来。

    只是嚷嚷的虽凶,却仅限于瞎起哄,没谁真的离开座位去报官或者上前干预,唯恐错过看热闹的机会,更怕这些个二话不说直接开揍的狠人将拳头挥向他们。

    “嗬,无缘无故?你那耳朵原是摆设么?”既是聋子,就继续做你的哑巴,出来秀什么无惧无畏?

    小厮石竹刺了那“打抱不平”的蓝衫书生一句,至于那几个跟着起哄的,哼,急什么,耳刮子待会儿就轮到他们了。

    火气愈盛的石竹几人,手下的动作非但未停,反而加快了几分。

    敢污蔑他们家王妃,不把这些王八羔子给打得他们亲娘都不认识,他们就不配做定王府的人。

    见此,蓝衫文士怒而站起,质问向挚茶闲坐如在看戏的云悠然:

    “这位姑娘,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跋扈行凶?”

    他刚刚可是看的真真的,就是那个戴着青色帷帽的姑娘派人把这几个无法无天的家伙给叫来的。

    “定王府办事,你有意见?”

    这种是非不分迂腐不堪之徒,也配同她们王妃对话?

    帷帽下的美眸瞪了蓝衫文士一眼,香影怼完,继续和同她一起守在门口的墨影一道充当门神,以防那些个嘴欠的提前开溜。

    一听来人居然是定王府的,一大半嚼舌根的心下顿时一紧,想要趁着前面那几个倒霉鬼凄惨挨打之机开溜。

    怎奈身子尚未完全站起,就被云悠然随手抛出的树叶给尽数定在了原处。

    那半起半蹲的姿势,着实滑稽。

    有只是旁听的看客忍俊不禁哄笑出声,有不屑于他们流言蜚语的茶客见他们如此没种更加不屑。

    然,同参与散播谣言者,看着那些五官都快被打移位的猪头脸,琢磨出逃之法都恐来不及,哪里有心思看别人笑话?

    他们只是拿点小钱扇个风点个火,可没想过挨打啊!

    “定王府的人也不能目无法纪,姑娘这是要纵奴行凶到底了?”

    那蓝衫文士见闲坐一旁的端华女子根本不睬他,羞恼之下,再次不依不饶质问起来。

    “好一个纵奴行凶,只准他们诋毁定王妃,还不许定王府下人揍他们,你这书生还真够好笑!”

    南侧靠窗而坐的两位清雅女子中的水色衣衫女子是真被那蓝衫文士给恶心到了,不禁出言讽刺了一句。

    刚刚那些个粗言恶语都没让她这样反感。

    “姑娘此言差矣,这几人只是言辞过激了些,可只因几句话,就要喊打喊杀?”

    水色衣衫女子都快被那书生给蠢笑了,她冷冷地道:

    “几句话?你还真是枉读了那些圣贤书。每年因为空穴来风的谣言躲去过多少闺阁女子的性命,这位公子难道不知?”

    书生特不服气地反驳道:“即便捕风捉影,那也是先有风起,怎知她们就那么无辜?”

    “书民,你怎可如此认为?”

    水色衣衫女子刚想反讽回去,岂知那蓝衫文士同桌的另一位着青柠衣衫的偏瘦男子先她一步反问出声。

    “子恒,难道你跟这几位女子一样,竟都赞同这种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行为?”

    “书民,你认为这是恃强凌弱?”

    偏瘦男子名岑子恒,与他们同桌的,还有一位微胖蓝巾文士,其名戴仕元,他们跟蓝衫文士丘书民皆是澜沧书院的学生。

    同窗丘书民适才的出言,岑子恒本就很觉不妥。

    任何人都得对自己的言行负责,那几位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敢捏造事实妄议他人,且还以下犯上,被教训,不是迟早的事吗?

    刚刚那位姑娘说的不错,流言如刀,已收割了不知多少无辜生命,若他记得没错,有关于定王妃的恶俗流言已传了数茬,有时花样都不带翻新的。

    也不知定王妃究竟得罪了谁,竟值得被一再的中伤。

    幸亏陛下英明,定王殿下亦从未在意;更值得庆幸的是,定王妃承受力比一般女子要强出许多,否则,如今的上阳,是否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实未可知。

    如此浅显之局,他的这位同窗岂会堪不破?

    那又何以越说越离谱?

    “是啊书民,待那些人拿出哪怕一星半点的证据,你再帮他们说话也不迟。”

    若早知道他的这位同窗会口吐这等丧智失原则的言语,说什么他都不会跟他一起喝这杯早茶。

    戴仕元深感若再沉默下去,旁人怕是要误会他和这位兄台类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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