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且在昆明安坐,看我前去破敌。不过说好,一旦此战我军战而胜之,则里麻司、干崖宣抚司、陇川宣抚司三地,还请陛下赐予我国。”
面对国防军的来势汹汹,残明朝廷上下犹如惊弓之鸟。
唯独莽昆觉得不可理喻。
国防军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这天南之地,崇山和密林当中,缅甸军队才是无敌的存在。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他们才刚刚击败不可一世的暹罗。
整个天南,谁不知道缅甸的威名?
再说了,就算国防军真的很强大,那也得打过一场,分出胜负,才能谈论其他的。
缅甸对云南西部地区垂涎已久,万一呢……
永历皇帝、沐天波、孙可望等人已经开始收拾行装、准备跑路了,既然莽昆主动请战,他们当然乐见其成。
不求缅甸军队击败国防军,稍微拖延一下,让他们跑的更远一些也好啊。
于是坑爹的残明君臣好话不要钱一样送给莽昆,将他吹捧成了天下第一名将,无出其右。
单纯的莽昆在一声声的“靓仔”中迷失了自己。
他膨胀了!
率领三万缅甸大军雄赳赳、气昂昂地向东而去。
“这个莽昆到底打算干什么?”
不怕对手厉害,也不怕对手蠢,就怕对手看不懂。
缅甸军队的动向,令第十师上下全都懵了。
这种时候居然敢a上来的?
这么勇的吗?
崔占营趴在地图上,努力想要看出什么来。
“孙可望和沐天波动向如何?”
参谋长孟宪刚就在一旁。
“还在昆明城中。”
崔占营还是不放心。
“他们手头的兵马有没有偷偷出动?”
“应该没有。”
“你确定?战场之上,万万不可疏忽。”
孟宪刚有些挠头。
“咱们的人日夜守在昆明四门,真有兵马出动,不可能瞒过咱们的耳目啊。”
“这就见鬼了。单凭莽昆手里这点破烂,他怎么敢打的?”
第十师上下足足研判了三天,始终都没有看懂莽昆的选择。
迫于无奈,只好上报第六方面军司令部。
对这个情况乔双成也十分重视,赶紧让惟鸾亲自赶到第十师了解情况。
不过等惟鸾到的时候,已经不用了解了。
因为第十师和缅甸军队已经打起来了。
“不是我们要打的,是缅甸军队主动对我们发动了进攻。”
崔占营努力解释,但惟鸾不信。
“这是缅甸军队在主动进攻?”
陆凉州外的山地之间,第十师早已四处散开,嗷嗷叫着扑向疯狂乱窜的缅甸军队。
惟鸾能够看到的地方,就是第十师在打缅甸人。
反正就是看不到缅甸军队有但凡那么一丁丁顽强抵抗的局面。
第十师军政宋鹏杰哭笑不得。
“我们已经足够小心了,在这里建立了稳固的防线,想要看看莽昆打算干什么。谁知这家伙到了之后,二话不说就对我们发动了进攻。他都打了,我们总得还手吧?可谁知道这货如此不抗打,就成这样了。”
莽昆和缅甸军队终于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了代价。
他率军赶到陆凉后,看到国防军居然主要在平原上设防,不禁大笑连连。
“这等不识军阵之道的兵马,居然让大明君臣吓破了胆。以我观之,中原上国合该丢掉江山。将士们,好好打赢这一仗。这一次啊,咱们不单单只要西部三州了,云南都是咱们的。”
缅甸人决定出兵,当然不是好心地想要帮助残明朝廷。
他们对于富庶的云南早就想要染指一二了。
虽然云南在帝国的眼中只是偏远之地,但是和缅甸一比,那可就太富饶了。
第十师上下全都可以作证,是缅甸人先动的手。
不过什么时候停手,可就是第十师说了算了。
铺天盖地的炮火和暴风骤雨一般的火枪几乎在开战之初就打碎了缅甸人的幻想。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闷头追杀。
滇南的山水见证了一场完全不对称的战斗,仅仅半个小时就胜负已分。
但真正结束,却花了三天三夜。
毕竟要抓俘虏的嘛。
尤其是云南的各族百姓对缅甸人恨透了,当缅甸人逃亡的时候他们终于敢进行报复了。
第十师几乎是从百姓们的手中抢夺缅甸俘虏的。
不抢不行啊,接下来进军缅甸,没有足够的信息怎么成?
这些俘虏就是最好的带路党。
最后,林林总总抓到的俘虏足有一万三千多人。
三万缅甸大军,战死一万两千多,失踪一千七百多。仅仅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躲进了大山,逃得一命。
可这点人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他们能不能逃回缅甸都不一定。
莽昆打了这样一场败仗,知道回去也是没命了,干脆从一处山崖跳了下去,倒也算的上悲情。
陆凉之战的结果以最快的速度传回昆明,残明朝廷上下终于认清现实。
永历皇帝等人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西逃。
第十师继续进军,再无阻拦,终于攻占昆明。
“这群畜生,好好的云南被祸害成什么样了。”
傅宗龙看着家乡的惨状,双眼充血。
“省政无需生气,残明上下,缅甸上下,全都要血债血偿。”
崔占营看着尸横遍地的昆明,也是气炸了肺。
随着他一声令下,第十师陡然加快了进军速度,紧紧咬着残明人马的屁股,将他们赶入了缅甸境内。
云南发生的一切,迅速在中南半岛引起了连锁反应。
“下国自古以来就惟中原上国马首是瞻,可恨那缅甸猖狂嚣张,根本不将上国威严看在眼中。杀我人民,夺我土地,血债累累。恳请上国准许,我暹罗上下愿为讨伐缅甸拼尽全力。”
眼瞅着缅甸得罪了新的宗主国,暹罗是最高兴的。
双方之间已经打了近百年的战争,暹罗日渐难以支撑。
虽然他们多次跑到大明去告状,可大明自身难保,实在没有办法调节。
现在帝国和缅甸发生了战争,暹罗上下欣喜若狂,怎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过就像暹罗使者说的那样,暹罗素来对宗主国恭顺。能否出兵,都会询问上国态度。
而和暹罗不同。
南掌国的使者战战兢兢地来到昆明,面见左荣,不敢有丝毫怠慢。
南掌国和帝国接壤,近段时间来看着帝国先后打了安南和缅甸,生怕自己也遭殃。
今天没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