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天堡,就近驰援浪人寮!”娇喝声,道术传音!
呃,原本淡淡的青雾剧烈翻滚,几个呼吸,将梦天堡遮掩。
“你们敢抗命?”霜雪仙子大怒。
有动静了,丘比子、丘比丑凝结魂念影像,眨巴着大眼睛:
“霜雪女士,没喝早酒吧?没被驴踢吧?”
霜雪仙子气极,娇喝道:
“梦天堡隶属于太虚宗,不该听从将令?”
丘比子两眼一翻,放大了白色的眼仁很吓人,大声嚷嚷道:
“霜雪,你不要脸!要不,梦天堡的年供、花红,你给!”
霜雪仙子气馁,是的,如意仙子允诺的仙金,还没有人送来。
什么状况,忙碌的诸据点首领不解,霜雪仙子喝高了?
原本疾驰的两路人马,闻言后,又合兵一路,直扑浪人寮。
谁都看得出来,石中义郎是顶梁柱,但是,忍者不适合群战!
“苏威牧场挑战浪人寮!”霜雪仙子失措,将圆珠抛向高空。
一个旋涡浮现,大人物的魂念真身显形。
几个瞬间,如意仙子明瞭云上坪的形势,不悦道:
“伊丽莎,苏威牧场强袭浪人寮,视规则如无物,该罚!”
伊丽莎笑了,调侃道:
“如意,你将来路不明的浪人寮塞进来,就是规矩?苏威牧场讨还公道,是犯规?要不,撤了云上坪的据点,让孩子们回家?”
欢呼声、鼓噪声响彻天际,诸据点的首领,早就想撂挑子。
虚子烟无奈,只得圆场:
“我们有争斗,却不是生死大敌!和为贵!伊丽莎,你说吧!”
伊丽莎识轻重,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有什么委屈,有什么诉求,约翰劳,当着众人的面,直言吧!”
约翰劳担纲?嘿嘿,此事有讲究!
首领决斗?哼哼,石中义郎是玄尊,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苏威牧场想达到目的?要么,是重兵突袭,将浪人寮灭了。
石中义郎虽强,却不一定能突破军阵的防御,只要其羽翼被剪除,什么大佬、什么玄尊,面对无敌的战阵?只是稍强的蚂蚱而已。
但是,霜雪仙子引来大人物围观,此策再不可行。
约翰劳的眼珠转动,瞬间有了说辞、主意:
“浪人寮设局,坑陷同道!石中义郎甭摇头,此次灾变,浪人寮死了几个人?很显然,他们事先知道地力暴走的事,有应变的预案!”
此言虽是牵强,可事实却是如此!云上坪的诸据点管事,都是高阶的修行人,事后稍回忆?就能得出正确的结论,浪人寮赖不掉!
约翰劳占了理,肯定不会再饶人:
“其它据点的损失,我并不知情!然苏威牧场、杰克牧场,共殒落两千零三十三人,我们已查明身份,并详细记录在案!伎町、民宿是浪人寮的产业,责任归浪人寮,应赔偿我们的直接、间接损失!”
伊丽莎感同身受,惋惜道:
“浪人寮经营伎町、民宿,理应负责客人的安全!如意,你说呢?”
如意仙子唬着脸,自不愿轻易就范:
“伊丽莎,现世的旧仇新怨、纠缠不清的利益冲突,都是通过各自据点的决斗解决!什么赔偿与否?打过再说,谁胜听谁的!”
伊丽莎击掌娇笑,连道:“好!好!好!”
蓦然,苏威牧场传来笑声,苏威翰跃上天空,抱手道:
“苏威牧场首领苏威翰,挑战浪人寮掌座归塔!”
霜雪仙子沉默,规矩?就是首领对决!
归塔,是浪人寮的掌座,是首领,依例,应该接受挑战。
但是,归塔只是低阶星尊,哪里是老牌的苏威翰的对手?
无奈,石中义郎现身,抱拳道:
“归塔掌座回总舵了!暂时无法接受挑战,要不,等他回来?”
苏威翰笑了,讥讽道:
“那么巧?不过,既然无法接受挑战,浪人寮就败了,赔款吧!”
不服,大大的不服,石中义郎眼含威胁,冷冷道:
“小子!即使归塔大人去了总舵,但是,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战!”
苏威翰摇头,不屑道:
“石中,甭高看自己!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接受我的挑战?”
大怒!石中义郎的青筋狂跳!蓦然,心里浮现悸动!
一座军阵!禁阵!百名军士结成的禁阵!道行最低的,是星尊!
军阵隐隐锁定石中义郎,即使不能灭杀?也能困住一段时间!
只要苏威牧场的大军迅速攻陷浪人寮,就能集力全力剿杀此獠!
伊丽莎不悦,盯着如意仙子,语气不善:
“如意!浪人如野货一般,根本无视规矩,不如打杀算了!”
如意仙子顿生无力感,自浪人寮入驻云上坪,太虚宗不再清闲!
无名,反复摩挲锃亮的脑门,想了半晌,决定劝一劝:
“得饶人处且饶人!伊丽莎,我提一个折中的办法,由苏威翰决定挑战者、及对手!我想,相较现世大战,如意,你应该不会拒绝!”
伊丽莎笑嘻嘻,不置可否,无名的办法很不错。
此战,浪人寮早就败了!无名的言辞,是隐含威胁之意!
浪人寮的灾变太过匪夷所思,除了梦天堡,所有据点都有损失。
即使是霜雪仙子,也恨不得踏平浪人寮。
没有人在意石中义郎的想法,如意仙子、霜雪仙子点头。
苏威翰笑了,倭奴,你嫩了。
“苏威牧场的管事约翰劳,挑战浪人寮的鸠山木杵!”
见事不可为,石中义郎退回浪人寮,战吧!
鸠山木杵是木属性的忍者,更是贴身近搏的空手道武者,自然要拉近双方的距离,再实施偷袭,他只在伎町露面,就隐遁了。
约翰劳不屑,双手平伸,嘴里念叨:
“太阳神的光辉,将照耀整个星空!”
天空轻颤,云上坪的天空,烈阳、月亮并肩,是天道!
冰冷的月华掠过云上坪,下一瞬,烈阳大放光芒,丝丝白芒流淌。
“净化!”约翰劳轻叱!
瞬间,无形、无色的波纹掠过,天空再无杂色。
呃,鸠山木杵僵住,距约翰劳还有千丈的距离。
贴、摔、拍、戳、捏,哪一种手法,都不能凭空施展。
假如鸠山木杵的忍术晋升,修出神通、道术,另当别论。
鸠山木杵、鸠山木叶是蠢驴,十阶忍者?居然是笨功夫!
“矛来!”约翰劳轻叱!
日芒凝聚,左右手各握一枝两尺短矛,背上插着十枝!
“斗牛士!”丘比子咋呼!是故意的!
门罗宇宙的武者,格斗士是主流,其中,斗牛士是一个分支。
丘比子将斗牛士的来历、特点,一一道明。
斗牛士的日常,就是与凶悍的疯牛肉搏,短矛是唯一的武器。
苏威翰脸黑,赶紧拱手讨饶:
“比子先生!相较不近人情的浪人,我们是同道!”
丘比子、丘比丑对视,嘿嘿笑起来,立即闭口不言。
是的,斗牛士手里的短矛,是用来扎死疯牛!但是,它既是矛,又是轻巧的短矛?自然可以掷射,又叫投枪、甩矛!
躲暗处的石中义郎疑惑,不解,真的不解,梦天堡与浪人寮不是朋友,更不是盟友!假如换一个地方?早就火拚了,是不死不休!
鸠山木杵的眼珠乱转,一时弄不清丘比子的立场,进?还是退?
时间流逝,约翰劳的心里焦躁,面上?是十分镇定!
如果不动手?捱过两个时辰,算是平手,是挑战者败北!
但是,鸠山木杵不懂规矩,稍思忖,决定冒险一搏。
疾纵!鸠山木杵像是满弦射出的箭,一往无前,直奔约翰劳。
丘子比的眼里,流露怜悯,鸠山木杵完蛋了!
九百丈、八百丈、七百丈,约翰劳像被吓傻了,呆立空中。
一百丈、五十丈,约翰劳笑了,笑得非常开心。
左手轻抖,短矛消失,疾驰的鸠山木杵顿住,炸开,血雾喷射。
瞬间复原,又一枝短矛射来,鸠山木杵见不可抵敌,斜射掠走。
“嘭!”短矛穿透胸膛,鸠山木杵被炸成血雾。
约翰劳如疾驰的猛隼,翻飞着抖手,一枝枝短矛射出。
丘比子、丘比丑摇头,五十丈至一百丈,是斗牛士的主场,是屠场,而且,约翰劳使用的?是日芒凝聚的短矛,永远不会匮乏!
虐打、暴揍!约翰劳控制住战场的节奏,鸠山木杵再无反抗之力。
石中义郎瞟了瞟某处天空,那里有一座禁阵,是锁住了其气机。
终于叹气,相较天文数字的赔偿,鸠山木杵不能死!
“住手!我们认输!请与太虚宗商量赔偿的事!”
石化!大哥,你输了,怎么是太虚宗赔偿?
鸠山木杵微僵,蓄势已久的约翰劳,终于射出四枝短矛!
眉心、心窝、喉节、肚脐,被四支短矛穿透,瞬间爆炸!
“贼子尔敢?”石中义郎大惊、大怒,刹那杀上天空!
“嗤!”恍如热油倒进冰水里,石中义郎的半片身子消失。
净化!禁阵,是具有净化功能的禁阵!
一条淡淡的影子,石中义郎栽进浪人寮的海里,躲了!
天空撒下雪花、倾注血雨,还有淡淡的喜意,鸠山木杵被干掉了。
伊丽莎眼里含笑,摆手道:
“好了,休息吧!太虚宗不会赖账,钱到手,我会派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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