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一句话让叶母和叶菲儿面上的神色都有点僵硬,眼神里还透出了些许的慌乱。
从叶菲儿毫不在意的要测血脉,到此时面色的变化,都让叶浅浅察觉到了不对劲。
只是这件事,单纯是叶菲儿和叶母商量,并没有经过叶父吗?
叶浅浅心下惊疑,面上却不动声色,静静的站在那里,充当一个标准的冷眼旁观者。
叶菲儿一脸不安的看向了叶母,叶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出声说道“王爷,你这样做,究竟是想试试,还是有别的意思?”
带着几分尖锐的言语响了起来,有了明显挑衅的意味。
叶父的眉头微微一皱,压低声音说道“夫人,你在说什么!”
“老爷,他们今天到底为什么来,我们心知肚明,这根本是欺负到家门了。炀儿不是菲儿生的,还能是谁的孩子?当年就是淮安王欺负了菲儿,之后他们下了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我们也大气原谅了。他们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算起来,叶家确实是应该觉得憋气。
好端端的女儿,突然生了孩子。
淮安王府没有缺了礼数,将人娶走,这件事确实算是结束了。
偏偏数年后,对方怀疑孩子不是叶菲儿的,还要求叶家验证叶菲儿和江错错的血脉,一般人还真的是忍不下这口气。
只是由于这件事是江淮锦亲自登门说的,并且态度很是良好,完全没有仗势欺人的姿态。其中又关系到了叶浅浅,叶父才觉得事有蹊跷。
此时叶母如此不顾大家颜面的将这番话说出来,不仅表明叶家不想验,多少也有点嘲讽淮安王府的意思。
叶父的面上有点挂不住,却也没有对叶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了江淮锦“王爷,她也是心疼菲儿,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还请你不要见怪。”
江淮锦英俊的面上不见丝毫的异样,微微颔首“叶相说的是,夫人心疼菲儿也是自然。只是,被叶家一手养大的叶浅浅,叶家也不该视若无睹吧?”
叶父微微一怔,似乎不明白江淮锦为什么在此时提起叶浅浅。
旁边的叶母却急于开口了“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我就听菲儿说,你和浅浅关系不正常。我想着你光明磊落,浅浅也不是那样的人。现在一看,倒是我高看你们了。”
从江淮锦表示要亲自验一下之后,叶母说话就是夹枪带棒的状态了。
尤其是此时,一脸尖刻的表情,看向叶浅浅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嫌恶。
叶浅浅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有着一闪而逝的刺痛感。
之前和叶菲儿母女不欢而散的谈话让她知道,在叶母心里最重要的是叶菲儿。
这让她难过,却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那不代表,她接受叶母为了维护叶菲儿,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抿了抿唇,她出声说道“今天说的是叶家和淮安王府的事情,与我毫无关系。叶夫人这么说,是要将我拖下水吗?”
即使是那天叶母表明想让叶浅浅放过叶菲儿,承担所有的责任,叶浅浅喊的都是“娘”。
现在一句“叶夫人”,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划分的界限分明。
不止是她和叶母之间的关系被隔开,她和整个叶家都有了划分。
“浅浅!”叶父和叶恩承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
叶母的眼神里也极为震动,显然她也没有想到叶浅浅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众人呈现出呆滞的状态的时候,叶菲儿开口了“叶浅浅,你这话是要斩断你和叶家的情分吗?叶家将你抚养长大,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处处找我的麻烦。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着实是忤逆不孝!”
“忤逆不孝?”
叶浅浅重复着这四个字,唇角勾起了笑弧“怎么就算是孝顺?帮你隐瞒当年的事情,欺骗所有人,让你安安稳稳当淮安王妃?”
“胡说什么?我哪里有需要隐瞒的事情?”
“既然没有隐瞒,叶家秘术又从来不会出错,为什么不让王爷试试?难不成这个蛊虫被动了手脚,对谁的血都有反应?”叶浅浅试探性的说着。
这句话一出口,叶母和叶菲儿的面色就是重重的一变。
别说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这里面定然有问题。
叶父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们真的对蛊虫下手了?”
“爹,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叶菲儿急切的说道。
叶父没有说话,视线落在了叶母身上。
叶母不自在的偏头,不与叶父对视“老爷,蛊虫一直在你书房内饲养,旁人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我也很少去你的书房,怎么可能对蛊虫下手?”
叶父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呈现出一种对质的姿态。
一直没有说话的江老夫人,此时开口了“叶相,叶夫人,今日我们来,确实是有点冒犯了。这件事让叶家觉得不适,也很是自然。不过……”
她顿了一下,话锋就是一转“既然有人说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得用有力的证据回击,而血脉验证就是最有力的证据。此时你们如此推脱,岂不是让旁人觉得你们心虚?”
“老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叶母不满的说道。
“叶夫人不要着急,老婆子只是给你们分析一下情况。现在确实是让叶家不适,但是一旦验证之后,证明她和炀儿的关系,那么我们自然就可以对造谣者动手,旁人也不能说什么了。”
一番话说得是不疾不徐,却让自己稳稳地掌握了话语权。
不得不说,姜桂之性,老而弥辣。
像江老夫人这样的人,在对待叶母和叶菲儿这样的妇人的时候,处理的是游刃有余。
叶菲儿和叶母对视一眼之后,立即说道“祖母,这些道理,我和我娘都是明白的。所以,我们接受血脉的验证。只是验完之后,造谣者必须赶出京都。”
“那是自然。”江老夫人微微一笑,视线落在江淮锦身上,“淮锦,大家都同意了,你就滴一滴血在瓷盘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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