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江错错说得很是认真,好似在他眼里,江淮锦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大概这是每一个父亲在孩子心里的印象吧?
曾经,叶浅浅也以为她的父亲是个大英雄,只可惜到最后才发现,她的父亲眼里只有科研,想为祖国做贡献。
想到这里,她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伸手揉了揉江错错的脑袋,面上的神色显得有些黯然“有些问题不是能力强大就能解决的,何况已经发生的事情,纵然能力再强大,也不可能改变。”
他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这世上没有如果,江淮锦已经在了。
同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也是不可能改变了。
所以数年前的那一夜面上早已发生过的事情,而这件事让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那一夜的意外,很可能就是叶菲儿攀上江淮锦的理由。
现在叶浅浅说出来,那么江淮锦和叶菲儿,从开始就是一个谎言。
但是江错错是真实存在的,不管当年江淮锦为什么会和叶菲儿发生了之后的种种,江错错都真实存在了,不可能消失不见。
江错错看着叶浅浅不断变换的面色,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娘亲,你不要这样,错错好心疼。”
她低头看着他充满关心的眼神,低低的笑了笑“有错错在娘亲身边,娘亲就很开心了。”
“真的吗?”
“当然。”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涌上了无限的愁绪。
事情发展到此时,已经没有后路可言了。
等她解开了叶菲儿的真面目,她与叶家的缘分也就算是彻底了断了吧?
到时候,她还怎么继续留在这里?而身为淮安王府世子的江错错,自然是不可能和她离开的。
果然,一切开始的时候就是错的。
“娘亲。”
“好了。”
赶在江错错再说出什么挑动她心弦的言语之前,她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可是娘亲不开心。”
“不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睡一觉就都好了。”
在叶浅浅的温言软语之下,江错错乖巧的躺在床上入睡。
很快,小孩子匀称的呼吸响了起来。
叶浅浅却无法入睡,她满脑子都是和周围人的关系,只觉得明明很是简单的事情,却变得极为复杂。
原以为根本是无关的人,却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
命运真的是一样可怕的存在,无声无息之间造就了很多的既有事实,让人防不胜防。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叶浅浅有些低落。
除了照顾鸢尾,隔三差五去京郊查看李婆子的恢复状态外,她就整日都将自己关在药房里。
看似是潜心研究各种药物,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令人比较意外的是,叶菲儿这一段时间也很是安静,没有来找叶浅浅的麻烦,让人心生意外。
只是叶浅浅最近情绪不佳,自然也懒得去想叶菲儿到底在想什么,反正只要叶菲儿不找自己的麻烦,她就安心休养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很是不得了的消息传了出来——
叶相夫人突发重疾,宫中御医也是束手无策。
叶浅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愣住了。
这些年,她虽然没有回到叶府,但是对叶家的事情很是关注,知道叶父叶母的身体向来安康,怎么好端端的叶母突然就病了,还是重疾?
之前她在叶府的时候,也不曾知晓叶母有什么隐疾。
她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张统领,你不是蒙我吧?”
“叶姑娘,这种事情,我为什么要蒙你啊?”张擎科一脸的错愕,“只是王爷说,这件事有必要让你知道,所以我才来和你说的。”
既然事情经过了江淮锦,多半是真的,而不是叶菲儿搞得鬼。
叶浅浅不再多想,转身收拾药箱“张统领,那麻烦你安排一下马车,送我去叶府。”
“好嘞,王爷已经安排好了。”
她没有多想,拿着药箱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乘坐马车直奔相府。
当她出现在相府大厅的时候,侯管家睁大了眼睛“大、大小姐?”
叶浅浅顾不得太多“侯伯,我听说娘病了,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快带我去看看。”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她人已经忘后院走去了。
侯管家一脸懵,下意识的看向了张擎科,张擎科却是一脸的严肃“是王爷将我送叶神医过来,说叶神医定然可以让叶夫人药到病除。”
能在钟鸣鼎食之家当管家,自然是人精里的人精。
侯管家虽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人是江淮锦让张擎科送来的,又是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叶神医……不论哪一层关系都不是能惹得起的。
当即侯管家就点头“张统领稍坐,我……”
“不用了,你陪着叶神医去看看吧。”
话说到这里,侯管家也没有多话,抬手行礼之后,就跟着叶浅浅往后院走去。
叶浅浅多年没有回到相府,但是相府除了必要的修缮之外,也没有任何变化,她轻车熟路的向着内院走去,很快进入了叶家夫妇所在的墨渊居。
一进去,不仅服侍在叶母身边的老人都愣了,就连一脸愁眉不展的叶府都呆住了。
毕竟消失数年的人突然出现,谁的第一反应不是吃惊呢?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坐在叶母床边的叶菲儿,她跳着脚站起来“你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叶浅浅举了举手里的药箱“治病救人。”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将她的身份摆了出来。
“谁需要你这个江湖庸医?你出去!”
不等叶菲儿发完脾气,从外面走进来的叶恩承就开口了“菲儿,胡闹什么?浅浅现在是名噪京城的神医,有她给娘诊治是最好不过的。”
他说着示意叶浅浅上前给叶母诊脉,不忘拉住叶菲儿不让她倒霉。
叶父站在那里半晌,后知后觉的说道“浅浅,这是我儿浅浅吗?”
叶恩承点头应道“爹,就是浅浅。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也不急于一时。何况现在,最重要的是娘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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