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看着我手腕上那条放血结婚盟的伤疤,只是目光闪烁,然后根本不顾我的反驳,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往浴室而去。
一踏进浴室,手一挥,就将整个浴室都封了起来,帮我引了一池子温水,将他熬好的药水兑了进去。
还用术法,将整个石室都烘得暖暖的,这才来帮我脱衣服。
“要不你出去吧。”我总感觉这样不太好。
女子产后,总有些恶露,这个在我买婴幼儿用品的时候,导购给我推荐代产包的时候,就告诉了我。
可我没想到会这么厉害的,刚才生产过后,洗澡时换的是安全裤,这会好像整个下半身都是浸在血中。
我不太乐意墨修看到这个的场景,以前龙夫人看过一个丈夫陪产的采访。
很多夫妻感情不错,丈夫在妻子生产的时候,陪同进产房,这本是爱的体现。
可在生产过后,丈夫依旧爱着妻子,也感知到妻子生产的辛苦,但再看到妻子的时候,就总会有点膈应,会想起生产时那种血水直流,污秽物齐出,撕心裂肺,痛到脸扭曲的场面,让他们心里产生了阴影,至少不愿与妻子同房。
不是不爱,只是已经不能再接受曾经见过的那个场景。
这个世界,付出最多的,终究还是女子。
所以我也不太愿意墨修见到我身下一团团的淤血流出来的场景的。
就像当初阿娜,在巴山那个天坑,原本就是无数人脸触手蛇娃长在身上,宛如一个大型章鱼怪,可在魔蛇的神魂进去的时候,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娇俏俏的人形。
越是珍视,就越不愿意对方见到自己不堪的一面。
有些东西,是经不起考验的,最好不要去试探。
所以我没打算让墨修陪着我洗澡,只是拎着衣服,看着他:“我自己来吧。”
可话音一落,墨修立马很坦然的道:“你睡了很久了,身上血腥味很浓,所以我给你擦过两次身子了。”
我瞬间感觉有点赫然……
居然半点感觉都没有!
就算是有过无数次欢爱,可这擦身子,还是这种情况擦身子,还是有点让我难以接受。
但墨修却好像依旧坦然,帮我取下兔儿帽,将衣服脱下来,然后居然还将那件他帮我换上的安全裤撕下来,用一块黑布缠起来,这才抱着我进入浴池。
只不过是一动,我都感觉身下一股股的血水直流。
不由的抓紧了墨修的肩膀,有点尴尬:“还是我……”
“生产的时候很痛吧?”墨修却搂着我肩膀,将额头抵着我,引水冲洗着身体,将身下涌出的血水冲掉。
黑亮的眼睛与我对视,修长的睫毛在我眼前一眨一眨的,不时有几根划过我眼睫,带着微微的痒意。
“何悦,我不能代替你生产,但我能照顾你。”墨修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充血,有点微红。
那眼中突然有着一股子酸涩,低声道:“我其实一直错了,苍灵身为竹子,无分公母,其实挺好。至少,这样你就不会受生产之痛了。”
“我其实什么都帮不了你。”墨修苦笑了一声。
慢慢抬头,看着浴室地上流动的血水,确定冲洗干净了后,这才抱着我进入浴池。
空气中血腥味和药味混合在一起,我一泡进去,就感觉全身都有一种被泡开的舒散。
黑发就好像受到强烈生产吸引一样,在浴池中宛如水草一般的飘荡着,我居然还真有着一种吸食着生机的满足感。
更甚至,连皮肤好像都在被什么滋养着,整个人都是那种餍足的感觉。
这药水……
怕是墨修花了不少心思吧,我正想扭头问墨修,为什么黑发好像在汲取药水中间的生机,是用了什么好药吗?
可墨修居然也脱了衣服,慢慢的滑了进来,贴着我的身体,帮我搓洗着。
而且一出手,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部位,让我瞬间将脑中的想法抛开了。
只是墨修搓到我手腕上那条细细的疤痕时,他似乎很小心的避开,更甚至刻意跳过。
我躺在浴池边上,感觉石头是正好的熨烫,黑发和身体都吸收着药水中的生机,整个人很舒服。
但也知道不能泡久,感觉黑发将药水中的生机吸食完了,就想要起来。
墨修却突然轻轻捏住了我的手腕。
很轻很轻……
两根手指宛如捏花瓣一般的捏着手腕靠手背的位置,更甚至连捏都说不上,只不过是轻轻的抚上来。
中指却轻轻的弹着,轻轻擦过手腕内侧那条细线一样的疤痕,轻声道:“还痛吗?”
“不痛啊。”我朝墨修笑了笑,低声道:“我连断发之痛,和生产之痛都承受了,这点痛没什么的。”
“可以你身体现在的情况,居然还留了疤,可见对你影响有多大。”墨修却突然很正色的看着我,脸上尽是懊悔的神色。
嘴角轻勾着,有点发苦的道:“何悦,我早该跟你成婚的。”
“可我不敢提。”墨修微微阖眼,苦笑道:“当初我和你结过七日婚盟,掌心劳宫相对,精血相融,可最终因为你换了一身美人皮,在蛇棺的作用下,有了蛇胎,慢慢的消失了。”
“再后来,有风家那为风望舒造势弄出来的玄门千年不出的至高婚礼……”墨修脸上苦色愈发的浓,呵笑道:“就算我个人再厉害,蛇族已然势微,就算举蛇族之力,也达不到风家那万年基业,人族始祖的地步。”
“我想等蛇胎出世,我能筹备出一个至少比风家当初那样更高的婚礼,这样才对得起你。要不然,还不如没有……”
“可我没想到,还没等我筹备好。就变成了这样……”墨修似乎怕我痛,抚着伤疤的那根手指都是那种轻轻点一下,一触既止的。
似乎想碰,又不敢碰。
我却被墨修的话逗笑了:“如果不是你怕我生产之后,没了蛇胎供应生机,无心之躯不可活,将心换给我,也用不着结这个婚盟啊。说到底,还是你救我在先。”
“不一样的。”墨修却只是朝我摇了摇头,苦笑道:“何悦,不一样的。”
我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但墨修是因为执念而生,想法和我不一样,所以也不想再去细问了。
只是朝他道:“我先穿衣服吧。”
墨修轻嗯了一声,帮我烘干了头发和衣服,然后帮我穿好安全裤,再帮我一件件的套好衣服。
又将我抱出去,小心的放在床上:“才生产,要多喝汤水,我去把汤药再端来给你喝一次,你别下床走动。以后打架什么的,你冲在前面都可以,现在坐月子,是不行的。”
我突然发现好像结个婚盟后,墨修越发的谨慎了。
以前挺着个大肚子,都没有感觉墨修对我这个小心。
现在这样,让我多少有点不习惯啊。
不过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等墨修一走,我隐约感觉身体好像并没有什么亏损,反倒精力满满的。
正奇怪着,就见白微探头探脑的在外面,见墨修不在,这才悄摸摸的走了进来。
朝我小心的道:“何悦,你喝了墨修给你熬的药膳,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太舒服?或者说,泡了药浴后,有没有感觉……”
她好像很难以启齿,以她的性格,居然还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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