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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病案

    文莎的物品,现在应该要说是遗物了,最显眼的就是有个深棕色的皮面笔记本。

    笔记本封面很脏,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血迹的污迹。

    我打开笔记本之后,立刻掉下来好几张纸片,有名片,也有记下姓名与联系电话的纸条。

    刘坤把这些东西捡起来,递给我的时候说“我师姐怎么会收集医生的名片。”

    我接过来之后,对他说“这几天辛苦你了,你可以回钟家去找你师父了。”

    刘坤不满地说,“孟姐姐,你是不是因为我师父说了什么,在迁怒我?”

    面对这么直接的刘坤,我也直接说“是的,你师父根本就不在乎在你师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只想知道冥界中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他头上。”

    刘坤没有多想,对我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更不能是回去了,我根本就不想找我师父,我就想为了我师姐做点什么。”

    刘坤一副“如果我要赶他,那他现在就躺叶家大门口哭”的态度。

    “你发誓,发毒誓,在这里见到一切,做的一切,都不会告诉你师父。”

    刘坤二话不说,立刻跪下来。

    我与叶香都被吓了一跳“你在做什么?”

    刘坤却不理会我们,而是面朝着东方,将一只手举到与眼睛齐平的位置,郑重其事地起誓。

    叶香说“这么正经?那发毒誓是不是过了?”

    我听她这样说,有点道理,我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验。

    我说“你悠着点,倒也不用那么毒的毒誓。”

    正好听刘坤说“如若违背,就让我打一辈子的光棍。”

    我翻了一个白眼“这算是什么毒誓,算了算了,起来吧,我们赶紧看看你师姐的笔记中记了什么小秘密。”

    文莎的笔记本上很少记录时间,但从笔迹和纸张来看,应该用了一些年头了。

    我从后面翻起来,发现上面抄写了一些医院及医生的联系方式,有些后面还跟着一些像是编号一类的东西。

    这些医生的名字后面,有几位打上了勾,不知道是不是文莎已经与他们联系过的意思。

    “我师姐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跟这些医生们联系?”

    我猜测“难道她是在联系动手术,想要摆脱固魂钉?”

    阎九琛说“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我们去问清楚。”

    我将笔记本中以及名片分给叶香和刘坤,三个人分别与名单上的人联系。

    叶香走到床边,刘坤站在门口,我坐在地毯上,三个人各自守着一个角落开始打电话。

    等我们三个人分别打完第一个电话后,我看向叶香和刘坤,他们两人同时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估计此刻我脸上的表情,与他们是一模一样的。

    我说“这位医生不记得自己与文莎联系过了。”

    叶香与刘坤点点头“我这边也是。”

    “嗯……那继续打电话?”

    两人再次点头。

    我们三人好像都隐瞒了一些东西似的。

    等到我打完两个电话的时候,刘坤已经联系过四位了,照着这个速度,估计他也没有找到对的人。

    他看样子终于忍不住了,疑惑地问我“香姐,孟姐姐,我以为师姐联系的医生,应该至少是治疗感冒发烧,骨折外伤的那些医院,但他们却都是精神科或者心理门诊的医生,我师姐找心理医生干什么?”

    叶香说“我联系的三位也是心理医生,文莎是不是有什么心理创伤需要治疗,毕竟,她做的事情也是很危险的。”

    我联系的两位医生同样是心理医生,平时看着文莎大大咧咧、勇往直前的样子,我根本没有想过她会看心理医生。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愧疚。

    亏我把文莎当做好朋友,却根本没有关心她的情况,而且,我还经常找她帮忙。

    阎九琛问“什么是心理医生,这是治哪方便疾病的医生?”

    刘坤说“医生就是给人看病治病的,骨科医生是给人看骨头的,眼科医生是给人看眼睛的,心理医生就是给人看心理和精神方面的疾病的上的。”

    我担心阎九琛还是不理解,便给他举例子“比如张不知,因为自己眼盲,就去挖别人的眼珠子补偿自己,这尤其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阎九琛立刻就明白了。

    名单上未联系的名字已经很少了,都是画上勾或者是缀有一串奇怪编号的了。

    我打通带有编号的号码后,对方果然又是一位心理医生,而且从声音听起来,就知道是一位上了年纪,门诊经验丰富的老医生。

    当我提到文莎的名字后,对方表示根本没有听说过。

    我失望地想挂断电话时,看到那串不知道表达什么意思的编号,连忙询问医生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医院的案例编号……我记得了,前些天,就有个年轻人来询问过案例记录,这个案例我还记得。”

    我一边朝着叶香,刘坤招手,一边将手机放了外音,询问老医生那个案例。

    我们几个人围着一个手机,听到了老医生开始说“”、“家属”、“医务科”、“封存”之类的话。

    等挂断电话之后,刘坤后知后觉地问“医生说我们要看病历的话,要提供什么来着?”

    叶香说“家属的身份证明。”

    刘坤点点头,又问“可是,我们这打听的是谁的病历?”

    我盯着那串编号,中间的九位数字,看起来就是一个日期。

    听我解释后,刘坤问“那这会是写病历的日期吗?”

    我摇摇头“不可能,这日期距离现在快五十年了,先不说五十年前的病案病号是不是这个格式,五十年前应该也没有那么多的心理医生,这个日期可能是病人的生日。”

    “师姐认识年近五十的人吗,会不会是师父?医生连病人的名字都不说,还有家属的身份证明,从案例弄来……”

    刘坤正念叨的时候,我忽然站了起来“我去找家属的身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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