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余光突然扫到了他衣服上的草屑,竟然是麦秆!
他是一路跟着我从晒麦场回来的?!
“二伯您去哪了,孟萍找不着您,哭了一整天,您赶紧回家看看她吧。”
二伯没有理我,绷得紧紧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空洞的眼睛像一潭死水,看得我后脊发凉。
“二伯”我又颤着嗓子喊了声。
这下二伯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僵硬地抬起脚,朝着我的方向移过来。
我看他两脚拖在地上往前蹭着移动的姿势,心里有了几分肯定,既害怕又难过。
我小心翼翼地往里屋退,同时轻声问“二伯,您昨晚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或者是,您碰上了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地,二伯的两只手突然伸向我,距离近到能看清他指甲中红褐相间的血污。
他的手差点抓到我的脸,我连忙往后退了几大步,直到被身后的东西撞了一下小腿,一时没站稳,整个人向后仰翻过去。
我下意识伸出手乱抓一通,想要稳住自己,没想到竟一把抓住了二伯的手臂。
他的手臂不带一丝热乎气,触感完全不像是人的四肢。我吓得甩开他的手,后背磕到棺材的边缘,摔进了棺材里。
二伯被我拽了一下,身体歪歪斜斜向前摔。
我在狭窄的棺材里翻不了身躲不开,眼看二伯快要跌进棺材砸到我身上,一双手臂突然从他背后拦过来。
爹抱住二伯的肩膀将他拖住了。
我趁机从棺材里爬出来,看见爹和二伯居然打起来了。
爹生前和二伯经常吵架,没想到过世了也不消停,现在还动起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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