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惜了没看到这北郡王府一百零八名侍女起舞的场面，你小子好像是有点问题，人家都是吃屎赶不上热乎的，你是每次连吃的都没有。”
水榭内，正在对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肘子大口朵颐的陈凡动作僵硬。
嘴里的肉突然就不香了。
他愈发觉得这个老头就是故意针对他。
“我说老前辈，你要是喜欢吃就主动说嘛，我相信北郡王是不会不给你面子的，身份一亮全都放到。”陈凡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水，含糊着说道。
“你小子就不用拐弯抹角的大厅了，老夫既然说过保证你或者离开这座城，自然是说话算数。”袁老头斜靠在石桌上，随手拿过酒壶自斟自饮。
陈凡有些奇怪，袁老头艺高人胆大不假，但好像现在也不负巅峰实力了，怎么就半点不在怕的。
实话说，这老家伙似乎什么都知道，比起乾天宗里面看管花草的那位李三爷似乎是更高的存在。
传说中的后四境差距这么大么？
陈凡终究是按捺不住好奇。
“老前辈，您透个底，到底是什么实力，在东域能排多少名？”
“多少名？”
“就是什么天下第一，天下第二之类的，独孤求败，天下无敌。”
陈凡遥指天上明月星辉，潇洒地说道：“手摘日月，脚踏星辰之类的是不是真的，天上到底有什么？”
袁老头露出一副看白痴的样子，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回答第一个问题。
“老夫手段如何你早都会知道，排名什么的，就算是有你敢信？”
“比赵仙儿那丫头应该实力在你之上，生死相搏你多半就不是对手，这样的排名有什么用？”
“你别开玩笑了，你要说我打不过秦初见都有可能，赵仙儿就算了，神域的手段我……”
说到这里，陈凡也反应过来了。
倒是自己蠢到家了，受到前世看的电视影响。
东域修者那个没有些隐藏的手段，底牌，除非是真正能够高的没边，和后面拉开巨大差距，否则什么排名都是废话，还不如按照境界和灵力波动来划分。
何况东域似乎也并非是神域一家独大，仙域的手段神鬼莫测，至少如今陈发就有信心越境挑战神域的修者。
神域那套修炼体系有着明显的阶级划分，下克上需要很多苛刻条件，这种体系存在也间接保证了神域体系内，金字塔顶端的权利和地位。
但是只要跳出那个体系，似乎打起架来都方便许多，属性生克，功法品阶高低，灵器法宝数量都被无限削弱，回归大最本源的东西上面。
灵力波动强弱，也就是修为。
说起来，一切好像都是废话，殊途同归，似乎有区别可有好像没有。
但实际上就是如此。
在神域的体系内，修者的强弱标准很诡异，硬性的条件下，有许多可以改变的地方，简而言之一句话。
有钱能够为所欲为。
同样的境界，属性被克制的一方弱，但是可以通过功法品阶高来弥补，外在条件相同，又能够使用灵器法宝来平衡。
造成的结果就是，修者愈发的不在乎自身修炼，反倒是专注于外物，不知不觉间就被阶级束缚的严严实实。
你成为修者就要按照规矩行事，你刻苦修炼没用也打不过钞能力 下位者想要往上爬，上位者不想下去。
仔细研究就会发现，神域体系其实很庞大，很完整，无时无刻，无孔不入的影响每一个生灵，让人不知不觉沉浸其中而不自知，认为生来就该如此。
陈凡正是看透了这点所以才觉得无奈。
因为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依稀间还记得刚刚给回到乾天宗的时候，那些造反的乾天宗弟子直到临死的时候还在破口大骂，斥责他不守规矩，是宗门叛徒，仿佛他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那一刻，陈凡也是绝望的。
再后来，有些人离开了乾天宗。
陈凡没有阻拦，因为他从那些人眼中看到了迷茫。
公平，自由，规矩。
他们听不懂新的门规，或许是听懂了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没有人命令他们之后，这些人完全不知道如何活着，甚至在那场动乱之中，他们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情绪。
不像是经历过仙域觉醒个的弟子那样坚决，不像是顽固派那样忠诚。
对于他们而言，似乎神域的规矩如何，陈凡带来的改变如何都不重要。
不过是换了一个领导人，日子照旧而已。
他们真正担心的是没有了祖师堂议会，那才是头等大事，什么圣子的命令，什么商议结果，都不算是真正的命令。
事实上，如果没有觉醒的那些人作为底子，陈凡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够坚持下去。
陈凡觉得，那些没有被神域规则彻底影响，还能够自我思考的弟子才是老祖宗和他那便宜老爹给他留下的最大礼物。
依稀间，他似乎也明白了苟有方那日叫他不需要担心人手问题的缘故。
有些人手，不要也罢。
“你小子什么时候能把分心的毛病改了，这辈子修炼还算是有点希望。”
袁老头看着出神的陈凡有些无语。
这段子他也觉得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够随时随地神游物外，不管再说什么，在做什么，面对什么。
这里可是北郡王府，是敌人的大本营。
“不是有老前辈在嘛！”陈凡讪讪一笑，“反正您也说了，我这个天赋也就这样，不指望当什么高手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能活一天，做一天的事情就足够了。”
“说你不求上进吧，心里想的比谁都多，比谁都大，说你抱负远大的，懒懒散散不成样子。”袁老头轻笑道，“不过你这话倒也在理，进入那个层次的方法也不知有修为通玄一条路，找对了方法，找对了位置，同样有机会，不过就是不抗揍些罢了。”
陈凡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这么说，东域还有其他和老前辈一样的存在，数量多不多？”
袁老头哼了一声。
“东域山山水水无数，你说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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