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态掌柜模样，自称千秋的神王男人对于陈凡这番狂妄之言并无丝毫不悦之色，反倒是歪着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
此刻那金色巨人距离地面不过咫尺之遥，仿佛一座大山，巍峨高耸，不过眉心却更加清晰。
陈凡也不在意，负手而立，虽然心中无比厌恶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片刻之后，富态掌柜面无表情道：“比那疯女人当年强些。”
陈凡皱起眉头。
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些人口中的疯女人应该是和他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甚至是同个时代的人。
他乡遇故知，虽然素未谋面，但听到这些言语心中也是不悦。
陈凡当即回敬道：“尊驾也比之前那几个神王强些，此来可还是为了当日没有得手的天书。”
当日神将来袭，目的是收回天书，可是最终那天书并没有被拿走。
祖师堂毁了。
可是天书也消失不见。
陈凡觉得十有**那玩意还在乾天宗，这也是他不想过早和禁地里面的左右护法接触的缘故。
天书这东西，烫手呀。
千秋神王淡然道：“他们几个不懂事，倒是给你添麻烦了，闹成这个样子确实有些不好收场，天书有缘者得之，不是本王能够左右的。”
陈凡争锋相对道：“哦，这么说之前的事情你还打算继续做下去？”
富态老板闭口不大，只是盯着陈凡，似乎想要将他看穿。
陈凡仍旧不依不饶道：“就是不知道尊驾现在还有没有从圣的实力，乾天宗这点气运能顾支撑神王您施展多少手段？”
富态掌柜平淡道：“只是见一面，是否出手尤为可知，不过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更多。”
陈凡笑道：“虽然后四境消失不知道是仙域还是天道的手笔，但东域暂时不可能出现那个层面的修者，所以你们才会用天书这个手段，从圣不是无敌的，对么？”
千秋神王同样笑了笑说道：“是，但也足够，何况你怎知这不是我神域的手段。”
陈凡默然，有这个可能性。
不过如此一来事情就更加复杂。
富态掌柜同样盯着陈凡，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会带来如此惊喜。
双方言谈之间，除了最开始几句话火药味知足，后面愈发平淡。
可双方都听得出彼此之间的试探和威胁。
陈凡言语间是为了验证猜测。
后四境的消失并非偶然，而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缘故。
最有可能的就是天道镇压。
其次便是仙域的针对。
这样虽然无法解决掉神域，但至少可以制衡。
再往后其他的可能性就更多了，不是此刻陈凡手中资料能够分析明白的。
神域自断双臂的做法似乎也成立，但牵扯更大，陈凡也干脆不考虑这个可能性。
反正他只要确定，来了东域的神王不能够进入后四境便好了。
便是从圣，也不是没有办法杀死。
千秋的目的则更加单纯些，就是想要知道陈凡在云霄仙域之中得到了什么。
陈凡自然不会主动说来，但通过交谈同样也可以推测，或许等会动手知道便更多。
至于这点和乾天宗的联系，聚拢的最后气运，他并不在乎。
从最开始，陈玄霸和陈家接触乾天宗开始，所谓的六大圣地已经变成了五个。
他不动手一方面是因为状态不好，乾天宗仍旧有利可图。
其次便是能够将敌人放在眼皮子底下，默默观察。
如果不是林云枫在云霄仙域里面的举动，他也不会这么着急对乾天宗动手。
双方个有算计，看起来乾天宗吃了大亏，可实际上，他赚的也并不多。
这买卖，并不合算。
二人极有默契的闭口不言，又都同时回过神来，脑海中早已经不知道计算过多少次得失。
陈凡很清楚，对方 只要有机会肯定会斩了自己，但问题是。
自己也不会留下对方这道气运和因果。
如何在动手之前换取更多的情报就很关键了。
想到这里，陈凡忽然笑道：“说起来也怪，在下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总是有神域的神王来找麻烦，尊驾可否给我解惑？”
富态掌柜呵呵一笑：“你当真不知？”
陈凡：“都说什么命定之人，气运之争，可我是真的想不通，神域和仙域为何势不两立，就因为道不同么？”
说到这里，陈凡声音一顿：“到了你们那个中层次，肯定知道如果没有十足把握不能轻易出手的道理，不管是你还是她，为什么会那么着急？”
“这就要去问那个疯女人了。”
千秋神王眼底闪过一抹不安之色，速度极快，却还是被陈凡捕捉到。
看来万年前的事情果然还有其他隐情，并非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陈凡继续追问道：“按理说，进入后四境便算是方外之人，不存于这片天地，何必做这种饮鸩止渴的事情，别说你们看不出问题来了。”
这点也是陈凡所奇怪的。
从情报来看，神域走的就是信仰成神，精神永存的路线。
便是东域人口众多，地大物博，韭菜能够一遍又一遍割。
可当年不只有神域，还有其他类似的存在。
说是诸侯割据，列国纷争也不为过。
在那种情况下，神域怎么可能用这种得罪所有势力，却又不能够立竿见影的方法来行事，就算是心中有所想，至少也会收敛些，就算是有人不服从，可掌权的绝非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
他们是另有谋划还是……
富态掌柜神色肃穆道：“一切只有天机，成也好，败也好，输也好，赢也好，都是注定的。”
“你们不服，所以要做那个制定规则的存在？”陈凡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还算不错，至少你的目的弄清楚了。”
富态掌柜脸上罕见的露出不悦之色：“看来你是一心求死，不肯回头了。”
陈凡摆了摆手道：“明人不说暗话，就算是我低头，你会放过我么，接下来，咱们都不会说实话了，对吧。”
千秋神王眼睛闭上旋即睁开。
“既然如此，我就看看云霄仙域里面有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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